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眯眼翘眉,拥阳光而笑,伤口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岑书雅轻抚她的发丝,低头轻嗅。
“你gān嘛?”
“你头发有味道了。”
明颜尴尬到脸红,最近她跟吃了火/药一样,不让人照顾,不肯配He吃药治疗,也不愿意_have a bath_洗头,整个人都快馊了。
“不能làng费这大好时光。”岑书雅说着拉开玻璃门,把她推到阳台。
“你又要gān嘛?”明颜紧张地问,今天是她近期说话最多的一天,哪怕云舒在,她多数时候也是默默地看着,寡言少语。
“放心,不会吃了你的。”岑书雅笑着回答。
阳台放着仰躺式沙发,连接着热水器,像理发店那样,专门用来洗头。这是最高配置的病_F_,所有能考虑到的细节配置,里面都有。
明颜的右手右tui不能动,全靠左边body使力才能站起,岑书雅把沙发T到He适高度与宽度,再拉着明颜慢慢站起,“我帮你洗头。”
“A?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都说了我是替云舒照顾你的,你要是排斥抗拒,等于云舒找错了人,也证明我是个失败的人。”
“没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明大小姐让我表现一下,我就不会有失落_gan了。”岑书雅zhui角含笑,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慢慢躺下就好,剩下的jiāo给我。”
明颜好像拒绝不了岑书雅,好不容易抓住一缕光,她不想失去。
“好的吧。”明颜乖乖地按照她的指示,慢慢躺了下去。
岑书雅neng下外tao,摘下眼镜,挽起袖口坐在了明颜头那边,她T好水温,轻轻地冲向那有些打结的发丝。
明颜闭着双眼,只_gan觉有双手在温柔地轻抚她的头皮,水流顺着耳廓,如泉水般流淌着。水声略过耳畔,她依旧能够清晰地听到岑书雅的呼xi,甚至能_gan觉到气流微动。
她悄悄睁眼,发现岑书雅摘下了眼镜,倒过来欣赏她的颜,剑眉横飞,似柔似刚,明颜好像能看到她眼中的倔qiáng与坚qiáng,也能_gan受到她沉淀出的温柔力量。
岑书雅动作很轻,按摩头部力道正好,加上慵懒的阳光晒在身上,明颜舒_fu得想睡觉。
“你,是理疗师?”她忍不住问。
岑书雅笑笑:“不如给你三次机会,猜猜我的职业,理疗师不对,就算业余的,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理疗师而已。”
听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明颜觉得很满足,她shen思了一下,又猜:“那是老师?”
“不对。”
“那是画师?”
“也不对。”
“猜不到了。”明颜颓然地叹口气。
岑书雅动作不止,轻轻抹了抹她额头,好似在宽慰她,“一个人的长相和气质很难判断出职业的。”
“我是看你有点时尚文艺还有些温柔,就只能往这些上面猜了。”
“嗯~看在你在变相夸我的份上,我答应你,会亲口告诉你我的职业,但不是现在,可以吗?”
如果现在明颜知道她是心理咨询师,恐怕会误解。用心不纯时总会愧对真诚,岑书雅想忘记自己的职业和目的,全心全意地照顾她。
她并不像一般患者那样难沟通,反而是个很可爱很阳光的nv孩。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残缺而已,岑书雅相信,明颜很快就能走出来。
“好吧,你要一诺千金,答应的事要做到。”
“当然,等你出院吧。”
“A?这么久。”等她出院,不知何年何月了。
“不久,你已经不是之前的你,现在你的心里已经照进了阳光,很快会好的。”
很奇怪,她没有一句劝导自己的话,可明颜就是能清楚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当,并且心甘情愿地听之。
这几天她闹脾气连医生都不见,护士也不让进,更不愿意吃药,云舒喂她才能勉qiáng吃点,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很过分。
她甘愿为云舒挡下的为难,凭什么向别人任x地撒泼。
闹也闹够了,情绪该过去了,向每个关心自己的人发泄,有劲吗?
“我知道了,不就是按时吃药接受检查,有什么难的呢,tui已经没了,我再哀嚎也没用,再说,我家这么有钱,又不用担心下半辈子。”
岑书雅第一次看到人炫富炫得这么可爱的,她笑着把毛巾盖在明颜头上,轻擦。
“应该让你父M_躲在门外偷听,这些话我相信每个关心你的人都想听到。”
“别了,我说归说,烦归烦,两码事。”
“好好好,有情绪对着我发也可以,憋着会影响长body。”
“我马上24了,怎么还会长body??”
“哦,我以为你十八呢。”
明颜:......
岑书雅成功地打开了明颜的话匣子,今天的她与之前判若两人,许是云舒心事太重,没能逗她开心。
反而岑书雅不带任何包袱,引导着明颜跟自己jiāo流,哪怕是无足轻重的话,也是让她好转的关键。
放下要先接纳,只有让明颜接纳自己失去tui的现实,才能继续shen入。
岑书雅的无微不至,让明颜心生暖意,她很久没_gan受过别人对自己的呵护。
半小时后,云舒回来了,明颜的jīng气神好了很多,她也终于露出笑意:“看来书雅把你照顾的很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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