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狐疑:“你会做饭么?”
他也不跟我争,抓起盆子里的鲫鱼往砧板上狠狠一摔,拔了_geng筷子往鱼zhui里那么一捅,鱼立马嗝屁了。我最头疼的就是杀鱼,看他那架势眼睛都发直,又觉得他那个样子很凶残,无意识地退了一步靠紧冰箱。
然后他出声问我借烟。我已经有_gan觉,估计这次要看到牛B,狗tui地给他点上。黑眼镜叼着烟笑得有几分痞气,一挑菜刀,利落地开膛破肚刮鳞片,那行云流水的身手,脑子里只有庖丁解牛四个字——我只在菜市场里领略过这种专家级的技法。
“眼镜兄卖过鱼?”
他“呵”一声:“小三爷听说过满汉全席没?”说着,把洗完的鱼继续往案板上一摔,呲溜呲溜在上头开又密又shen的刀口,那刀式利落得,跟哑巴张砍粽子似地。
“这是干嘛?”我奇了,还没见过这样处理鲫鱼的。
“鲫鱼背上刺多,这样,小刺都被切断了,吃下去也卡不到喉咙,而且入味——来来来小三爷帮忙拿下烟,要我喷一口。”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骂了句娘,只来得及傻乎乎喊他们过来围观。
后来完全是我在給他打下手,看他做菜脑子都死机了,配菜什么的完全就是他的主意,他让我往东我完全不敢往西。开玩笑,他加盐加糖都是直接拿铲勺去勾我的T味料盒,那些个粉末还要在空中划条弧,闪瞎狗眼;主料下锅之前还要把辣椒大蒜颠来颠去,一颠勺火就往上喷A,那完全跟我们这种小市民不是一个档次。做菜做得那叫个范儿,叼着烟眉头一皱,煞有介事,也不笑了,比下斗还当回事儿。
我连后来坐上位置都是傻的,看看其他几个也都这样死蠢的脸:“不至于吧眼镜兄,要不要那么牛BA?你还倒什么斗A?直接做颠勺的不就完了。”
黑眼镜解下围裙A哈哈一笑,“哪有挖坟来得酷A。”
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哪里是黑眼镜,整一黑执事这是。”
他问我什么叫黑执事,我说是一穿黑西装的牛B,大户人家的管家,什么都会干。其实我真不是很清楚,秀秀来上海看漫展的时候B我一起去过,要不然我哪儿能知道这些个劳什子东西。
黑眼镜听了这话挺得意:“啧啧,以后不下斗了就去花爷家做个管家,工资不要食宿全包就够了,花爷怎么说?”
我们之间就小花还淡定,两耳不闻窗外事,手机玩够了玩电脑,电脑玩够了,拿着我的psp在割真三国的草,动不动就
跟着赵云一声霸吼:“敌羞,吾去neng他_yi!”满桌子的菜都入不了他的眼。黑眼镜问他他也不说话,半晌才回他,“我们家吴邪管事儿的,你问他。”
我笑:“呵,看这三从四德。我觉得吧,这事儿挺不**”小花还没等我说完,突然急急靠过来,“吕布!”
我手一揽搁他肩上:“你是有多菜A,连个虎牢关都打不过,来来来老公给你打!”我伸手去拿psp他还不肯放手,只好绕他背后就着他的手按按按。
闷油瓶洗完澡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楼梯上不动,脸上淡淡的。胖子招呼小哥道:“看,艺术品!”
“不就会做个菜么,有那么稀奇?”小花玩够了,抄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筷子戳着那大盘_chicken_。
黑眼镜陪着笑脸,给他舀了碗汤:“没什么稀奇,没什么稀奇,花爷才稀奇**来来来来尝尝鲫鱼汤!”一肚子最好的r全给小花了,这是不让我们吃了。
小花抬眼都懒得抬,随手就推到我面前。他虽然脸上清清淡淡,但一联想到他不像闷油瓶,平时都是笑眯眯的,所以没表情的时候真特别冷漠。我估计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忙劝道好了好了,招呼大家伙吃饭。闷油瓶默默吃了会儿就说饱了,坐在那里看天花板。我怕他口味淡吃不了那么色香味俱全的,把鱼汤推过去给他,他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慢慢吃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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