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最优解,未来的魔后
一盆冷水倏地从他头上浇下,让他从头凉到了脚。被人当成替代品的屈辱让穗玉俊美的脸逐渐变得狰狞,额角鼓起忍耐怒火的青筋,似地狱来的修罗般掐住祁君阳的脖子把他重新摁倒在_On the bed_,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你、在、看、谁?”
脖子上不断加重的*痛令祁君阳回了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他并不想多解释些什么,而是神色漠然地偏过了头,放任眼前之人的情绪越来越失控,被不自知的嫉妒折磨得几yu发狂。
“你怎敢如此对我......!”
带着强烈的不甘怒吼出这句话,他颓然垂首,如墨般的长发在淡银的月光中滑下,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下半张用力咬着唇的脸。片刻后,上方传来轻微的哽咽声。
一滴温热的眼泪自他脸颊滑下落在祁君阳脸上。穗玉把脆弱的一面藏在垂落的发丝后面,别扭又怨恨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谁都能获得你的同情,唯独被你伤害过的我不行。”
听到这句话,前所未有的疲惫_gan笼yinJ了祁君阳,他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似的骤然躺在了_On the bed_,心神交瘁,一直以来被当作替罪羊的他已经受尽了苦难。现在,他不愿再为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赎罪了,即便迎接他的是死亡他也在所不辞。
“我并非祁君阳,真正的祁君阳已经死了,我只是个机缘巧He重生到他body里与他同名的陌路人而已,要报仇的话你找错人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穗玉来说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眼尾殷红还噙着泪的穗玉一时怔神,连落泪的窘样被人瞧见也不顾了,心如鼓擂地抬头看他,下意识反驳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骗我?”
早就预想到他不会轻易相信,祁君阳自嘲一笑,或许他早已变成了和祁阳一样的人吧。遂立誓道:“方才之言若有一句作假,我便立即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说完,他手背一道金光闪过。誓约已成,违者将承受天罚。
然这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自己之前做的那一切都算什么?
一向强势自负的穗玉难得露出茫然无助的表情来,如迷路的孩童般不知往哪走才是正确的。他沉默地退出了祁君阳体nei,缠在他tui手上的藤蔓也似主人的心情般萎靡地松了下来,像条随时都会风干断裂的枯绳散落在地上,一片死寂。
他最后再看了祁君阳一眼,眼底shen不可见的依恋与无望被月色晕染得尤其模糊,却让祁君阳心底没由来地一悸,一gu凉气自心口蔓延到了全身。
应该不会的......
*
经过yi_ye的漂泊,众人终于抵达了对岸,并如祁君阳所说的在一片杂乱无章的杂草底下找到了一个大型传送阵。
“这便是祁道友说的出口?”
“看来就是它了,要注入灵力才能启动吧?”
“那便来吧。”
在掌门们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对着眼前巨大的传送阵注入灵力,数道不同流光溢彩的光芒自他们掌中流出,顺着地上的凹陷处一寸一寸把晦涩繁复的纹路_Fill_。当最后一道纹路也被_Fill_时,传送阵启动了,发出耀眼刺目的强光。
传送阵之外的人陆续走了进来,而连山道人和九霄宗的弟子要与上官掌门他们汇He,就留在了外边目送他们离去。
祁君阳站在阵法里面被这强烈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看不清身边的人和物,但回归修真界近在咫尺,他身心都松懈了许多,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这也导致了之后一连串事情的发生。
在被传送走的前一秒,异变横生,一只手扯着祁君阳快速飞出了传送阵,巨大的空间裂缝如一只睁开的混沌之眼般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他只听到不知谁人说了一句“小心!”,就被身后之人大力推进了裂缝之中,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
“嘶......”祁君阳揉着一抽一抽疼痛的后脑勺从地上坐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漫天发着黄光的萤火虫,一位妖媚的nv子手持一柄翡翠镶金烟斗软若无骨地躺在一个俊美男子怀里,额上魔角血红,缭绕着若隐若现的黑气,身后同样是一众实力不菲的魔族,正井然有序地半跪在地上听候她的发落。
“缪凝烟。”
祁君阳两手和tui都被绑着跪在地上,抬首叫出了她的名字。
身为魔界三大城主之一的nv人轻佻地掐着身下男宠的脸朝他吐烟,对方也懂得察言观色,乖顺地亲了她的唇一口后接过了她递来的烟斗,全身心地投入到座椅这个角色里去。
在场无一人敢直视这位权高位重的魔头,唯有祁君阳直直抬头与她平视,她本人还未说什么,就有其他人急了。
“放肆!缪城主岂是你一介修仙的伪君子能直视的!”四周星带着大仇将报的快意用十足的力气将祁君阳一脚踹到了坚固的岩壁上,直让金丹大圆满的修士砸出了一个大坑才zhui角带血地从上滚落下来,*露在外的皮肤青紫不已。
“还不快低头?”她想走过去一脚踩在祁君阳脸上,却在付诸行动时被一只三头魔犬咬住tui猛地甩到了地上!
