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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是个婊子,是个娼jì。神父的脑中时常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像喷嚏一样迅速地出现,在他天灵盖上轻叩一下,又不着痕迹地消失。在这之后,神父会觉得歉疚,他实在不该在心里这样诋毁一个身世悲惨的男孩。
A是神父十四年前从一个邪教魔窟里解救出来的男孩,是创始人和妹妹乱伦生出的杂种,还是邪教组织里用来招待大人物的童jì。他生来没见过阳光,直到神父把他从那yīn暗cháo冷的地窖中拯救出来。
A的生父——那个被判了两百年监禁的大胡子——曾用自己只剩下半截的食指捋过卷曲的灰色胡须,那截存留的残指煞有介事地滞停在毛发纠结成团的位置。大胡子相当喜欢制造这种人工意味浓重的停顿,这时他一般会在心里悄然计数。数到71的时候,大胡子会对那些来地窖参观的权贵展露他藏在乱糟糟胡子里的笑容,以及被长期受烟酒洗礼的两排huáng牙。紧接着,他以布道地姿态向那些观众展示自己的成果——诞生自他yínyu的成群的孩子们。他称这些孩童为“圣子”,而他和他的圣子们会率先登上新的方舟。这艘方舟可不再是诺亚那艘收授神的旨意而筑建成的巨舟。大胡子示意那些易于轻信他人的权贵们去看孩子们残缺的躯体。方舟的材料因此不言而喻。
没人提出想看一眼可以突破末日航行的方舟的建议,甚至无人猜疑它的存在。大家沉默着,任由这艘嵌满腐烂肢体和枯骨的方舟驻留在不为人知的某处,然后静待一个同样虚无的足以毁灭全人类的灾难。
A在地窖中一处被一盏烛光照亮的角落,他因完整而显得特别。那时他就叫A,他没有其他名字。
大胡子向外来者郑重介绍:“这是A,他是奇迹。”
A是兄妹乱伦生出的十七个死胎中的幸存者。他生下来时因被脐带绕颈而失去呼xi,被大胡子随手丢弃在一块浸过Niao渍的泥地上。在所有人都默认了他无关紧要的死亡之后,他发出一声细弱的啼哭。
而现在这个奇迹正乖顺地蜷*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听大胡子自得的陈述。他知道不出三十秒,就会有人试图出高价来享用“奇迹”,哪怕一个晚上。
不久之后,一位在信仰中摇摆的nv士向一位年轻神父吐露了见闻。神父惊愕于这超出想象的炼狱场面,他那颗悲悯的心脏被这不曾真正落入眼中的场景磨得剧痛。他夜夜祷告,祷告。直到他敬爱的全能的神默许他去做些什么。
神父犹记得A被人用担架里从隔绝的地窖里抬出来时伤痕累累的样子。A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孱弱消瘦,小鸟一样*着body。因为伤病过多而又没有足量的救护车,他被医护人员暂放在一棵树下。
因为这些孩子们一直活在黑暗之中,为了防止qiáng烈的日光致使失明,每个从地窖中抬出来的人眼前都蒙着黑布的眼yinJ。小男孩也是如此。他听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用手指在他额头划起十字。
一个男人。A这么想。之后,A勉qiáng地撑起body,通过听觉的判断,伸长两只细瘦的胳膊环住正为自己祈祷的神父,用自己的脑袋讨好地磨蹭神父的Xiong口处,浆过的常_fu有着与皮肤全然不同的触_gan,而一枚坚硬的十字架正硌着他的胳膊。A用脆弱不堪的嗓音介绍着自己,“我是A。”我是奇迹。
A没有说后面那句话,因为这个男人并没有提出这个会让不堪行为富有神圣意味的要求。
这是A重获自由后说的第一句话。但在此之后,他有了数个名字——艾伦、亚当、艾丹、阿德里安、艾杰尔、亚历克斯、安东尼、阿比盖尔、艾里森、阿尔奇、亚瑟、安德烈、艾仕顿、阿克塞尔、安迪、阿贝尔、艾伯特**
“在天上的父A,请祢洁净他的灵魂,救他neng离罪恶。阿门。”
