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看着许多卖艺的巫师在帐篷之间穿梭着。小弗莱塔简直要看花了眼,一会儿盯着一个杂耍的小丑看,看着他手中将数十个个章鱼形状的玩偶抛来抛去又接稳,一会儿又看着一个黑皮肤来自印度的巫师通过吹笛子把一条蛇驱使得跳来跳去。
奥斯顿先生给自己的儿子买了些糖果和一些带有保加利亚队标识幸运草的周边,最后给他买了一条用银色丝线绣着着维克多。克鲁姆名字的围巾。可是当他转头一看,自己身边小小的儿子居然又不见了。
之所以用“又”这个单词,是因为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小到大,小弗莱塔就不愿意乖乖呆在一个地方,总是一转眼就不见人影。奥斯顿认命地去找儿子,决定在找到以后一定要狠狠在他屁股上打几下。
所幸弗莱塔并没有跑出去多远,事实上奥斯顿。希尔先生转过一个帐篷就找到他了。此时的弗莱塔正专心致志地盯着一个印度驱蛇巫师看,看着那个巫师将一条黑色的眼镜蛇叫出笼子,缓缓地往前爬行。小弗莱塔简直看得入了迷,甚至想伸出手去mo一mo这剧毒的玩意儿。奥斯顿大吃一惊准备上前阻止,可是在这儿之前,那条眼镜蛇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看了弗莱塔一眼,吐了吐蛇信子就游回了笼子里,任凭驱蛇巫师再怎么叫也不出来了。
弗莱塔有些难过,他站了起来小小地叹了口气,包子脸上难得有了些小惆怅。奥斯顿上前牵起他,安we_i道:“开心些,老弟。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爸爸,你小时候也这样吗?”弗莱塔问道。
“何止是小时候,难道你没发现每次厨房里有蟑螂,你妈妈就会叫我去一趟吗?”
“难道说?”弗莱塔吃惊道。
“是的是的,连母蟑螂见了我都不肯下崽了。”
弗莱塔脸上终于出现一个被逗乐了的笑容,奥斯顿先生也是笑出声,他把刚买的黑色围巾给儿子围上,果然看见儿子一脸惊喜。
弗莱塔高兴大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保加利亚!”
“因为我也是保加利亚的球迷,儿子。有其父肯定必有其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弗莱塔随着父母一起走向了魁地奇的球场,看到那容纳上万人的举行场地他不由得惊叫出声,眼睛瞪大了一些。同行希尔太太虽然不喜欢吵闹对魁地奇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她却想在儿子过生日的时候陪陪她的宝贝,看着弗莱塔这么高兴立刻觉得今天的辛苦值了。
入座还没有多久,天空中立刻传来破风声,绿荫草地上施过魔法的强力聚光灯同时打向天空,数万人的魁地奇球场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一般欢呼尖叫声响彻云霄,弗莱塔抬头看去,一队身着绿色衣服的人骑着扫帚飞快地从夜幕中坠落,扫帚尾端带着的绿色烟雾形成一条条漂浮的彩色带,而当他们到达夜幕的最顶端时放出了一簇簇烟花,组成了一个跳着舞的小矮人——爱尔兰队的标识。
弗莱塔当然不是爱尔兰的球迷,可是当他嫌弃的小舌头还没吐多久,一道道红色的流光立刻将绿色的小矮人撞碎了,让烟花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下来。
“保加利亚!!”更大的欢呼声出现在了场内。
一队红色的不速之客气势汹汹骑着扫帚在天空环游,其中一个打头的巫师甚至在高速飞行的扫帚上表演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小弗莱塔趴在栏杆上大声喊道:“维克多。克鲁姆!!”而他的声音却淹没在了巨大的声浪之中,很显然,克鲁姆的粉丝多到不计其数,观众席为这位当今世上最好的找球手漂浮起了彩旗,一面面彩旗变幻颜色将克鲁姆飞翔中的英姿给展现了出来。
弗莱塔简直热血沸腾,而他的妈妈却在一旁时刻提防他会不小心掉下去。希尔太太被音浪震得有些头晕,不得不给自己来了一个闭耳塞听,而她的丈夫其实也没有比儿子好多少
,看到保加利亚出来的那一刻希尔先生简直要跳起来。
看着身边这一大一小,希尔太太也无奈地笑了笑。
当天晚上直到比赛结束很久以后,弗莱塔还一直兴致盎然。他喋喋不休地和妈妈说着维克多。克鲁姆到底有多帅有多厉害,妈妈拧干了一匹毛巾把他脸上脏兮兮已经花了的油彩给擦掉,只是微笑听着,耳朵里的“闭耳塞听”从比赛的时候就没有解除过。
“妈妈,你说克鲁姆怎么能那么帅!他是怎么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之后还单手支撑在扫帚上抓住金色飞贼的?太不可思议了!妈妈你说我以后能够……嗷呜,轻一点别擦那么用力啦。”
希尔太太在小弗莱塔擦干净以后的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儿你该睡觉了。”
“哦,好吧……不过爸爸去哪儿了?从比赛以后我就没看见过他。”
希尔先生在比赛之后扬言要为了弗莱塔去找克鲁姆要个签名,不过究竟是为了弗莱塔还是为了自己就只有奥斯顿。希尔先生一个人知道了。此时希尔太太因为施加了咒语当然没听见儿子在说什么,用劲儿把小孩子按到被子里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她在弗莱塔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儿子。生日快乐。”
“晚安,妈妈,我爱你。”
这句说过千百遍的话哪怕不用听见也能够知道他在说什么,希尔太太温柔微笑:“我也爱你,甜心。”
看到弗莱塔闭上了眼睛,希尔太太这才起身离开。这个时候奥斯顿却一揭开帐篷门帘冲了进来,看到丈夫脸上的紧张与严肃希尔太太立刻将“闭耳塞听”给解除了,这时她才清楚听到了外面不断响起的尖叫声与建筑倒塌声。
希尔太太皱眉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了?”
奥斯顿喘了喘气:“塞西莉娅,我们立刻就走,快点!把弗莱塔叫起来,是食死徒来了!”
希尔太太眼睛陡然之间睁大,愣在那里脸上露出吃惊与恐慌的神色,她像是在惧怕什么事情。两秒以后她突然惊呼出声,在丈夫担心的表情里她挽起左手的袖子,死死盯着仿佛被灼伤一般剧痛的皮肤。那块手肘的皮肤上没有什么,只是一块巨大的疤痕可怖的爬在希尔太太白皙的皮肤上,那绝对是挫骨削皮才能留下的印记。
来不及多想,希尔太太冲过去把已经进入睡眠之中的弗莱塔叫醒,在他还懵懂的时候一件外套披上就被奥斯顿先生抱了起来。
“爸?妈!”弗莱塔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是看到妈妈的表情却一下子愣住了。
“老弟,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奥斯顿说。
“哦……”可是世界杯不还没有结束吗。这样的话还没有出口,等他看到了外面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是地狱!所有帐篷都在起火,无数人尖叫着逃窜,许多逃不走的人就被压在了烧焦的木桩底下,而在这之中,一些头戴高帽子脸上带着骷髅面具的人如同死神一样行走在这些中间,罪魁祸首的他们还在用魔杖喷出一道道魔法来伤害他人。
“那是什么?”弗莱塔呆呆地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嘿!爸爸,你看那里!”
奥斯顿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人被压在帐篷底下出不来。那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