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此刻笑得诚恳多了,眼睛里也带着楚楚可怜的劲儿。如果不是李明达早眼尖已然观察出她表情里的破绽,又或者她当初没有亲耳听到高阳公主那句_gan慨希望她死的话,她的心不会凉,或许对于高阳这样的哀求,她会动容,选择原谅。
但现在不行了。
她可以去原谅一个犯了错的好人,但却不能对一匹遇了挫的恶láng心软。
“你的话我听完了,该我问你,”李明达对上高阳公主的眼,“那三人的死是否和你们有关。”
高阳公主怔了下,反应了会儿,随即愤怒对李明达道:“你这么想我?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利用那两名宫nv下毒手害你,而今事情不成,所以就灭口了?兕子,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这么怀疑我,亏我这些年来对你一直照顾有加,百般待你好,你就是在这么回报你十七姐?”
高阳愤怒的质问声有些尖锐,听起来有点刺耳。
李明达安静地听着,等她闭了zhui,方字字漠然地回她:“若并非诚心道歉,得不到原谅很正常。十七姐太贪心了,可惜我这里已没有真心可给你。”
“你说什么,我——”高阳对上李明达冰冷的眼,不知为何,一向八面玲珑的她突然心虚了。随即一种xiu_chi_gan,还有因此而带来的愤怒占满了她的脑袋。
“好,你就这么想我是吧,那我们姐妹还真没什么话好说。你要查是那就查,随你便,谁叫你是阿耶最爱的公主,我哪比得了!”高阳公主说罢就愤怒地起身,拂袖而去。
田邯缮咬着牙:“贵主,高阳公主这——”太无礼,太气人!
“嘘。”
李明达听见远方有_F_家下人喊“_F_大郎”,晓得是_F_遗直回来了,遂打发田邯缮去叫_F_遗直和卢氏。
片刻之后,_F_遗直和卢氏M_子俩便来了。_F_遗直穿着一身淡青_yi衫,每一步都风雅至极。他行礼之后,就垂眸看着不远处的地面,沉静淡定,目光薄凉令人捉摸不透。
李明达扫过_F_遗直的脸,发觉他竟比在断崖那次瞧着更清隽一些。不知是换了_yi_fu的缘故,又或者他本就是更像他M_亲一些,是越来越耐看的那种。
各自落座。
“案子你怎么看?_F_驸马那里你可查了?”李明达直接问_F_遗直。
卢氏愣了,本以为李明达是因为高阳公主生气的事儿发牢*,倒没想到她开口他大儿子这些东西,还牵涉到她二儿子,整个人有点懵地看着他俩。二人倒是气势十足,互相对峙。
_F_遗直起身应对,语气不卑不亢,“遗直为他长兄,此时替他说话,略显偏颇,但二弟他确实与郑伦之死无关。那名负责鞭笞郑伦的官吏,虽曾是二弟的部下,但从不曾有过往来,二弟他甚至不记得这名官吏的名字。”
“确实**有些偏颇。”李明达斜睨一眼_F_遗直。这人满身君子风度,x子瞧着也是个寡淡如水的,凉薄得很,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向着自家人。不过_F_遗直所言,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_F_遗爱什么x子,李明达多少清楚些,毕竟因为高阳公主的关系,自己与他有过两次接触。_F_遗爱x子粗犷直率,不像是能设计出放蛇咬人把戏的人。而且能设计出这种复杂手法的人,行事必定谨慎,又怎么会在鞭笞问题上随意bào露自己的身份。
“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得罪过的人想陷害他?”
卢氏闻言有些急,但因为不明经过,所以ca不上话,只能静观二人对话。
“还可以,他x子单纯,人不算坏,不曾跟谁有过争持。”_F_遗直道。
“两名丫鬟是死于祁常侍之手,但人在我审问之后自尽了。查其相熟的人得知,祁常侍时常提及_F_驸马,还说与_F_驸马的关系十分要好,而这个祁常侍刚好曾是十七姐身边的人。现在所有的疑点,都在指向十七姐和_F_驸马。”
“二弟刚被我的人寻回,公主何不把他叫来亲自质问。”
“最好不过。”
_F_遗爱刚从酒楼回来,喝得半醉,下人说晋阳公主找他,入他耳却听成了高阳公主,未进门便喊着“我可不敢叨扰公主”的话。随后他被硬拉进了门,见上首坐着一面赛芙蓉,姿妍绰约的翠_yi少nv。_F_遗爱顿时酒醒了大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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