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春秋变幻,朝代更迭,蒙尘的史册尽忠职守地记录著人世间的兴衰成败,那数不清的英雄豪杰,论不完的文人雅士。
但这天地之大,既有正直磊落之士,也必然会有奸佞阴暗之人。
有光有影,有阴有阳,有明媚宏伟的万里江山,也有藏污纳垢的偏狭暗巷。
也有了这等荒唐。
自太祖皇帝卫城光推翻前朝暴政建立明楚皇朝以来,已有三百余载。代表至高地位的玉玺传递了二十四人之後,来到现今皇帝卫见祺手中。
卫家子孙资质多为平庸,幸而每次国基有动摇的迹象时总会出现一位明君继承大统,却没见过有暴戾之人,实在是苍天庇佑。
在国都祥北城,那座金堆玉砌的皇宫,向来是权力的象征地。
它庄重且壮观,无形之中散发著帝王的威严,象征皇室的明黄色在日照下熠熠生辉,更显得神圣与宏伟,令人遥遥一望便心生敬畏,只得在耸入云霄的围墙之外虔诚膜拜。
二十一年前,先皇病逝,皇太子卫见祺於盘龙殿登基,改年号宁康,时年仅十五周岁。同年五月,册立相国之女蔺秀荷为後,次年十二月皇後便传出身怀龙胎的喜讯。
宁康三年九月,都城连日暴雨,积水足以触及成年男子的膝部,房屋及庄稼因此被淹的不在少数。百姓内心凄苦,一世辛劳化作东流水,纵然是七尺男儿也不由得坐地大哭,城中一片惨淡,难见昔日国都的繁华景象。
在皇宫中也不见得有半分清闲,雷雨之夜,蔺皇後已痛叫了有两个时辰有余了,那胎儿却还未下来,竟有难产之势。而年轻的帝王在门前,只急得不知所措。
他反复地来回踱步,听著皇後渐渐低微的哭喊声,总是时不时停住脚步望住紧闭的门扉,使劲地痛击自己的手心,英挺的面容难掩内心的焦躁。这就是卫见祺,明楚皇朝的第一人。到底是帝王之家,他的相貌竟也如此出众。
他的体形健硕,剑眉星目,两鬓与前额的长发以金制发簪绾起并束上绿玉冠,身著淡蓝色的绣龙常服,系以精致的嵌丝黑腰带,腰间则别著一块莹润清透的上等白玉,每个细节都衬得他尊贵不凡。卫见祺虽说年轻,但性格温和大度,相貌英俊,这身装扮更添些儒雅气质。
几个小太监不敢怠慢,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背後,撑著几把纸伞,生怕廊外的雨水将他打湿了去。卫见祺抬头望著诡异的天色,雨声交有雷鸣喧哗不休,闹得他心中更加担忧,还有不敢为人知的愁苦。
雨水打在屋檐上流落,接连不断如若挂上的珠帘,帘幕後的天地茫茫,色彩灰暗,真叫人心生一丝不祥。卫见祺真是怕,除了对妻儿以外,更怕会有他不能面对的事。
这般煎熬令他身心俱疲,也不在乎石椅湿污,径自就要坐下去,惊得身边的小太监急忙铺上一层布垫,“但愿先皇在天有灵,莫要让朕的孩儿也受那难言的苦楚,好让我卫家子孙自此繁衍生息,不再人丁单薄。”卫见祺眉头轻敛,忍不住悄声叹息,“若要像……那倒还不如不来人世走这遭,落得干干净净。”
旁人听不清他所说,这时一声婴儿啼哭传了出来,卫见祺顿时如遭针扎般跳起,急忙踹开门冲了进去。他这一踹把里边守门的宫女给撞开了好几步,她哀叫一声趴在地上,赶紧又爬起来行礼,可他顾不上看一眼就进了内室。
因皇帝先前已经下达命令,守在门口的太监和随伺的宫女们一概不能进内室,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外方翘首等待消息。卫见祺掀开布幕转进里屋,一个年老的妇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手抱著一个裹在繈褓中的婴孩。
