白昼的最后一秒,太阳开始降落。
阳光从云层后跑来,洒出今日给予人间的最后一缕阳光。
霎时间,整片北方山脉宛如金银覆盖,呈现出一种静谧、神秘的壮美。
在看见了这番场景之后,阮希忽然就懂了为什么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居民们习惯了将雪山敬若神明。
当一座雪山安静地耸立在浅蓝色的天空下时,白云徜徉其间,这样的情景让不得不在那一瞬间忘记了生活的诸多苦难。
阮希想起了湖面上吹起的风,怀念那种不被打扰的宁静。
现在眼前山路漫漫,暂时没有别的琐事和麻烦来打扰,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他低头,从怀里拿出那瓶还没有喝完的蓝宝石金酒。这一点是离开那里的时候,陆征河专门去买的,说北方天气冷,拿一瓶走,等路上还能喝。
阮希有点惊,靠喝酒取暖?
陆征河说是A,我们平时实在是冷得不行了,就在雪地里拿酒喝。
拧开瓶盖,蓝宝石金酒里飘出一gu酸甜的味道。
阮希仰头抿一口入喉,还没来得及回味,那gu酒劲冲上脑袋,晃得他晕晕乎乎。按开窗户吹了一会儿风,阮希才舒_fu了一点。
他们没有在机场多待。
匆匆安排好事宜之后,厉shen和博洋检查了一遍每辆车的油量,在机场的战.备库把油加了个满。
他们总共剩下二十五个人,加战.备物资一共六辆车,组成了一支临时的、真正的“护卫队”。
时间已入夜。
剩下的二十五个人共同驱车往前。
在晚上翻山是一件非常考验汽车兵技术的事情。
文恺作为军医兼汽车兵**
好吧,这个“兼汽车兵”是他自己安上去的名号,理由是厉shen开车太不稳,摇摇晃晃的,晃得他头疼。
时间一长,文恺就拒绝让厉shen来开车了,说他只适He坐飞机跳伞。
厉shen就很生气,说那你能不能不在我跳伞空降的时候笑我像蘑菇。
文恺冷淡地扯扯zhui角,吐出三个字:金针菇。
shenshen地_gan受到了对自己的攻击,自诩完美alha的厉shen气得差点直接厥过去,暴跳如雷。
不过话说回来,不止是文恺,连阮希也快要被厉shen晃到呕吐了。
按照道理来说,阮希一路上跟着走了这么久,不应该再有晕车的情况发生,但是谁想到山路实在是太为陡峭,这车开得跟碰碰车似的。
他一个劲儿往陆征河身上拱,时不时被陆征河伸手捞过来搂在怀里,搂久了有点把持不住,想趁着部下们没注意偷偷亲一口,换来阮希悄悄咪咪的一句“我们能不能注意影响”。
阮希按开了车窗。
外面的寒风吹得极为疯狂,乎盖过了车nei的讲话声。
“就亲个zhui,能有什么影响?”
陆征河还特别不脸,抬头看前座两个不吭声、不出气的手下(半是不敢)。
见两个人迅速直视前方,呼xi声也小了,他才往阮希yao间捏一把,还说上一句:“我觉得影响挺好的,督促他们以后对自己的配偶也迁就一点。”
“也许。”阮希翻他白眼。
此时此刻,厉shen和文恺巴不得自己是一只鸵鸟,可以就地挖个沙坑把脑袋给埋Jin_qu。
为了防止厉shen睡着,文恺和阮希还换着花样陪厉shen说话,结果越聊越无聊,聊得厉shen打了个哈欠。
这哈欠仿佛是十级地震。
吓得文恺快跳起来喊:“一边儿去!我来开!”
于是文恺顺利坐上了驾驶装甲车的宝座,阮希和陆征河得以安心,各抱各的枪.支.弹.药,靠在一起沉沉入睡。
阮希越睡,越觉得陆征河的“刺头”好摸,但是他一摸,陆征河就不爽,说这样好像是什么小D_D,阮希就拿年龄来说事,说你本来就是D_D!
陆征河握握拳头,对阮希说自己年纪小半岁的事实表示质疑。
翻山翻到后半夜,低温变低,一开窗户都会有刺骨的寒风钻进来,厉shen就说快关了关了冻死了,然后He拢他的雪地迷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的路。
他说他就是有这个毛病,只要坐在副驾驶,就一看着前边儿的路开,不然心里就是不踏实。
文恺翻他白眼,说你就是对我不信任呗!谁还不知道呢?
厉shen默默回头,嘟哝一句,文医生你现在好作jA。
然后他差点没被掐死。
阮希也是_fu,文恺大半夜开车翻雪山翻得这么费劲,还能有空闲时间空出手来掐副驾驶的脖子。
夜间*气重,山yao云雾渐起,缭绕在丛林之间。
现在已经差不凌晨三点半了,文恺困得连连打哈欠,声音大到陆征河都醒了。
陆征河坐直身子,将武.装带扣紧,手攀上了前排座椅靠背,说:“不然我来开吧。文恺,你休息一会儿。”
“不行,少主你睡吧,哪有让你熬夜开车的道理。”文恺拒绝了他。
“什么不行,你现在疲劳驾驶也不对,”陆征河纠正他,不由分说,让他把后座的门按开,“开门,我下车来替你。”
“我**”
文恺觉得这不太符He规矩,但是他自己真的是有点儿撑不住了,只得说:“那我睡到太阳出来,你就把我换回来。我只睡两个小时就够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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