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八王爷**大怒**封号**”
“是吗?!”
“嘘!小声点!”
“**不是还**怎么会**”
“今日出去采买**王府门口**”
外头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夹杂着的几声惊呼却是清清楚楚,厉钦没有出声制止,只是关上窗户,隔绝了侍nv们的窃窃私语。
我眨眨眼,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这个春节注定是前所未有的动*。
五日前,大年初一,醉酒后的八王爷顺王在宴上口出狂言,抖出了当年自己被派到础地驻察时,因为觉得棘手,故意压下申派灭门惨案的事情。那可不是后宫家宴,而是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的宫宴,此话一出,人人色变,皇上龙颜大怒,当场砸了手中金樽,命人将顺王羁押大牢,并向百官承诺追究到底。
大年初二,连夜赴京的础地太守战战兢兢地将五年前的卷宗送到御前,证实申派灭门一案确实存在。晚间,刑部来报,顺王在大牢中突发癫狂不止、神智尽失,似有中毒之象,无法正常审问。
大年初三,顺王府所有下人都被轮流提审了一遍,失职之事未有进展,却牵出了顺王被禁足的两年间所_fu用的药物有异之事,风波再次卷回宫中,陛下怒火攻心,连连_fu用救心丹,才被搀扶着继续彻查。太医院即刻变了天,在重兵包围之下终于翻出了当年顺王治疗心疾的所有药方,发现其中每一张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添加了慢x微毒。与此同时,一队御前亲信被陛下派往础地,重启灭门案的T查。
那
yi_ye是整座皇城的不眠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担心罪责下一秒从天而降,从此身首异处。
大年初四,在杀了近百个宫nv太监之后,刑部终于B问出了零碎信息,没有时间清理,血迹斑斑的几纸证词就被送往御案,陛下一头青丝又白了几分,太傅、宰相面面相觑,一把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所有的线索都明确地指向二皇子,皇上一年前亲拟的当今太子。
直到昨日,也就是大年初五,太子终于证据确凿、孤独无援的压力之下如实招供了。不仅招了为夺嫡而迫害手足的事实,也招了为夺取剑术秘法组建私兵而灭门申派之事。于是,东宫失守,更多铁锤般的证据重见天日。
太子、顺王双双被剥夺封号,暂扣大牢,等待证据齐全一同发落。
尽管厉钦对我描述得轻描淡写,但是个人都能闻见其中浓厚的血腥味,无数人命悄无声息地蒸发在皇城上空,有时半夜发梦,耳边还会隐约响起凄厉的哀嚎与惨叫,诅咒着视人命为草芥的王侯将相。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我能做的,也只是_gan慨一声罢了。
京城权贵无不人心惶惶,只有督公府一派祥和安宁,虽然挂不了红灯笼,却依然喜气洋洋地迎来了新的一年。
不知是因为放下了心结,还是因为宫中事变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厉钦这几日r眼可见地放松,成日大门不出,抱着我黏黏腻腻,哪怕下人偶尔犯错,也都大度地没有追究。
与我相处时也终于不再是一副患得患失的卑微做派了,他变得极其享受于我的主动回应,亲吻几乎不再主动落下,只会双臂一张,用直勾勾的眼光示意我去亲他。我便随了他的意,不仅将唇送到他zhui边,也将自己的body送进他手里。
他不再对我遮掩他的body,所以我也学着在亲密中更加坦然,心意互通,那些世俗的规矩就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阿源却是许久未出现了。
我总会在某些放空的瞬间想起曾经风光无比的申派剑法,想起那间B仄的小屋,想起脸色惨败的林宛,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干脆直接跟厉钦打听。
“现下该已经回础地去了吧。”厉钦捏着我的手帮我修剪指甲,头也不抬,“我给了她一些废太子养兵的证据,她说不愿引人对我生疑,要重回当年事发地,以苦主的身份向钦差检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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