他忽然有些却步,目光落在妇人怀中的布团上,听著他的亲生儿子清亮的哭泣声,那样健康。“奶娘,朕的孩儿,如、如何?”卫见祺的身体微微地僵住,他看向这个唯一知晓他秘密的老妇人。老妇人明白他所惧何事,她也不多加言语,只是将孩子放到他手上,笑得别具深意,道:“陛下,是个男孩儿。”
这个答案还不足以让皇帝放心,他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待他哭闹声歇下时,方探手到孩子两腿间碰了碰,就怕碰到不该的……老妇人很欣慰,望著这个她带大的孩子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心头的恐惧也算真正放下了,这人多年来的苦,她很清楚。
卫见祺将孩子交回妇人怀里,他快步来到床沿,握住妻子有点冰冷的双手,低声道:“梓童,辛苦你了。”蔺皇後撑起沈重的眼帘,虚弱地笑了笑,回握住丈夫的手,只觉得他的双手如此温暖安全,令她不禁放松劳累过度的身心,睡了过去。
卫见祺抱著孩子走出门去时,他见到的是满天的霞光,光芒挣破了乌云的遮蔽,燃亮了整片天穹。远处青山连绵,阴沈沈的天空明亮了,连日大雨终於休止,放晴了。
“从今,你便是父皇的孩儿了,这皇朝的皇太子。”卫见祺凝望著怀抱里安睡的男孩,往前走出屋檐,将这幼小的孩子放置在阳光下。在周围的人齐声高呼跪地参拜时,他也不禁露出骄傲的笑容,“朕的儿子,你就叫卫悠阳。”
繈褓中的稚儿,他依然沈睡,只是在光芒笼罩中出生,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明楚国上下无人不知,当年皇太子卫悠阳的出生,结束了那场百年难遇的暴雨。他是真正的天命之子,诞生次日,城中积水竟也很快就消退,远在边疆苦战三年的大将军也带回了寇贼的降书。
自古以来,皇帝莫不是三宫六院,嫔妃万千,但这明楚皇帝卫见祺却逆其道而行,仅仅只有皇後一人,两人如寻常夫妻般生活,情深意长。民间传闻各式各样,众说纷纭,有人说因为皇帝生母是死於後宫争斗,所以他对後宫之争颇为痛恨,故而不愿多纳嫔妃。有人则说皇帝向往寻常人家的生活,并且平日对宗教颇信仰,於是自律甚严。
原因究竟如何,又岂是寻常百姓能参透的,皇家内幕也不容他人多加妄语。然而,自蔺皇後七年前病逝之後,後宫却依旧虚置,这点也确实令人费解。幸而已立有太子,否则以皇帝这样清心寡欲的行为作风,那可是万万要不得了。
卫见祺严格来说称不上能人,但他是一个为民著想的好皇帝,以仁慈治国,平日生活一切从简,对内柔对外刚,并在改善了先皇定下的治国体制後严格遵从。虽然没有做出多大的政绩,不过也无可供人弹劾之处,保得百姓安居乐业,况且他为明楚皇朝带来了一个大英雄。
那就是皇太子卫悠阳,一个能文能武,学富五车,用兵如神的太子殿下。
卫悠阳十四岁便开始随镇远大将军出征,此後四年驻守边关,其骁勇善战致使外寇无人敢犯,一听他名号便闻风丧胆。他师承江湖第一高手门下,尽得他武功真传,学武天赋奇高,一身轻功也是出神入化,更莫提他自幼所受的文化熏陶,不仅德才兼备,还练得一手苍劲有力的书法。
这个人倒是无可挑剔了,可谁又料想得到他会做出那等荒唐事来?他是个难得一见的治国奇才,带领明楚国进入真正的鼎盛时期,空前绝後,但他却也一意孤行做出了臭不可闻的肮脏作为,令人无不掩鼻──他逆了人伦强取其生父为妻,让太上皇变成了他的皇後!
