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即便是我说出来,楚军师也不大会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顾涟满脸无奈,楚青又转头去看萧晋齐,萧晋齐露出丝苦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顾太师,你这话可否说明白些,你的意思是,我说得是对的,樊旸他真的被扣上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楚青觉得自己仿佛在听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这帮人就不会换些个新点子了?”
顾涟到:“楚军师,樊旸此次和你那次全然不同,我想你已
经知晓了之前扣在你身上的所谓罪名,不过是为了将你送去吐蕃而捏造的莫须有罪名,十分不符实,因此要戳破也简单。但事关樊旸,却是早就得到了密报。”
见楚青满脸困惑,他只好继续往下说:“其实本来我也不愿相信,大皇子曾抓住一个吐蕃国的ji_an细,从他ji_an细zhui中tao出了樊旸要密会吐蕃信使的情报,于是大皇子便将计就计,利用这ji_an细的供词,为樊旸设下了一个tao,还邀请我等一帮朝臣隐匿期间来围观这个tao的收紧,而我想这个tao设在哪里,恐怕以楚军师之才,也难以猜出一二。”
楚青脑中灵光闪过,眉头渐渐皱起,“暖玉阁?”
顾涟面上惊色微露,“你知道?”
楚青本只是猜测,可望着顾涟的神情,他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坐在她身边穆远山也似突然明白了其中关键,ca话道:“你们得到的情报,莫不是樊旸要在暖玉阁里同吐蕃的信使密会,然后交换信物?”
顾涟带着惊奇的表情再点头。
“我们本是不信,但还是随着大皇子的人去了一趟那暖玉阁,结果刚坐好,便从窗口处见着樊旸在暖玉阁的后院从L鸨手里接过一个j致木盒,随即便出去了,大皇子立刻派人出手抢夺那个木盒,可终究晚了一步,据回来之人回禀,木盒被樊旸交给了一个武艺高强的陌生男子,他们只伤了人,并未抢到东西。后来大皇子又差人将L鸨抓来拷问一通,得到的供词和之前抓到的ji_an细供词分毫不差。”
“太师所说的分毫不差,可是L鸨他坦承,那木盒是吐蕃人交予她,让他转交给樊旸的?”
“正是。”
楚青与穆远山对视一眼,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藏着噎着了,楚青只是想不到事实的真相会这么巧He,不,或许这不能用巧He来形容,至于他最开始的想法一样,这一切,不过是那个大皇子建立在巧He之上的yin谋诡计。
穆远山已经站起了身,端正表情,冲上位的顾太师抱拳一礼,“或许我这么说有些唐突,但那日晚上与樊旸接头并拿走那东西的,正是在下。”
“什么!”
这一回惊讶的,则换成了顾涟和萧晋齐。
顾涟甚至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你是何人,竟然也是参与樊旸勾结吐蕃蛮夷的接头人之一!?”
楚青笑了:“太师你也未免太将那劳什子大皇子的话当真,樊旸戎马一生,忠心为国,是致死都不会做出叛国之事,那日他从暖玉阁中带出来的,也不过是此物罢了。”说完,他将手伸入yao后,将ca在yao带中的碧玉笛抽了出来。
顾涟目光在笛子和楚青脸上游移了一会,才道:“恕老夫冒昧,这笛子是何物?”
“我想顾太师把持朝政,应当听说过我之前与樊旸的那些事了吧。”为了更稳妥的将事情说清楚,总是楚青心中不愿,也不得不由nei而外地当一回楚淮卿。
顾涟笑了笑,“楚军师与樊将军的情谊,老夫自然明白得很,之事后来出了些变故,却也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多zhui一二的。”
“太师有所不知,那时樊旸对我是真的很好,这碧玉笛,也算是那次西征途中他送给我的最有价值的礼物。”
“后边的那些变故,不用我多说,太师也明白。后来这碧玉笛因为一些意外地缘故而遗失了,我便再为找过。我虽与樊旸难修旧好,但这次他来京,却是想寻着这碧玉笛再交到我手上,算是对我二人曾经情谊的一种见证,万不是什么与吐蕃人勾结的证据。”
说到此处,楚青便停了,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真料不到,他却被人钻了空子,真真假假一通陷害,便是有口也难言了。”
“原来竟是这样?”顾涟负着手来回渡了两步,“如此看来,当日确是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却因为眼前场面与大皇子所言无一不差而被老夫忽略掉了**大皇子这一计,果真是高明的很,可他软禁了樊旸,
樊旸却不可能为他所用,唯一的可能便是**”
“兵符。”
沉默了良久的萧晋齐终于开口。
“软禁樊旸,取得兵符,借以号令镇东军,然后剑指京城。”他缓缓道:“历代王权更迭中**这是惯用的手段了,想不到大皇子如此卑鄙的手段都能使出,恐怕他的下一步,当真便要血洗皇宫,诛凶弑父!”
在场众人皆吓了一跳。
沉默压抑的气氛在厅nei盘旋了一会,才闻得太师出声:“不,大皇子应该还未从樊旸手中取得兵符,不然这么多天过去他早该动手,而T兵遣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过老夫的眼睛,更别说现在乃危急时刻,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太师此话有理,估计大皇子最失败的一点,就是算错了樊旸会将兵符随身而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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