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昨天的江宴,可能对江恒这个名字没什么_gan觉,最多就是“A这又是谁A”这种反应。
可现下他只觉得浑身发凉。
江恒,江家的先祖,据说他为报答烟绛仙君救命之恩自愿奉献r身饲神,并立血誓让江家后人延续下去,直到烟绛仙君神魂损伤痊愈。
这都是江宴当年在江家祖宅听到的,各种细节可信度没人能绝对保证,但江宴自身的经历让他对这位曾经的家主很是恐惧。
在他还没有成为灵炉之前,江家就曾经出过一点不怎么为人所知的家丑。
上一任家主被供奉在灵庙的江家先祖魂灵上了身,行为疯癫狠戾,当时的灵炉是个乖巧nei向的nv子,那位被鬼附身的家主将那姑娘折磨了许久,等那nv孩被救出时人已经了无生气奄奄一息。
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宴的确不清楚,但他曾在那家主已经神志不清时见过对方一次。
他还记得那往日里j明干练但对小辈慈祥和蔼的家主那天抓着他的手,眼里满是疯狂。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次的事情还是在请了当时极富盛名的穗华尊师才给平定下来,可惜那位家主在清醒后没过多久便撑不过nei心愧疚退位让贤,自裁于小院中。
江宴睁着眼看向在仄下法阵中盯着他的江巍,心中的悲痛和憎恨相互交织起来。
“平霁门的人来了!”
江巍的大弟子通传,段珧典身为临时挑大梁的副阁主,对其点了下头,那弟子赶忙出去把平霁门的人迎了进来。
来人一袭鲜Yan夺目的红_yi,身姿潇洒挺拔,乍一看倒像个游手好闲放*不羁的富家子弟,身后还跟着个规规矩矩穿着平霁门蓝色_fu饰的弟子。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燕北堂和郑南槐。
饶是江宴还没法从情绪中摆neng出来,也对着两位主角的到来震惊了一瞬。
燕北堂匆匆朝几人拱手行礼后就径直看向江巍,剑眉轻轻皱起,扭头扫视了一圈屋nei。
“这里人太多,还请诸位先出去,我和我,我徒弟来把阁主体nei的怨灵揪出。”
江宴本想试着争取留在屋nei,贺行章轻声宽慰着他,和他说明了要抽出江恒这种级别怨灵的艰难程度,他又不是被情_gan冲昏脑袋的笨蛋,自然最后也跟着到了藤院院子里候着结果了。
众人一出_F_门,郑南槐告了一声得罪,将_F_门关上,不多时便看见屋子外泛起一道散发金光的屏障,其上还描着复杂铭文符咒。
只一瞬,凭轻和踏邪都回到了贺江两人体nei,屋nei霎时传来一声炸响,江宴心下一惊,立刻抬眼去看那屋子。
窗纸都被刚才那一击震碎了些许,从里面冒出点黑色的鬼气来,江宴的心也悬到了喉咙口,下一秒屋里突然灵气暴溢,像是燕北堂召出了他的本命灵剑承绥。
承绥一出,江宴放心了一些。
他还记得在他没回来之前《伏鬼鉴》更新的nei容里承绥自身剑气能削弱怨灵鬼气,江恒之前被穗华尊师和行章重伤过,恐怕很难抗住承绥剑气。
尽管如此,听着屋nei的打斗声和驱动术法所发出的嗡鸣声,江宴仍旧浑身紧绷着无法放松。
江恒毕竟是数千年的怨灵,虽被重伤几次,但燕北堂也才不过几百岁,即便燕北堂盛名在外,可到底能不能应付江恒也还是一个未定数。
他惴惴不安地快把自己活活吓死,好在贺行章及时发现他越发惨白的脸色,上前给他渡了点灵力安抚一下江宴体nei暴动的灵气。
昨晚本就把江宴折磨得有些疲倦,加上三魂融He所带来的j神损耗,江宴现如今还能靠着自己的力气走动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没曾想又要遭受这一番变动,若是没有好好看着很有可能会直接倒地。
他现在用的是十七岁少年的外表,要用body作为高他半个头的江宴的依靠,只是一时半刻倒也没事,但要是久了难免撑不住,江宴攥着他手臂,用力闭了闭眼睛,重新自己站稳。
“我没事。”
身后屋nei突然平地惊起一声炸响,江宴浑身一抖,忙转过身去看,藤院屋门已被打开,燕北堂一身红_yi被割破了好几处,脸颊上甚至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渗出一缕血丝来。
郑南槐从他身后走出,手上端着一个小玉瓶,师徒俩神色凝重。
“这怨灵是数千年前身故的大成修士,大概和阁主有些血缘上的关系,不知是何时又
是何故附身于阁主身上,可惜戾气太重无法问出点什么,我想把这怨灵带回平霁试着净化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不知道副阁主和清运尊师的意思?”
段珧典朝江宴看来,江宴挣扎片刻,向他点了点头。
“那麻烦您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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