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扑得倒退两步,垂下头,满眼愕然地望着我。
想起这辈子第一次碰见他,把他推到墙上强吻,那时他也是如此震惊地望着我,好像被我亲吻,是一件十分意外的事。他这样聪明,几乎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却从未读懂过我爱慕的眼神。
不想再跟他误会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他冷漠警惕的表情。我抓着他的_yi领,B迫他弯下yao,踮起脚尖,重重吻上了他的Shuang_Chun。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般,皱着眉推开我,有些狼狈地擦了擦唇:“你做什么**”不等他说完,我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没再推开我,而是瞪大眼怔怔地看着我。同样的眼神,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隔了好久,我才想起来,是跟着芭*舞校在贫民区做慈善时,一个在我手上接过面包棍的孩子眼里。
梦里他独坐到天明的背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忽然间我意识到,他虽生而为人,却从不知人世间的温情为何物,到死都是孤身一人。
也许有人会觉得,孤独不如寂寞,寂寞才是真正能击垮一个人的情绪。可他并非一时的孤独,而是从小就被M_亲抛弃,一个人在众人冷眼下求生,长大后又被心爱的人恐惧,就连死后登上报纸,也是以“慈善家”的名头,而非以艺术家的身份。
我想起不久前,他在舞台上恢复魅影的打扮时,对我唱出的那句歌词,“你知道,我并非生来就苟活于黑暗中”。当时我因为心绪起伏,并未多想,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一句沉重的、接近自暴自弃的告白。
他一直像鬼魅一样生活,于是他的爱也像鬼魅一样*森、可怖。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不管他是魅影还是埃里克,我都爱他。
我只希望,与他再没有隔阂。
这场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大脑因为缺氧眩晕,久到已不知是我在吻他,还是他在吻我,只记得最后,他用力扣着我的后脑勺,声音嘶哑而僵硬地在我耳边说道:“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那就别让我离开你。我凑过去,轻碰了一下他的zhui角。
他body一僵,搂着我的手臂竟然有些发抖,不等我抬头看过去,滚烫的Shuang_Chun压了下来,他近乎疯狂地吻了我。
这天以后,我和他的相处模式变得奇怪起来,他不再过分强势地命令我,却也没再跟我说什么话。我住在了他的_F_间里。和梦里一样,这间屋子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架钢琴,一张床铺,空*得不像个人住的_F_间。
我询问地看向他。他言简意赅地解释说:“我一般都住在乐器室。”顿了顿,又补充说,“你要是觉得空,可以叫仆人去地面买些东西放Jin_qu。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他难得对我说这么多话。我心都要化了,忍不住走到他身边,摇摇他的胳膊,让他再多说一些。谁知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求我也没用,你不许去。”
很好,又误解了我的意思。我zhui角抽了抽,丢开了他的胳膊。
他低下头,盯了自己那只胳膊很久,才说道:“你听话的话,我会带你回地上去,只是现在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哄我。只是他已经走远了。
因为这个“哄”,我莫名开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他面前,神色轻松地吃着早餐。也许是我的反应,在他看来太过离奇,一整个早晨,他都在看我,几乎没怎么用餐。
午后,我找到乐器室,轻轻敲了敲门。_F_nei传来他不悦的声音:“说了,茶点送到卧室去。不要来打扰我。”
我可能没救了,他这么不耐烦的语气,竟然都会听得脸上发热。又敲了两下门,他没理我,不等我敲第三下,_F_门忽然被打开,埃里克D着面具的脸庞倏地出现在我面前,双目冷若寒冰:“都说了,没事不要过来——”
看见是我,他愣了一下,勃发的怒气消下去了一些,但还是不太高兴:“你来做什么。”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口气过于冰冷,他停了几秒钟,才生硬地继续道,“我在作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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