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菲尼克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难道是梅尔菲丝?”它惊讶的说,“这不可能!”“为什么?”爱德华看着它,“你怎么那么确定?”“因为、因为……”菲尼克斯说不上来,梅尔菲丝为什么不会是呢?从始至终,自己都在怀疑德拉科,为什么梅尔菲丝没有可能呢?
因为他笨拙,因为他一直表现出的愚蠢和单纯,可如果这都是伪装呢?梅尔菲丝似乎在假死之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卢修斯·马尔福正到处调查他改变的缘由,难道说……“梅尔菲丝·马尔福?是他?”菲尼克斯犹豫着说。西弗勒斯觉得全身冰凉,联想到梅尔菲丝最近的表现,这无疑是最接近事实的推测了,梅尔菲丝吗?难道自己真是低看了他?
“我们不能够轻易的下结论,
菲尼。”爱德华开口道,“任何不确定的事情,都要等到有足够的证据之后再说。”“可如果是他呢?”菲尼克斯叫道,“杀了他,即便错了,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没用的小孩儿!”爱德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很快归于平静,“不,我不会这样杀他,怀特,我和他,必须面对面的解决。”
菲尼克斯不赞同的摇头,却没有提出反对。西弗勒斯看着他,默默出了口气,如果爱德华认同了菲尼克斯的说法,想就此杀死梅尔菲丝,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即便梅尔菲丝真的是怀特,他也是自己的教子。
“伏迪,你信的过他?”纳吉尼盘在伏地魔脚边,嘶嘶的说。“信?”伏地魔挑眉,冰冷的勾起嘴角,“不不不,信任这个词,根本就不属于我。”他端起酒杯,轻微的晃动,红酒在杯壁上留下浅红色的印记,“我只是用的上他,而且,我们可怜的小西弗,信任他。”他猩红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抿了一口酒,“所以你看,纳吉尼,信任是多么危险又不可靠的东西。”纳吉尼吐着xi_ng子,“我喜欢他。”伏地魔不置可否。
德拉科擦去血迹,又地毯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残留。看了潘西的信,使他急火攻心,梅尔菲丝是怀特,他一直不肯相信。可是,这封染着他鲜血的信,清晰的叙述了事实的真相。为什么上天如此残忍,要给他这样的打击,有那么一会儿,德拉科只是呆呆的看着信,无法言语。
他要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现在这个完全改变了的梅尔菲丝?现在他已经怎么办?把这件事告诉卢修斯吗?父亲会相信吗?且不说他们本身对潘西有多厌恶,仅仅是他们对梅尔菲丝的宠溺,就不会相信自己。最坏,也许他们会因为自己轻信潘西,而怪罪自己。
不,他要自己弄清楚。德拉科点燃信,扔进壁炉里,不被人左右,他要自己弄清这些。关于梅尔菲丝x_io_ng口的那个标记,还有他身上细密的伤口,所有梅尔菲丝的秘密,他都要自己弄清楚。等他全部弄清之后,再用切实有力的证据,向父亲证明,他不总是为家族蒙羞。
粗略的洗了把脸,德拉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他们都说像极了爱德华,德拉科的手拂过自己的脸颊,他根本不想要这样的一张脸。难怪梅尔菲丝会和自己长得如此不像,怀特就是不希望被西弗勒斯误认为是爱德华吧。德拉科一拳砸在玻璃上,鲜血喷溅而出,破碎的镜子里,德拉科痛苦的皱着眉头。证明你自己,德拉科,他对自己说,既然爱德华回来了,就做回你自己,让西弗勒斯看到真正的你。
可是一想到爱德华回来了,德拉科便失去了所有气力。就算你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西弗勒斯不会再看你,他的所有目光,都会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甚至会对这容貌上的相似嗤之以鼻。德拉科讪笑,用水冲洗着伤口,他始终是个可笑的模仿者。
在一夜的彻谈之后,爱德华沉沉睡去,西弗勒斯坐在床边,看着他安睡的样子。房间里有些热,西弗勒斯特意嘱咐扣子点了炉火,爱德华的身体实在太凉了。可即便扣子已经将炉火烧到最旺,爱德华依然冰冷的可怕。
西弗勒斯就坐在他身边,手指划过他的头发,他扁平的额头,深陷的双眼,挺拔的鼻梁,还有苍白的脸颊。西弗勒斯不敢睡,甚至不敢闭上眼睛,他害怕再睁开眼睛时,面前的人会消失,虽然爱德华承诺过,再也不会离开。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他。”菲尼克斯蜷缩在爱德华的枕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西弗勒斯。“嘘……他睡
