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最终也没能实施自己的计划,火口卿介担任新理事长的第二天,死了。
那天他参加新任理事长的新闻发布会,穿的光鲜亮丽,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地被发蜡固定在脑后。周围人群簇拥,颇有炙手可热之势。他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即使装得亲切,举手投足仍是一副上流社会高高在上的姿态,zhui里说得无非是些华而不实的漂亮话。记者的提问明显是事先被安排好的,阿谀奉承的互动,都是政客驾轻就熟的手段。
随着收视率的攀升,一切都进行得非常完美。火口洋洋自得,脑海中已经构建出未来的美好图景,他硕大的脑袋里只塞满了三件事:权力,钱,nv人。事实上他很难把这三件事进行排序,有能力的人——比如他,_geng本不需要做多余的选择,自然是决定将这三个选项都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从他收到死亡笔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已经主宰了一切。于是疯狂地陷入对未来的无限幻想与憧憬中,然后他听到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嗤笑。那嗤笑短促,却极其刺耳,以至于在嘈杂的现场中,他也立刻捕捉到了它。他心中不悦,但隐隐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而来恐惧。小心偷窥去寻找来源,满目只有不断闪烁的闪光灯,晃得他头晕目眩。
“时间到了。”
从脚底蔓延的冷意让火口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为自己的莫名的恐慌_gan到xiu_chi,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地面面孔,表情变得生硬扭曲。他茫然四顾,却只有白色的、令人晕眩的光,如同粗颗粒胶片上刺目的倒影。
“时间到了。”冷酷的人说。
火口想要大声质问,但他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椅子侧翻在地,他应声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掀翻的甲虫。朝天的手足挣扎了一会,很快就失去了所有声响。
火口卿介死于心脏麻痹。
夜神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L正蹲坐在桌子面前的椅子上。屏幕是黑色的,电源指示灯是熄灭的状态。他就这样盯着黑漆漆的屏幕,不知道坐了多久,至少在他沐浴这段时间,L从来没有移动过。
松田整理提交的被害者资料零散在摊开在桌面上。有一些名字被黑色签字笔圈出,夜神月知道L又有了新的方向。火口卿介的死亡意味着线索的断裂,但穷途末路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L的身上——因为他总能前进。
夜神月碰了碰L的肩膀,掌心下方是他肩胛的轮廓。他沿着凹凸不平的线条摩挲,触_gan像一块坚硬的石雕。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L说,“他总是能抢先一步,因为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他?KIRA吗?”
“你分明知道我说的不是KIRA,”L回头看着夜神月,“至于是谁——你说呢,月。”
“会是谁呢**”夜神月垂着眼看着L,后者正一本正经地询问,L的表情说不上多严肃,但面无表情总给人这样的错觉。
“假正经。”
夜神月的声音消匿在唇齿之间的磨He中。
他_gan到平静,心中既无担心也无恐惧,他什么也没有想。也许L早就知道了,他早已经知道了一切——夜神月无时无刻地不这么猜测。
但是他仍贪婪地汲取,贪恋片刻的失忆,将那些所谓的“命运”、所谓的“斗争”都短暂地忘却,他也许比自己想象中更沉浸于这个“游戏”。他_gan到自己的*尖有一点甜腻的味道,也许是榛子巧克力。它还没来得及在L的口腔nei融化,就被外来的入侵者一扫而空。
“你应该少吃些甜食,我_gan觉我的牙齿最近受到了严重的腐蚀**”
夜神月的声音很低,几近呓语,语言缠绵在他们不
断贴He的zhui唇间,嗡嗡地
震颤,在X_io_ng腔nei蜂鸣。
真奇怪,L想。他清醒地意识到夜神月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他仍清晰地_gan受到自己的Y_u望。
“你可以选择少_Kiss_,或者多刷牙。”L说。
夜神月笑了一下,眉眼弯得像月牙,意外地有几分缱绻的味道。眼中漫上了不同以往的色彩,是晕染的金色,像阳光下被风拨动的麦芽。它摇曳着,摇曳着,在他的心尖*动。
“你真是没有情趣。”
“我不承认。”
L厌倦了蹲坐的姿势,索Xi_ng站了起来。夜神月有些惊讶L站起来的身高竟与他相般,即使后者仍弓着背,双目仍能与他平视。L扯动着连接两个人手腕的金属链条,“我只能说我的情趣有些与众不同。”
夜神月的脖子上搭着毛巾,发梢滴着水,皮肤表层还缠绕氤氲的水汽。他黑色的睡_yi半敞开,*L_uo的X_io_ng膛外露在空气中。L将手掌贴在X_io_ng膛上的肌肤上,Ch_ao*在他的指间肆意生长,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倏忽而逝。
“你像是刚淋过雨。”
L用毛巾擦拭着夜神月的发梢,“别着凉。”
夜神月眼中那一点点金色消失了,它被shen夜的海*吞没。有一种不明的情绪在起伏,可能是一种忧郁,又或者是一种孤独。混沌渐渐汇聚,而夜神月的目光却有些失焦。L_gan觉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凝视,但又觉得夜神月的目光像是穿透了他的躯体,延伸至无限远,超出人类所能_gan知的空间的维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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