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的双
臂紧紧环绕着池闲的yao。
他在温暖的怀抱中得到了安抚, 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良久,姜霁北才突然想起,池闲还满脸是血。
他慌忙松开手, 抬起头, 却跟池闲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对上视线。
熟悉的眼神让姜霁北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池闲脸上的血,低声问:“哪里受伤了?疼吗?”
“哥, 我没事。”池闲垂眸看他, “一点小伤。”
姜霁北又伸出胳膊用力抱了池闲一下, 这才松开手。
“现在是什么时候?”正事要紧, 姜霁北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问, “距离七月十四还有多久?”
他不知道的是, 这个拥抱也让池闲的心颤抖了好久。
听到姜霁北的提问,池闲也平复下来。
他伸出右手, 用双指贴着太阳*, 闭上眼。
片刻后,池闲重新睁开眼:“我们在洞里耗了两天半,还剩半天时间。”
“两天?”姜霁北挑了下眉,有些讶异,“这时间用的是个什么样的算法?”
“电影里的时间与现实的不同, 会被采用蒙太奇手法进行加速或延长,而身处电影中的体验者却无法_gan受到明显变化。”池闲向他解释,“虽然在同一个空间,但兵分两路后,我们的时间流速和覃斯文他们的就不一样了。”
“那得抓紧时间了。”姜霁北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去找韦一心。”
“好。”池闲说,“待会儿务必小心。”
“前两场电影剧情gc时都没觉得有多紧张。”听到池闲的叮嘱,姜霁北叹了口气,抬眸看他,“这回倒是有一种将士出征的_gan觉。”
“不要担心。”池闲抬起手,将温热的掌心贴到姜霁北的后颈上,轻轻地摩挲着,“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姜霁北静静地凝视了池闲两秒,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池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姜霁北的脸已经贴了上来。
目标是他的zhui唇。
意识到这一点后,池闲呼xi一滞。
然而姜霁北却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吻住他,而是在一个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盯着池闲的眼睛,勾起唇角:“出了这部电影,记得来找我,我要在岛上看到你。”
池闲瞬间清醒过来,他稳住大乱的心神,shenxi一口气:“我——”
姜霁北却在此时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竖起一_geng手指,轻轻贴住池闲的zhui唇:“别不识好歹。”
他的表情是温柔的,语气却充满威胁:“我不管你在现实中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tui,就算是截瘫,你爬也要爬过来见我。”
“**”
“听见了吗?”姜霁北固执地问,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shen知这一点的池闲无奈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
姜霁北这才笑了。
“乖一点。”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池闲的脸,“走了。”
“**好。”
韦业家门口。
丁慧坐在院子门口,心不在焉
地逗着韦业家养的小黄狗玩,小黄狗摇着尾巴在她身边xing_fen地转着圈圈。
院nei,张三寺搬来一张小板凳,在覃斯文面前坐下,严肃地看着他。
而覃斯文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什么。
自那个令人烦躁的闷*假和气金发男带着他跩得二五八万的神经病冷血辅助员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里,村里甚是平和,_chicken_鸣犬吠相闻,田间地头鸟语花香,村民也安居乐业,就连韦业也在那日村里大葬后变得乐观了不少。
按照自己之前的推断,电影在这个时候就应该结束了。
但是没有。
在张三寺探究的目光中,覃斯文忽然站起身,踱到院门前,远远眺望村口。
不时有村民骑着摩托或开着小三轮从村口离开,覃斯文打听到,他们是要去村外的镇上赶集。
覃斯文在两天前就知道,村外有一个热闹的城镇。
但在他试图前往的时候,他却受到了万种阻碍。
先是摩托熄火,后是大雨淹了道路,接着还有泥头车差点把他撞死,最后系统演都不演了,立了一道空气墙在马路上。
张三寺也反映说,他从另一个方向试图离开村子,最后也被空气墙挡了回来。
天空湛蓝如洗,他们三人却像是被困在透明笼子里的鸟。
眼看着距离七月十四越来越近,姜霁北和池闲两人却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了踪影。
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管再怎么不信任这两个家伙,都需要认真考虑他们之前说过的话了。
毕竟,过了今晚零点,便是七月十四了。
见覃斯文又开始发呆,张三寺百无聊赖地提着小板凳挪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眺望村口。
“铁子,”半晌,张三寺开了口,语气严肃,“这事儿没个了了A。”
他站了起来,一改往日逗乐的语气,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座吹着烈风的山。
听到张三寺的话语,一旁的丁慧敏锐地转过头来。
覃斯文抬头看着这个东北大汉,对方收了逗乐的气场后,他才注意到,张三寺比他高大得多。
“你们相信陈寂的话吗?”覃斯文透过镜片,不甘示弱地盯着他,“他说韦一心不仅没死,还是幕后元凶。”
“人是死你怀里的,棺材钉子是我敲实的。”张三寺没有否认韦一心的死亡,“但是,在陈寂老弟的说法里,他已经不人不鬼了——我们,是民俗恐怖片。”
小黄狗_gan受到他们之间渐渐沉闷的气氛,“呜呜”了几声,便悄悄地匍匐而去。
“要不**”丁慧的声音弱弱地ca入二人之间,“我们去把坟挖开看看?”
两个大男人一齐转头盯着她,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们还记得,韦一心下葬那天,我们做的那个梦吗?它不应该是无缘无故出来吓唬人的。”丁慧被盯得直往后*,但语气里充满了决心,“斯文,我们去看看吧。”
张三寺见有丁慧出来打圆场,松了一口气。
他顺着杆直往上爬:“嫂子说得是,嫂子说得忒好了,嫂子英明——我也觉得早该去看看了。”
覃斯文其实早已有所动摇,这时再听张三寺一口一句“嫂子”,心里更是一阵发蒙。
他推了推眼镜,面对着两人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好。”
他们从韦业家借来锄头和铁铲,驾着村长心爱的小三轮就出发了。
行驶到三轮上不去的地方,三人熄火下车,沿着山路磕磕绊绊地往丘顶走。
张三寺提着锄头,看着道路尽头葱郁的树林,叹了口气:“埋的时候还说要给人家立碑呢。”
“编剧不当人,我们参影的该挖就挖。”覃斯文接受了挖坟的提议后,反而愿意讨论起这个话题来,“说不定那两个人早已经刨过一回了。”
丁慧的
勇气和决心仿佛在提议挖坟时就用完了,此时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挺不吉利的。”
“别乱想。”覃斯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再说了,陈寂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他太能忽悠了。”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前行,离丘顶愈来愈近。
“等会儿,好像有个玩意儿前边?”张三寺突然疑惑地出声,往坟头处使劲地瞅,“像是个人在坐着。”
他远远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背靠着坟包,坐在地上。
张三寺的话让覃斯文和丁慧一齐朝坟头的方向望去。
覃斯文摘下眼镜,用_yi角擦了又擦,D上眼镜后使劲眯着眼睛,奈何只能看清是一个轮廓有点熟悉的身影。
“这破眼镜真碍事。”他皱眉,眼睛眯得脸皮酸,“等我下了岛,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配一副。”
“我劝过你做近视手术了。”丁慧没有细看坟头的身影,目光聚焦在覃斯文身上。
“那种手术没用的。等你上了手术台,医生会哄着你直接把眼球摘了,再换个人造的。”覃斯文不假思索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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