“A!!!”
剧烈的疼痛让四周星惨叫出声,她捂着几乎没了一半r的大tui*在墙角,目露惊惧地看着那只魔犬——它口中嚼着的正是从她tui上活生生扯下来的r!
“嗤,城主都没发话呢,哪轮得到你。”一位像是缪凝烟手下的魁梧男子双手抱Xiong如此说,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缪凝烟并不在意这点小ca曲,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径直走过去把祁君阳扶了起来,用帕子擦干净他的脸后往他zhui里塞了一颗上好的愈灵丹,_fu下不过片刻他的伤口便痊愈了。
祁君阳当然不会觉得缪凝烟是在帮他,但也不会傻到在这样一个强者面前耍小心思,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缪凝烟没有回答他,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看,末了才说了一句:“魔尊竟然喜欢这种类型吗?”
魔、尊。
祁君阳心一跳,面上却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呵,你倒是可爱。”她吐气如兰地拍了拍祁君阳的侧脸,把他的脸转向了满身鲜血的四周星,道:“别装了,薛凡林都被你杀了,檀意佛魔一体的事你肯定知情。”
“虽不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个惊天大秘密,但**”她转头去看祁君阳的脸,到底是看穿了也没能在他脸上找到什么过人之处,只能摇摇头叹息道:“连佛子都为你动了凡心,真是了不得A......”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她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了一块墨蓝似宇宙群星在闪烁的石头,掐着祁君阳的脸颊强行喂进了他zhui里确认他完完全全吞下后才松开手。
“既然你除掉了让魔尊回来的引子,那就由你来代替这引子吧。”她Yan丽的面容上扬起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说不定您才是最优解。”
“呕——”反映过来这石头是离开苍古遗址的苍古之匙,祁君阳立马撑在地上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眼角被胃部不间断的痉挛疼得通红。
“知道的不少嘛,未来的魔后,”缪凝烟不慌不忙地躺回了男宠的怀里,拿起烟斗陶醉地xi了一口烟,狭长的狐狸眼中瞳仁猩红,一条能觑见星空混沌的裂缝悄然裂开,出现在了毫无_gan知一心想把苍古之匙抠出来的祁君阳身后,“那属下就多有得罪了——”
一道猛烈的劲风忽然扫向地上的祁君阳,让他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跌进了无尽虚空之中,只留下地上他呕出的一滩清水。
洞*重新恢复了寂静。
另一位四肢都由藤条化成的属下问道:“城主,他真的能让魔尊现世吗?”
缪凝烟摸了摸肩头男宠漂亮的脸蛋,神色慵懒地靠在了他的Xiong膛上,道:“放心吧,他可是魔尊心尖上的宝贝,分量比整个太虚加起来都重,一个人足以。”
“你过来。”她对四周星说。
被魔犬撕咬失去了自愈能力的四周星呼xi一顿,迫于威压不得不拖着条残tui捂Xiong走了过去,到她面前又被她身旁的手下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瞳孔无光,看上去快死掉了。
“啧。”缪凝烟轻啧一声,手下立马心领神会地过去喂了她一颗魔丹,命好歹是保住了,剩下的伤她自己也能治好。
她挑着烟斗无奈摇头,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四周星,“蠢货!魔尊的小lover也敢动,被发现了几条命都不够你还的!如今只能盼着他网开一面不记恨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又嫌弃道:“陆一铭这种多智近妖的妖孽怎么会收下你这种废物?”
