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韦炜要放了两个丫头,故意问起他们是否担心汤侍郎迁怒,玲儿是有些惧怕的,但胭脂却一门心思要回汤府去。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她却这么坚定,可见必有所图。
韦炜收到的那所谓“十万火急”的信,上面所写的是:查明有人试图刺杀汤侍郎,夫人之死或是被牵连,如今正在外头追缉凶嫌,汤侍郎等人可先无罪放回。
韦炜当时看信的时候,故意并没有避开人。
小丫头玲儿跟胭脂就在他身后,玲儿虽瞅了眼,但她不识字,看了眼莫名其妙。
胭脂却早瞧在了眼里记在心上。
此刻听胭脂说罢,无奇点头道:“我想你必然是要对汤侍郎动手的,所以故意放出烟雾,让你知道有人想对他不利。”
这自然是引蛇出洞之意。胭脂知道此刻有人对汤侍郎不利,所以选在这会儿杀了汤侍郎的话,也可以祸水东引,赖在外头之人身上。
谁知无奇说完,胭脂冷笑道:“这个你多虑了,就算是没有那封信,我也是想要立刻动手杀了他的。”
才说到这里,只听到旁边有人厉声叫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婢!夫人素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如今居然连本官也要除掉**你到底为何这么做,或者是有人暗中指使你的!”
汤侍郎死里逃生,跟着韦炜等来到清吏司。勉强在旁边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了。
“没有人指使我,只不过我想要的是你的狗命,”胭脂听他说完,转头冷冷地看着他道:“至于你夫人,也算是她倒霉吧!杀了她也不亏!”
汤侍郎见胭脂事到如今还如此硬气,又是直奔自己而来,惊了一跳,却又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本官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如此歹毒!”
韦炜看了眼在上的瑞王跟蔡瑾玄任侍郎等,便道:“汤大人,你自然不认识她,你见过她的时候,只怕这位姑娘才七八岁吧。”
胭脂听他开口,眼中透出惊异之色,但却只是苦笑喃喃:“这么说,你们查的还真彻底,这么快就知道我是谁了。”
无奇说道:“你既然识字,自然不可能是贫苦人家的nv孩,看你谈吐举止也不是从小就为奴婢的。至于汤家,也是从两年前才买的你。”
“不错,”胭脂接口,看着无奇道:“我是三年前进到府里的,我费尽心机,从小丫头做起,总算到了汤夫人身边,我无非是想找机会杀了这个该死的搅饭汤!”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面这么骂汤侍郎,汤大人面红耳*,又咬牙呵斥道:“你、你这刁奴!你到底是何人!”
胭脂说道:“你当然不记得我,不过,不知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做巡察御史路过柳州的时候处理的一件案子?”
“柳州**”汤侍郎眼珠动了动:“难道是柳州当地朱少保被诬告的那件?”
“诬告?!”胭脂的声音提高,气的哆嗦,她向着汤侍郎方向扑过来,却又给侍卫拦住,胭脂便瞪着汤侍郎道:“姓汤的,你的良心实实在在是给狗吃了!直到如今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谁诬告?我姐姐分明跟刘公子有婚约,那个什么狗屁太子少保看上我姐姐,竟找机会*/污了她,我姐姐受尽屈辱,觉着无颜苟活便自尽身亡,我父亲body本就不好,又气又痛,吐血而亡!刘公子倒是仗义,知道地方官未必能管得着那个该死的姓朱的!正好你巡查经过,便拦轿子喊冤!本来指望你是天子脚下派来的,自然该主持公道,谁知**”
说到这里,胭脂泪如雨下,声音也哽咽不禁。
那刘公子本来想为胭脂的姐姐伸冤,没想到偏偏遇到了个“搅饭汤”,汤侍郎在别的案子上还习惯的打太极呢,何况此事竟关乎前太子少保,这种难得人脉自然不能轻易得罪。
这太极的功夫一柔一刚,汤侍郎面对朱少保自然柔媚的yao肢跟膝盖一概的和软,而对所谓“刁民”则刚硬的出奇。
于是竟不由分说地把刘公子痛打了一顿,只说他妒贤嫉能平白诬赖,打的刘公子也呕了血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口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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