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眠,我*在床榻里侧,听着九千岁平稳的呼xi,毫无睡意。
他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机密吗?我虽在宫中呆过十年,但彼时还小,日日闭关在最偏远的角落训练,后来被分配到殿下身边也是两点一线,上午随行伴读,下午回去练武,一直持续到殿下出宫建府,可以说是对前朝后宫之事一无所知。
又或者是想知道关于殿下的机密?但九千岁身居高位,自己也有暗卫,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终日匿身于_F_顶上枝叶中,只能远远观察主子,哪里能够获取主人们的机密?否则,殿下也不会轻易把我送给他。
非要说的话,我对比其他下人,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替殿下试了两年的药,本该出现在殿下身上的所有症状,如今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会是这个原因吗?
右臂被自己压得有点酸,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面向床外。今夜无月,_F_间nei一片昏黑,夜视能力大幅
退化的我只能依稀看见九千岁黑漆漆的身影一动不动,该是没有被我吵醒。
试药的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据说,当年殿下的生M_安妃与侍卫在殿中私通,被其他妃子撞了个正着,被勃然大怒的陛下当场斩首——虽说这是禁忌话题,但顺王府毕竟是当事方,下人们便私底下偷偷议论着。不能说是捕风捉影,因为从那一日起,殿下突然间失去了皇上的所有宠爱,一连三年都被禁足于顺王府中,不得出门半步。
唯一的安慰是,殿下长了一张与陛下颇为相似的脸,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会相信他的血统绝对无异,所以陛下不可能背上残害亲子的骂名将他随意斩杀。
被禁足之前,正是殿下在朝堂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一朝跌落泥潭的滋味想也知道并不好受,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禁足满一年之时,才堪堪从中恢复过来,提笔写了一份无比真诚的家书送到宫中,叙述自己对陛下的忠诚以及这一年的痛苦与思念。
这封家书,原本是想重温父子情谊,为自己争取解封的机会,却没想到换来了所谓医治心疾的不明汤药。
殿下有一次在我药效发作,疼得在地上抽搐的时候心生_gan慨,说起他在那一个瞬间突然醒悟,明白皇上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又说回第一次送药。父皇赐药,儿臣不可能不喝,所以殿下需要一个试药人,一个体格、年龄、健康状况都与他基本相似的人,并且这个人必须忠诚不二,社会关系越少越好。其实这样的条件听起来苛刻,但对于堂堂一国王爷来说也不至于难找,难的是送药太监当时还在外头守着,必须马上找到。
所以,我就自告奋勇地出现了。
虽说当时确实是冲动的成分居多,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下属的职责本就是为主子分忧。况且,因着试药,我有了与殿下亲密接触的机会,我能跪在他的脚边、伏在他的膝头、还能被他温和地喊作小柯,又怎么会不满足?
殿下呀**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后,又是谁在替他试药呢?
我伤_gan地想。
后背一直贴着墙壁,有些冷,我沉浸在回忆中,一时忘记了自己正在九千岁_On the bed_,便扭着身子往里蹭了蹭。
没想到这一动惊扰到睡梦中的九千岁,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翻了个身——所幸并未清醒。
可心脏反而提得更高了。
因为他这一翻身,直接将半个身子压在了我身上,没有隔着被子那种。
他的呼xi就洒在我的太阳*处,温热的气息有规律地撩动我的鬓发,一只手搭在我的小臂上,肩膀则靠着我的_Suo_Gu_,Xiong肌仅仅隔着两层nei衫与我的上臂贴在一起,体温与我这体虚之人差不多水平,有一点偏凉,但存在_gan十足,叫人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我汗毛倒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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