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有可能称错,但两次都错,便不是失误是错误了。而且之前我们府可是买了足足五百两银子的货物,你们也敢有错?”徐安质问道。
掌柜的冒冷汗起来,再不知该作何解释。
薛蟠却不管那些,上去就踹一脚掌柜,骂他不是东西,以次充好贪了钱不说,到现在还敢狡辩,这样的刁奴就该打死他。
掌柜地被踹得一头撞在了装上,额头破了,却也不敢叫痛,忙跪下给薛蟠磕头赔罪。
徐安当即要来账本,用算盘简单清算了一下,然后道:“单驱蚊香料这一项贪墨,你便贪了至少一千两银子。倒说说那些被你坑了的富贵人家,以后还会傻到继续来这里买东西么,你这是填饱了自己的yao包,砸了皇商薛家的招牌。保不齐还会因为这点小事,令薛家得罪了人,遭人背地里记恨。”
薛蟠听这话就更恨了,要把店掌柜往死里踹,徐安忙拦着他,跟他说真要把人弄死了,回头还会落个刻薄的头衔,倒不如jiāo给官府处理,家奴贪墨百两银子以上便是要死罪的,他早晚逃不neng死的下场。
薛蟠一听才收了脚,叫人把他拖去见官。店掌柜一听这话,吓得屁滚Niao流,忙爬着地,哀求薛蟠饶命,表示他贪下的钱还都在,他都愿意还回来。
薛蟠不依,徐安却建议他答应。
“还是以慈悲为怀,就当是给你家太太积福。再者这账面上的猫腻还需要他来jiāo代,到底哪一家被送了此等香料,咱们需得记录下来,重新给人配送,道一声歉。做生意最重的就是信誉二字吗,如此方好保住薛家的招牌。”徐安说明道。
薛蟠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听从徐安的安排,呵斥店掌柜好好jiāo代他所有的罪行,若有一处说错,绝不会有二话,立刻把他送出去。
店掌柜为求活命,而且有徐安这样jīng明会看账的人在,自然不敢再冒险了,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所犯下的事儿都jiāo代清楚。徐安让店掌柜自己写了供述,签字画押,并叫人抄了他的住所,包括他Q儿身上的贵重物,一律收缴。只把一些_yi物好和不值钱的锅碗瓢盆留给他们。
店掌柜也都认,本来那些东西都是他贪墨薛家的铺子里的钱置办来了,而今能活命他已经十分_gan恩。
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徐安便让薛蟠再重新选人当掌柜。薛蟠不知道该选谁,就怕选错了还会出这样的事儿。
“这种事本来就防不住,见眼开的人多了,谁家都会有。所以当下最要紧的是你自己学会这些本领,管得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再耍什么猫腻儿糊弄你。不然你们薛家这招牌,早晚会倒,皇商的名分也早晚会被夺了去。”
徐安话毕,把店掌柜的供状jiāo给薛蟠,让他回头收好。“留这东西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以防那店掌柜日后丧良心,反咬薛家一口。”
薛蟠见徐安处事稳重妥帖,事情前前后后都能思虑周,万般佩_fu,忙行礼对徐安,要拜他为师。
徐安忙道不敢当,他不过是个荣府的家奴,哪能担此重任。
“我说使得就使得,你确实比我厉害。再说你们大老爷也如此说的,要我好好跟着你学。”薛蟠说罢,便叫人弄茶来,他要在此处拜徐安为师。
“薛大爷万万不可如此,该教的小的都会教,这礼节就免了,传出去对大爷的名声也不好听。您能在心里记着小的这份儿情,回头小的若有什么难处求大爷的时候,大爷肯帮一把,小的便谢天谢地了。”徐安客气道。
薛蟠一想如此也好,便应承下来。但就是不拜师,薛蟠也一定要徐安喝了他敬的茶。
傍晚贾赦回来的时候,薛蟠回禀了今天发生的事儿,他又为假香料的事儿再三和贾赦道歉。
印婆子在心里还有些不满,等回头薛蟠走了,印婆子便关切地问贾赦近日睡觉可曾被蚊虫咬过,若发痒,怎的不知一声。
贾赦笑着摇头:“还真没有。许是我皮糙r厚,不招蚊子。既然府里都是用的这种香料,你去问问老太太和琏儿那边,是不是遭了罪,回头赶紧把香料换回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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