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暖阁之中。此时已届初冬,昆仑一带早已极为寒冷,暖阁中却烧着暖墙与地火龙,仆人在外呵气成冰,屋中之人却只一件薄薄的夹袄便足矣。阁中陈设辉煌灿烂,榻上椅上都铺着锦缎软垫。一个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下方还站着一人,却是之前见过的给他们送药物的家仆之一。那人手中抱着几个画卷递给那中年男子,道:“这是这两天的,庄主请过目。”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朱长龄随手取过其一打开看了眼,就不_gan兴趣的He上,挥挥手道,“都送去给那小子看看,不必往我这边送了。”
那人应了一声,抱着画卷告辞离开。宋青书又呆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异样,便转身离开此处。又飘出一段距离,来到一座大厅之外,只见厅上扁额写着“灵獒营”三字。宋青书想起之前那家丁曾说,朱九真在这里养了许多猛犬,便飘身入nei,打算看看那些恶犬究竟有多少。
一踏进厅便吃了一惊。但见三十余头雄健猛恶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而身穿纯白狐裘的朱九真则坐在一张虎皮椅上,手执皮鞭,喝道:“前将军,咽喉!”一头猛犬急纵而起,向站在墙边的一个皮制的假人咽喉中咬去。那假人周身要害之处挂满了r块。那狗咬下其一,便踞地大嚼。朱九真又喝道:“车骑将军!小腹!”第二条猛犬窜上去便咬那个假人的小腹。这些猛犬竟是习练有素,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差。
见到那些恶犬的动作,宋青书顿时想起张无忌所受之伤,对这红梅山庄中的人越发不喜:神神秘秘的庄主,喜欢纵犬伤人的小姐,这户人家水还真不是一般shen!
宋青书刚走没多久,张无忌便在止血散强大的药效下隐隐约约醒了过来。他在昏迷中时就似见无数豺狼虎豹不住的在咬他body,想要张口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一gu暖意从腹中泛起,身上原本剧痛之处也逐渐缓和,耳边传来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声,却都听不真切。等他终于睁开眼时,屋中却没了旁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点昏黄的灯火,张无忌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小室之中,周遭空旷,心中顿时发慌,叫道:“兰舟?师兄?有人吗?”
话音刚落,便传来开门声,一人带着不满的语气骂道:“刚醒来就吵吵嚷嚷干甚么?”张无忌见进来的是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不由呆了一呆,道:“我**我在哪里?”
“红梅山庄。”那汉子道:“小子,算你命大,死不了,现在_gan觉怎样?”
张无忌动了动手臂,_gan觉自己x_io_ng前项颈、手臂大tui,到处都缚满了布带,一阵药草气息扑鼻,原来已有人在他伤处敷了伤药。那药味道独特而熟悉,却是师兄曾给他用过的止血散。伸手在麻痒处按了按,似乎已经结痂了。
他没看到师兄也没看到兰舟,但这药的存在多少给了他点安we_i,张无忌想起昏迷前的遭遇,望着那中年汉子,道“大叔,是你救了我?”
那汉子冷冷的道:“这儿是红梅山庄,我们小姐救你来的。你饿了罢?”说着出去端了一碗热粥进来。张无忌喝了几口,但觉x_io_ng口烦恶,头晕目眩,便吃不下了。他揉着太阳*,强忍过一波难过,又问:“大叔,请问是谁给我包扎的?我身上的药**”
“那是庄子里的大夫配的。”那人给出的答案大出张无忌的预料,他本想借这个询问对方是否见过自己的师兄,没想到药物竟不是师兄给的。转念一想,又问,“贵府的大夫姓什么?我能否见上一见?”
他心中仍抱着最后的期待,师兄颇通医理,没准恰好来此做了大夫也说不定。可惜汉子给的答案无情地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刘大夫忙得很,哪有时间理会你?好了小鬼,老老实实呆着罢!”说完便端着粥碗离开了。
没得到
想要的答案,张无忌心中虽然失望,却也隐隐有种“本该如此”的_gan觉。他在心中暗笑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师兄不可能回来了吗?怎么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他就是个累赘,师兄避之唯恐不及,哪会专门赶回来再救他一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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