了。”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它的问题。是否在乎他?这重要吗?西弗勒斯看着他均匀的呼吸,什么都比不上现实来的重要。
“他很冷。”菲尼克斯贴在他头上说,“像具尸体。”西弗勒斯揉搓着爱德华的双手,想给他温暖。西弗勒斯害怕这样的寒冷,这会令他想起爱德华死去的样子。“我想这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尸体。”菲尼克斯叹了口气,“所以十三年的时间,他没有变化。”西弗勒斯愣住了,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想到,爱德华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寄居在这身体上的灵魂,所以,他是如此的冰冷。
一个死去的人,是怎样的,西弗勒斯再清楚不过。他亲眼目睹过无数的人死去,在他还为自己的食死徒身份骄傲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死法,食死徒总是有一些新鲜的办法,将人折磨致死,而不是给他痛快的来一下。西弗勒斯想,只有邓布利多才会那样做,那对他来说是仁慈。
可是拥抱尸体,西弗勒斯只做过三次,一次是在莉莉死去的时候,另一次是爱德华,最后一次是玄。每一次都是如此的折磨人,撕心裂肺的痛。可是爱德华回来了,虽然他冰冷,像一具尸体一样没有温度,可他毕竟活着,就这么真实的躺在自己面前。
“西弗勒斯……”爱德华喃呢,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爱德华……怀特……为什么……”他毫无意义的话语,让西弗勒斯心痛。他一定是为怀特的下落胶着,虽说爱德华始终强调,他要和怀特面对面的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可如果不是怀特,他也不用在十三年前假死,更不用隐匿起来。
问题似乎又绕回来了,梅尔菲丝是怀特吗?西弗勒斯在心里思索,没有哪一点可以证明这种猜测,除了他突然之间的转变。死亡是另一个旅程的开始,西弗勒斯记得爱德华曾经这样说过。所以怀特也是通过死亡的方式,成功的清醒过来吗?
梅尔菲丝·马尔福,那个单纯的有些愚蠢的男孩儿,就是那个残忍堪比黑魔王的男人吗?西弗勒斯摇头,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他说不上来。一切已经恢复正常了,不是吗?西弗勒斯问自己,爱德华回来了,黑魔王也成功的回归,除了再也回不来的莉莉,都跟十三年前一样,没有差别。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那种有些一样的感觉来自哪儿呢?西弗勒斯摇头,企图把这股感觉抛出去,却没有成功。那个疑点,在他的心底里扎下了根,在他没有察觉到的地方,迅速生长。
“小少爷今天跟往常一样,主人。”茵茵来回搅动着手指向卢修斯报告,“在屋里坐了一整天。”“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吗?”卢修斯审视着茵茵。“没有。”茵茵飞快的摇头,“小少爷在壁炉边,一动不动,偶尔拿吊坠出来把玩。”吊坠,卢修斯眯了眯眼睛,梅尔菲丝总是把玩吊坠,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吊坠,那个吊坠如此重要吗?“还有吗?”“没有了,主人。”卢修斯挥手,让茵茵继续看着梅尔菲丝,自己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梅尔菲丝如此紧张爱德华送给他的吊坠?他打开抽屉,拿出德拉科吊坠的碎片,当时因为德拉科突然醒来,自己失手将其打碎了。可是梅尔菲丝的吊坠,卢修斯想了一会儿,上面只有一道裂痕而已,两个吊坠有什么不同吗?卢修斯将碎片一块儿块儿拿起来仔细的研究,实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现在家里的气氛太古怪了,卢修斯叹了口气。纳西莎为梅尔菲丝担心的几乎要生病,可梅尔菲丝一点也不在意,除了吃饭的时间,根本就不露面。德拉科也是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卢修斯也派了个小精灵跟着他,听说之前他看了封信之后呕血了,甚至还自残的用手砸碎镜子。怎么这两个孩子,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呢?原本以为德拉科会比较理xi_ng……卢修斯揉了揉额头,有太多的谜团,他现在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