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rose的员工还在清扫,言默一直没有回去。柳思翊下楼至吧台,T了一杯橙红色的火山岩jī尾酒。
言默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摆好酒,抬眸隐隐含笑,向言默招手。
“我?”言默四处看看,不敢确认柳思翊是不是叫自己。
柳思翊点头,等待的间隙她为自己燃了一支烟。酒吧平时灯光晦暗,打扫时打开了所有的照明灯,难得今天灯火通明。
“红姐~”言默坐到吧台,挠了挠头,轻咬下唇,说道:“对不起红姐,我闯祸了,还连累你受伤。”
柳思翊将烟灰缸移了过来,一言不发,只是闷闷地抽烟。言默静静地看着,不敢出声。不知道红姐是不是在T整心情,这一支烟xi得格外快,烟灰弹落而下,薄烟迷离了她的双眼。
言默的脸倏然红了,第一次这么放肆地看着柳思翊,只觉得她此刻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分。
“你不用自责,不管是不是你的错,结果都有人买单。”柳思翊shenxi一口烟,将烟d掐灭在烟灰缸后,把火山岩jī尾酒推至言默跟前:“尝尝看。”
言默酒jīng过敏,平时滴酒不沾,她通常都会避免接触酒jīng,但柳思翊T出来的酒,她舍不得拒绝。
她抿了一口,入zhui甘甜,浓烈的薄荷伴着柠檬味,在*尖形成了_C_J_的酸慡。虽说是酒,可完全没有喝酒的_gan觉,言默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是饮料么?”
“这叫火山岩,用了几种果zhi加了点威士忌,你看这颜色像不像你?”
“好喝。”言默又品了一口,_gan觉柳思翊是有话想说,她正襟危坐,问道:“红姐,你要批评我就批吧,酒壮怂人胆,平时我不敢跟你说话,今天豁出去了。”
柳思翊笑笑,随便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在酒吧工作遇到这些事都是难免的,你初入社会不能应付正常,但你很幸运,你的冲动你的脾x你的任x都有人为你买单。”
“谢谢红姐...我真的知道错了。”言默自知犯下大错,已经nei疚不已,她以为柳思翊是来问责的,“今天酒吧损失可以从我薪水里面扣,不够的话我可以免费在这里驻唱。”
柳思翊一饮而尽杯中酒,盈盈一笑:“我已经说了有人买单必然不会让你赔偿,但是你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如果以后你遇到的是别人,遇到的是其他事情,那么为冲动后果负责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知道,都是红姐的照顾...”
“我希望经过这次你能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做这行,是否能够承受这些压力,能不能面对这些突发情况,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考虑好了再看看要不要来上班。”
“红姐,你要开除我吗...别A,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环境,我...”言默说着竟啜泣起来,她选择音乐学院已经是力排众议,现在顶着父M_的压力出来驻唱不过是因为喜欢唱歌。
柳思翊知道她的情况,其实她只是从言默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想对她进行心理疏导,没想到适得其反。
这孩子,想得太多了。自己说出的每句话都被她过分解读,一味自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被吓着了,想让你休息几天。”
言默眼角挂着泪珠:“真的么...”
“真的。”柳思翊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言默这才转悲为喜,傻笑起来:“谢谢红姐。”
柳思翊笑而不语,端起酒杯瞟向楼上。不知凌阡毓走没走?有没有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要不要上去看看呢?
还是算了...故意晾着她,还不是想给自己点时间好好T节,免得一开口就醋海翻涌,一说话就想到她那个红颜知己。
何况,她应该走了吧。
柳思翊目光游离,整颗心都在凌阡毓身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酒杯。
“红姐,我其实很怕。”言默被柳思翊勾起了心底的rou_ruan,把她当成了知心姐姐,将心底的话一gu脑地倒了出来,从小到大对音乐的热爱,被父M_唾弃嫌弃的专业,以及现在亲戚对她的千夫所指和瞧不起。
她平时nei向胆小,只是想唱自己的歌,每天的期待就是客户点歌,听到掌声的时候。当然她还藏着一个小秘密,就是期待红姐什么时候能心情大好,与自己He奏一曲,那是红姐最接地气的时刻,她很喜欢。
柳思翊是个很好的听众,她不会打断对方的话,也不会发表主观看法,每个人的心境都不同,她尊重别人,哪怕只是一个兼职驻唱歌手。
或许她不能_gan受别人的幸福,但在体会痛苦上,她比任何人都shen刻。听完言默那番话,她想起了自己当陪酒nv的时候,被客户羞rǔ,被老板bī着出台,还差点被卖到海外。
从小没有_gan受过温暖的她,却始终宽以待人,酒吧里每个员工都经历过不幸和磨难,只有柳思翊知道,他们的不幸在这庞大的世界里,渺小如尘埃。
说白了,她经营的rose是自己不幸的结束,也是这些人幸运的开始。
“红姐,有时候我很自卑,所以今天他们踩踏我自尊时,这种自卑才被转化成了愤怒,才...”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我们会遇到那个愿意为自己买单的人。”
“红姐就是我那个人。”言默neng口而出,话接得顺溜没想过是否He适,柳思翊笑容僵了僵,早年她陪酒时曾被顾客刁难,凌阡毓带着张小武救了她,随后她就经常被“包场”,可从来没人来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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