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萧亦珝所想,江淮烈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他与齐白共处时,很少会发生肢体接触,眼神基本没有交接,或许冒牌货自己_gan觉不到,但旁观者萧亦珝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爱人,果然也在扮猪吃老虎。
这几天,那个西贝货日日都会来_C_J_他,倒是让他tao出了不少东西。
萧亦珝总算知道,灻容是怎样诋毁他的名声的。
小到天界什么人失踪,大到挑拨天界与地界的关系**
总之,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能推到他身上。天道也被塑造成一个不明事理
、不分青红皂白的形象,一己私Y_u超过了天下众生,甚至不配为至尊大道。
灻容真是洗脑的一把手,好像没了他,全天下就太平了一样?
萧亦珝实在难以理解他对于三千魔神的恨意,里面很多人虽然自称魔神,却从未做过不当之事,顶多与盘古立场不和、见解不一**
天道说得没错,灻容的道,是狭道,是偏道,他没有一颗能容纳世间万物的心,反而将个人喜好建立于公权力之上——真正以权谋私的人并非天道,而是他!
这或许也是盘古大神死前最后悔的事情,更是其执念所在。而执念被曲解,便会走火入魔,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行去,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
三日后,魔尊江淮烈的成婚大典如期举行。
萧亦珝当然不能让西贝货和爱人拜堂成亲,而且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他决定,再次冲破锁魂阵!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第三次就变得轻而易举,加之西贝货狂妄自大,对他毫不设防。几乎在一瞬间,他就重新夺回了body的主导权,把西贝货踢出了body。
看到那人魂体的一刹那,萧亦珝才发觉,他竟然是附在齐白的魂体之上的。
难怪齐白一个现世的懦弱宅男,竟然有与仙君争锋相对的勇气,在前几次魂体的较量中也不落下风。这个局,早在一开始就布下了。
西贝货尖叫一声,妄图撕裂空间逃neng,却被饥饿的戾气尽数吞噬。
至此,这个世界的隐患彻底消除。
而蠪蛭,它听说云止仙君的亲事后,本想前来大闹,没想到还未闯进魔域,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抓个正着,如今已遣返给仙帝,关押到炼狱中去了。
萧亦珝穿上红色的婚_fu,喜不自胜。
严格意义上,他和萧赭领过很多次红本本,但还没有用这样古老的方式成过亲。
“去叫你们尊上过来。”
萧亦珝抚着一头青丝,拿起了旁边的木梳子。
国师的那个世界,他一直听人说,“一梳白头偕老,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
儿孙满堂自然不可能,但用戾气分裂出几个孩子,萧亦珝还是可以尝试的。如果他和萧赭,真能如平常人家的夫夫一般,幸福美满、平凡一生,那该有多好**
萧亦珝心底忽然涌出一gu悲怆之_gan——
终点将近,而等待他和萧赭的,会是什么呢?
**
江淮烈果然匆匆赶到。
萧亦珝将梳子递给他:“来了?快替我梳发,不然就赶不上吉时了。”
熟悉的_gan觉终于又萦绕身边,江淮烈从身后抱住爱人,“幸好。”
如果爱人到最后一刻还没出现,他就会悔婚,并将那个西贝货杀死。
江淮烈接过他手中的梳子:“痛要记得说。”
“嗯,”萧亦珝叮嘱道,“记得梳到发尾。”这样我们便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好。”
江淮烈的动作很轻,他一手捧着乌黑的头发,如捧至宝,另一手执着梳子,从发_geng小心翼翼地梳到发尾,将长发里的结顺畅地梳开。
“不痛吧?”他紧张地像个毛头小子,笨手笨脚。
其实有一点点痛,但萧亦珝还是摇摇头:“不痛。”
甜都甜到心里去了,这点痛算什么?
锃亮的镜面中,两个人影逐渐交叠。
江淮烈_yi_fu上绣的是螣蛇图案,红线与金丝一缕一缕地缠绕在一起,此刻,这片红正与极致的黑交织着,勾出无限缠绵之_gan。
旁边的小妖羞得不敢再看,慌忙退下了。
萧亦珝笑着拉拉他的_yi_fu:“这么喜欢螣蛇吗?”
“算不上喜欢,只是很有意义。”
江淮烈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亲手梳完发,又给萧亦珝束上j美的发冠。
因为没什么经验,前几次总束不起来,试了三、四次才成功。
“总算好了,我们出去?”
“嗯。”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走进大殿。
两人具是光彩照人,看向彼此的眼中都载着满满柔情,不难看出,完全是真心相爱。
魔尊的成婚大典,全仙者界赫赫有名的仙者,无论仙修还是魔修,都不能不给江淮烈面子,殿nei已然座无虚席。
负责典婚的乃是魔域长老。
“请尊上与仙君立下心魔誓。”
“我江淮烈,在此与云止结为道侣,一生一世,绝不辜负,如若辜负,则自断大道,永不为魔。”
“我云止,在此与江淮烈结为道侣,一生一世,绝不辜负,如若辜负,则自断仙途,永堕炼狱。”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