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说,我身上的确被下了林宛所说的蛊,但恐吓成分居多。
没有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殿下放我出顺王府时,只以为我不过是个被利用完的弃子,派林宛过来,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是所谓的与我对接,而是防止九千岁从我口中翘出什么不该翘的秘密,可以在那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灭口。
后来,林宛被T到厨_F_,失去了与我接触了机会,偶尔几次送饭到主殿,见我与九千岁同桌同食,又听过我在大夫面前直呼九千岁名讳,便断定我与九千岁关系匪浅,将之禀报给了殿下——殿下是个心思重的人,又向来极其忌讳九千岁,自然不可能对这个消息置之不理。于是他特地寻了个九千岁没空的日子来督公府,名为拜访九千岁,实则一开始便是为了试探我。
那日,他唤我近他的身,一是试探我的忠诚,二便是为了**种蛊。细如发丝的蛊虫在他温柔抚我发顶的时候被悄无声息地放了出来,须臾间便钻进我的耳朵里,而我无知无觉。
但下蛊之所以成为一度失传的秘术,是因为它并不仅仅只是放出蛊虫那么简单,哪怕是最简单的xi血蛊,都必须先_fu用苗有的药材将bodyT理至适He蛊虫寄生的状态,并在种蛊时对宿主辅以催眠,以助蛊虫在其body里钻得更shen。
虽然我体nei仍有许多毒素未解,虚弱不堪,但未经定向T理,也只是能勉勉强强让蛊虫得以生存的程度,再加上殿下那日还未来得及催眠我就被突然赶回的九千岁打断,两个条件都没有得到满足,蛊虫无法进到大脑,汲取不到维持生命的养分,便暂时陷入了休眠状态。所以九千岁说,殿下目前还无法*控蛊虫。
我想起自己刚被九千岁拘禁起来时,有一段时间多眠多梦,本以为是过度x—A_i导致的疲惫,却没想到原来是
蛊虫入体带来的排异反应。好在九千岁及时发现了异常,三番两次在我昏睡之时请了府上大夫来察看,过程略有曲折,但最终还是发现了蛊虫,并瞒着我开始准备解蛊。
那段时间九千岁停了我的药,其实也不是因为我见殿下而生气,而是怕解毒之药与蛊虫相冲,对我造成什么损害**
故事听起来弯绕离奇,但细细复盘,却发现每一处细节都有了He理的解释,我不得不惊叹九千岁的才智与手腕。
至于林宛,远在她进府的头一天,九千岁就有所提防,她两次混进寝殿与我交谈,对话也被寝殿上时刻守着的暗卫听得一清二楚。
我武功散尽,没发觉暗卫倒也正常,只是不知道林宛这看起来nei力颇shen的人,为何也没有发现。
也许是太自信了吧,毕竟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说好听是张扬,说难听便是愚蠢。
唯一的意外便是林宛会直接抽刀胁迫我,九千岁似乎有些懊恼,小小声地向我道歉。我安慰他,我不是柔弱的小白花,不需要的全方位事无巨细的保护。九千岁闻言只是沉默,过了好久好久,才道:
“如果我早点把你从顺王府里接出来,你就不会失去武功,我自然不需要严严实实地保护你**”
我不愿重新将话题拐回殿下身上,只能摇摇头,转移了话题。
知道了真相之后,心里固然会对殿下的绝情失望透顶,但近十年的爱慕又不是假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只能尽可能地不去想,把心思放到眼前,让时间慢慢将这份情_gan冲淡。
其实我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那yi_ye冲动的背后,更多的是心软和_gan动,与情爱无关。我天x淡漠,爱慕殿下已是掏空了所有情_gan,_geng本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重新喜欢上另一个人的能力。
我知道九千岁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心急地要我立马回应他的情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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