莫说,後来发生这骇人听闻的事件时,虽说卫悠阳最终得逞将其父卫见祺扶上了帝後之位,可初时还真活生生气死了几位朝中大臣,就连静德王爷也因此卧病三月不起,终日以泪洗面地念叨著愧对祖先,若是不信便请看吧……
夜深,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深处,禁卫军巡夜。他们的目光如炬,面容冷凝,铠甲碰撞声和沈著的脚步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有一处地方,是明令禁止有人靠近的,即使是禁卫军也不行,那便是太子的寝宫。半个月前,太子殿下自边疆凯旋而归,之後不久便下达了这项命令,除了他身边的近卫外,不许任何人在未经传召的情况下接近这里,违者杀无赦。
至於原因,恐怕也无人能猜得到是因为太子每到日落之後,就会悄然去皇帝的寝宫,点了他的穴道用棉被裹起,就将他抱到这征月殿中行夫妻之事,夜夜强迫他的生父侍寝。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桌上点了一盏台灯,忽明忽灭的昏黄烛光染得满室有种撩人的暧昧。在偌大的床榻边上,散落的衣物丢了一地,还有从皇帝宫中带来的一条被子。
放落的床帐遮掩了床上此刻的景象,摇摇晃晃间,只听闻那男人细微的哀求交杂著滋沥沥的汁水声,若有若无地传了出来。有个青年强压在一个男人身上,彼此都赤身裸体,肢体交缠,投射在帘幕上的一双人影形似那交颈的鸳鸯。父子俩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阳儿,莫再要了,父王真吃不消了。”卫见祺挡住青年又要抱过来的双臂,抓过床沿的丝被盖住自己的身体,口中也小声告饶道,“你便发发善心饶了父王这遭吧,下边真疼得厉害,禁不起折腾了。”
卫悠阳可不依饶,他将男子抱在身下,俯首去亲吻他汗湿的额角,不容他半点闪躲,“父王可当真如此耐不住操?待儿臣好好检查一番,探探虚实。”他狎笑著问道,说罢就将手伸到被子里面,手掌挤开男人夹紧的双腿来到他胯下,在某处湿润的部位细细地摸索,“爹爹,你莫要瞎说糊弄孩儿,你这地儿眼下正水嫩著呢,湿哒哒的全是你的淫水,虽说摸著是有些肿胀,但倒也不严重,估摸著至少还能玩上一两个时辰。”
“休得胡言乱语,呜,阳儿,碰不得……”卫见祺难受地别开脸,他的双臂抵在儿子胸前,却无力将他推开,眼角含著怨怼去瞥了他一瞥,然而这青年的相貌却又叫他恍了神。
床柱上镶嵌的夜明珠焕发著淡淡柔光,这光晕映得卫悠阳白玉般的脸容更绝美出尘,只是这清丽长相和他强悍的身躯有点不相配。他长年征战在外,风吹日晒,然而因修炼的阴寒武功导致全身雪白,不带半点血色,甚至可见青色血脉,活脱脱的玉雕美人。
男人素来疼爱他的独子,卫悠阳越加肆无忌惮了,他的膝盖顶在床榻撑起自己,右手两指捏住父亲左胸上乳豆,左手则继续在他私密处撩拨,玩弄他比寻常男子多出来的柔嫩,“为何碰不得?你这小穴让我的阳精灌养了这些时日,摸起来更滑溜了,现在只消以手指抠上一抠就会流出水来,好生风骚。”
卫悠阳说到底在军队待了些时日,床底间的污言秽语著实令养在深宫中的卫见祺听不下去,他不堪忍耐地紧闭上双眼,这身子的感受偏生更清晰,只觉得不仅乳头让人捏得发硬,两腿间也愈加潮湿,那细长的手指反复挖弄他的肉花,引导他体内的水液从花心潺潺地流淌出来,在穴口处又晕开了片水渍,确实有说不得的风骚。
话到此处,可知卫见祺的身子有些异常。他胸部平坦,有喉结,声线低重并有男性阳物,这确实是男子应有的特征,然而他向来极少有胡须,皮肤虽说因日晒呈淡褐色,可又比寻常男人光滑许多。所有不单单因为他养尊处优,主要是由於他的身体构造,在阳物下方悄悄盛开了女子方有的蜜穴。
他这肉花儿外形和女子无异,只是十分娇小,而且因发育之由颜色极淡,接近於纯白色,只有在兴奋时才会渐转为鲜豔欲滴的嫣红,还会有股媚香。这般看来,卫见祺不近女色的原因,倒也不难得知,堂堂帝王竟是雌雄共体之身。这发现同样令卫悠阳惊讶万分,同时对著世间罕见的身子迷恋不已。
这男人何止尊贵,更举世稀有,欢爱时的风情也叫他为之倾倒,怎看得出是前不久才被他压在麦田里强要了第一次的人。
卫悠阳的手心随便地抹了抹他闭合的穴缝上过多的浪水,尔後用指尖在他的穴口的肉瓣左右扫弄,高超的技巧让男人不自觉地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抬高臀部无声地发出淫荡的邀请,“嗯,阳儿……爹爹,莫再戏弄……爹爹了……”卫见祺的唇间逸出沙哑的轻吟,双臂不由自主搂住伏在他上方的青年,微扭著腰部去迎合在他蜜穴戏耍的手指,只盼将它往穴内吸入,像往常那般好好搔一搔里边饥渴的淫肉,“啊,阳儿……”