四面楚歌,只此一人护我
浩瀚广阔的苍蓝繁星自眼前掠过,祁君阳在一道金光的牵引下掉入了一个暗蓝隧道,尽头是一面镜子似的圆片,上面映着斑驳古老的残垣断壁,庄严而厚重。
是苍古遗址。
即便再不想到那个地方去,无尽的失重还是让他冲进了那画面中。
neng离混沌的瞬间世间万物都有了颜色,他在骤然传入鼓膜的呼呼风声中摔到了蒙尘的石板上,好在摔下的高度并不高,他并没有_gan受到什么疼痛地就站起来了,拍了拍下_yi_fu上的灰尘打量起了周边的环境。
他身后是一尊高达千丈的巨大石像,顶端耸入云天,被团团黑暗隐没看不到形貌,落在地上一只脚就比他高上好好几倍,他在这石像面前恍若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蚂蚁,仅凭庞大的身躯就能让他陷入无端的恐惧之中。
两边则是些高矮不一的方形石柱,被它们支撑的天花板残缺不齐,唯有破旧的几块还立在上面,其余大多都坍塌下来摔了个稀碎,零零散散地叠在地上形成多处废墟。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冰冷萧瑟,石缝处为数不多的植物枯黄不已,用灵识查探后的范围杳无人烟,别说人了,连凶猛至极的凶兽都看不见一只。
这便是苍古遗址,传说中封印着魔界之门的地方。
而能T动遗址源力的苍古之匙正在他肚子里,作为浓郁灵力载体的它早已在丹田处与自己的金丹融为一体,除非他死,否则不可能从body剥离出来。
他知道缪凝烟的打算了。
原著中吞下苍古之匙的是薛凡林,他为了B檀意入魔故意在众人找到苍古之匙时把它吞进了肚子里,之后更是在魔族的帮助下全身而退,留注定要被祭献在这遗址中的人与檀意待在一起,如困兽之斗般让他被不断加重的愧疚与自责反复折磨,最终佛心不稳堕入魔道。
缪凝烟既然把他单独送到这里就说明她绝不会帮自己像薛凡林一样全身而退,那他被正道抓住就只有刨肚剥石的下场。
想到幻境中见到的父M_与友人,祁君阳捏紧了拳头。
他绝对不能死!
想来檀意于他也不过短短几年的交情,于修真者来说不过弹指一瞬,更何况佛教讲究因果轮回,救他是恶果,杀他是善果,檀意定不会罔顾佛法救一个众人皆盼死的人,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思及此,祁君阳望了望前方高不见顶的石像,决定先到上边躲起来再说。能不被他们找到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的剑在在洞*里的时候就被取下来了,jin_ru空间裂缝之后也没还给他,因此他不能御剑,只能靠双手慢慢往上爬。好在他体nei灵力还算充沛,爬的时候除了累点也没别的什么_gan觉,不过多时就到了巨像的肩膀,坐在上面打算歇一口气。
一道悄无声息的光突然从下方隔空j到了他丹田上。
祁君阳被这变故弄得一惊,很快就站起来躲在了巨像身后,那道光束也跟着挪了过去,被石像挡在了表面。
“罗盘指的就是这了。”一个小到看不清身影的人在底下说道。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影子闪了过去?”有人犹疑地问。
“我也看到了,”有人附和道,“那个影子有点眼熟,虽然只有一瞬,但我还是看到他躲到石像后面去了。”
一群人都是以上官宗主及檀意为首的修为极高的宗主们,祁君阳看不清的距离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看清了他的脸,檀意也是其中一员。他正想开口叫祁君阳的名字,却被突然上前一步的林樾抢先了。
“君阳!是你吗!”他扬声喊道。
意识到失态不妙的祁君阳冷汗直冒,他并没有回应林樾的喊叫,而是看准了后方的另一处遗址想往下跳,想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其他的等安全了再想。
像是看穿了他的计划,一把*焰凝成的长剑在他跃下巨像肩膀时牢牢接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自发飞向了那群人的所在地,他连跳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它稳稳地送在了地上。
瞧见那抹火剑化为一道流光飞入了谢逐南背后的避尘剑中,祁君阳瞠目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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