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九千岁的相处模式自那日后渐渐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但是要说变化在哪里,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他依旧早出晚归地上下朝,依旧雷打不动地与我一同吃饭,依旧会每夜监督着我喝药,然后将我塞进他的床榻nei侧并肩入眠。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般都没什么表情,也不怎么和我交谈,但整个人的气场给我的_gan觉却隐约与先前不太一样了,就好像悄悄软化了身上尖锐的刺,变得有些柔和。
但我不知道自己的_gan觉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亦或是因为与他接触得太过亲密而产生的错觉。
他吻我的次数一日比一日多,似乎是对_Kiss_这件事上了瘾。
起先仅仅是在我每次喝完药后凑上来吻掉我zhui角的药渍,后来慢慢从啄吻变成shen吻,再后来,频率也慢慢变得越来越高,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从不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
大苍王朝重文重礼,虽然春节休朝才过了没多久,但无论官方或是民间,都并未因此而轻待了十五元宵。
又是一轮七日休朝,隔着围墙也能听到外头举办灯会的人声鼎沸,但九千岁除却进宫参加祭祀大典的那一天外,余下六日照例大门不出,与我一起待在府里。
午后闲时,他到书_F_练字,总会把我带在身边,却不再命我给他擦剑,而是将我整个人抱坐在他tui上。
像个沉溺声色的昏官。
“会写字吗?”shen入而冗长的一吻结束,我头昏脑*地轻喘,他的气息却一点都不乱,一手扶着我的背,另一手伸到案前架上取出一只笔,侧头问我。
尽管同九千岁以如此亲密的姿态相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尽管他这些时日都未再对我动过气,但我在他怀中时还是打心里发怵,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拘谨地摇摇头。
我识字,但不会写字,因为暗卫不需要这个技能,宫中管教的先生们自然不会将纸张墨水*费在我们身上。
九千岁看起来并不意外,T整坐姿,把我的body挪了些许,变成坐在他岔开的大tui中间的姿势,背部靠着他的Xiong膛,面前是铺了宣纸的桌面。
“拿着。”右手被塞进什么东西,我下意识握住后,才看见是一支笔,笔身沉甸甸的,质_gan温厚平滑。
另一只比我宽大厚实的手随之握了上来。
我握着笔,九千岁握着我的手。
独属于他的沉香味混着上等墨zhi的味道在我鼻尖环绕,熏得我昏昏沉沉,Xiong膛又没出息地开始加速跳动,一下下砸在肋条上。
他微微弓yao,头靠着我的头,呼xi喷在我的脸侧。
提笔、落笔,rou_ruan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交错排列的笔画。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柯。
右手还被九千岁握着继续动作,我却出了神,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大字,一时无言。
景。
寅。
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见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纸上,第一次,是十四岁学成出师,正式跟随殿下时,在生死契上按手印的一瞥。
“学会了吗?”耳边响起低低的问话,我恍然回头,对上了九千岁
没什么情绪的视线。
他又问了一遍:“记住怎么写了吗?”
“没、没记住。”我脑子还未转过弯来,讷讷地回答,答完才懊恼自己太不委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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