“爹爹,你可真暴殄天物。”卫悠阳忽然有些许责备地说道,非但没有顺遂他的意愿,还不轻不重地掐住他穴口柔软的嫩肉,不甚温柔地扯了几扯,直逼得他睁开深邃的眼眸,才又微带淫猥地续道:“你竟让这身子空虚了这些年月,若你早日对孩儿表明,我十二岁发现自己对你心生爱慕的那年,我便上你的龙床安抚你了,怎会叫你到今日才识得男人的滋味,白生生糟蹋了大把光阴。”他这段话语说得愤愤难平,还颇有痛惜的意味。
卫见祺在与儿子逆伦之前的情事次数,的确屈指可数。三十余年,他的秘密不允许他与人坦诚相对,和已逝的蔺皇後同房时,他也需用布巾蒙其两目,由头至尾都是胆颤心惊的,每次都是完成任务般匆匆结束,待到太子出生更是如获大赦,能免则免。
幸好皇後身子虚弱,还道是他体贴怜惜她。他也向来以为自己到了几乎无欲无求的境界,岂料那日酒後被亲儿强行欢好过後,即是舍不得打骂,又是狠不了心肠,不消几次便尝到个中的迷魂滋味,这不争气的身子遭亲儿逗弄一番就瘫软在床,待到清醒过来,自己早被玩了个干干净净了,渐渐就泥足深陷,欲抽身而不得。
这倒也怨不得卫见祺,非他本性如此。他自幼与人保持距离,对人的亲密接触有著一种向往,可是他娶了娇妻也不敢过多接触,一个正常男人的性欲被他压抑了二十多年,再者卫悠阳初始几次对他下了淫药,几番作弄又找出他身子的敏感之处,这样他的需求便悉数被挑起,白白便宜了这逼奸亲父的小太子。
“阳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强行与我欢好已是大逆不道了,你怎还可如此视若无物?”卫见祺沈声斥责,语气自有几许威严存在,他收回环在儿子肩上的手臂想推离他,青年对他们目无伦常的轻视态度让他的欲火稍为冷却。卫悠阳不以为然,他的体格比身下的男人强大,於是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他,修长的中指蓦地刺入他水润狭小的花腔,并且哑笑著道:“你是我父亲又如何?我朝律法没有写明,儿子不能迎娶父亲为妻吧?我师傅教导我,人生在世,主要是让自己活得潇洒,无需让毫无用处的思想束缚了自己。”
从前,我为恋慕你这件事受了自己百般折磨,甚至硬逼自己离你四年,日夜想的全是你,相思欲狂却又不敢回来与你相见,就怕越见越舍不得,唯恐自控不得伤了你心。如今我已想通,你也已经为我所有,你就休想再能摆脱我!
“呃唔……你师傅是江湖人士,你怎可尽信他的谬论?父若嫁与儿子为妻,放之四海谁人不道是最荒唐之事?何须律法加以说明?”卫见祺的说教声调有几分颤抖,俊挺的脸庞也渲染上了情动的潮红,那忽然闯进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直插到他体内深处,他制止地抓住卫悠阳的手腕,只是早已被爱液浸透的肉壁立即缠住他的指节,下腹也自然地绷紧,诚实地诉说著欲求。“嗯……”
卫悠阳颔了颔首,他炽热的目光注视著身下说得道貌岸然的男人,神态维持著温柔平静,只是问话异常锐利,“若我要一意孤行,强娶你为妻呢?你会如何?”他不羁地冷笑著,右手离开男人肿痛的乳尖,绕到他小腹圈握住他勃起的阳物,而深入他花穴的手指没有强行抽插,只是在他穴心微微地写著圆圈,勾引他肉穴中的浪潮,“我就是要告诉世人,你卫见祺要嫁我卫悠阳为妻,我倒要看看我镇守的江山谁敢与我为敌!”
“啊……啊,万万不可,阳儿……求你,你,你莫要将你我之事闹开去……我怎做人……”卫见祺轻仰起脸,开始压抑不住粗哑的呻吟,“我,我可以这般夜夜陪你睡……实在无需成亲……”说道,他的墨眸浮现薄薄的泪雾,焦急与恐惧提升了他的敏感度,逐渐明显的湿意从下体传来,前方被爱抚的舒爽令他痴然,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卫悠阳的手腕,拉住他静止不动的手掌往胯下用力压了压,将自己汁水泛溢的蜜穴送到他手上给他亵玩操干。
他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摊开的左手捂住男人水淋淋的腿间一阵狠搓,接著两个指头不停地抠弄他的肉缝,还用掌心摩擦碾压他的穴口,揉得他整个小穴热不可耐,“爹爹,父王,我觉著非常合适,这事儿我已经著手在办了,只是知会你一声罢了。”卫悠阳的气息也显得紊乱了,手指感受到的美妙的湿滑肉道在考验他的定力,他仍选择更加卖力地套弄卫见祺的阴茎,催熟著甜美的果实,在他耳边蛊惑似地哄劝道:
“总不能让你没名没分地陪我睡一辈子,我在你体内射了那麽多精水,你次次都叫我肏得欢喜不已,就怕我弄你弄得少了,照这般下去还指不准你几时会怀上身子呢,我怎舍得叫你我的孩儿冠个私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