A能_gan受男人发声时Xiong腔的鸣震,最后着震鸣收拢成缓而沉默的呼xi。紧接着,神父僵直着body,掰开A圈成环状的手臂,大力地按住他的肩膀,直到A重新躺在担架上,使他四肢紧紧贴住担架的厚帆布表面。
A惊惶失措,乞求道:“先生,请让我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求求你不要惩罚我。”
这是A惯用于保护自己的小花招,当然,这招并不具有普适x。
A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回答,只有一滴水误落在他zhui角处,他探出*尖一tian,咸而苦涩,是怜悯的味道。
A和其他那些孩子们被分送入不同的医院观察。受害者多得惊人,以至于报纸夸大地形容大胡子的“壮举”——创造了一个残bào的地下王国,子民甚至和他不曾làng费过的jīng子一样多。
在医院T养半个多月,A的眼睛已经可以接触日光,但却还是没有再次见到那个男人。之后的一天,A听护士说,那个解救他们的神父会在小孩子们睡着的时候抽时间过来为他们祈祷,没准儿哪天在他睡着的时候会像豹子似的悄声溜进他的病_F_。护士只当A是个小朋友,于是提起两只手模拟猫科动物的足掌,做出龇牙咧zhui的表情逗他笑。A尚且不能理解祈祷的含义也从未见过豹子的模样,但在那天之后,他在睡觉的时候都会竭力让自己悬在昏昏沉沉的浮云之上,他不想因为陷入这甜黑的绵软当中而错过了一睹男人面容的机会。
终于在一个yīn雨的晚上,神父在夜班护士陪同下走进他的病_F_。他们轻手轻脚地进来,并没有开灯,但是病_F_的_F_门大大dòng开着。
神父来到A身边,就像解救他那天一样。他虔诚地为A祈祷,zhui中念念有词。声音在突破唇齿的那一瞬间被抑制住,残破而细弱的气音爆裂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楼里。
A被这只有他_gan知得到的微响震得浑身发麻,像是被钉入不知名的某处,但他依旧不忘狡黠地睁开一只蓝眼。在那时,他还不足以用审美的眼光去打量神父,不过他仍旧清晰地记住了神父的长相。A的zhui角神经质地抽笑一下,在神父在他body上虚空着划十字的时候顺从地闭紧双眼。
后来,孩子们被陆续被送入各个福利院。A自然也在其中。
神父在之后的几年里陆陆续续寄给A寄过五张的圣诞节卡片,卡片背后*印得并不清晰的画作无一例外都是“忏悔的抹大拉马利亚”。神父在他留在卡片空白处的祝语中一再qiángT,他说他爱A并且依旧在为A祈祷。就像他对其他任何人一样。
期间。神父还曾收到几封A的来信,字迹歪歪扭扭、nei容错漏百出得宛如出自稚童之手。神父斟酌用词,用浅显的句子回应。
A成年之后杳无音讯。
近十年之后,一个年轻男人和他八十九岁的丈夫搬到了神父的教区。
年轻男人推着他衰老丈夫的轮椅,颇为严肃地对神父表示他和他的丈夫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对了,我叫艾伦。”年轻男人这么介绍自己。
但是过了几天,神父在为一位病危教友完成傅油圣事的回途当中又见到了这位小丈夫。
这个高挑的男人穿着一件丝绸质_gan的衬衫,轻浮地散开上方的三颗纽扣,他的脖子上松松系着一条玫红色nv士的丝巾,但却并不违和。他面色苍白地同神父打招呼,这时他说他叫亚当。
他同神父寒暄着,上身微微倾斜。神父总觉得这个比自己稍矮一些的青年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自己,举止间略带Seduce意味。这个木讷古板的神父盯住青年bào露出来的前Xiong皮肤,上面有斑点的红痕,既像是肆nüè的蚊虫叮咬的淤血肿包又像是唇齿xi吮过后的残迹。
神父难以遏制地想到青年年迈的丈夫——那个牙齿凋零、头发稀疏的老头——伏在这样一具年轻body上啃噬的画面。这个突如其来的幻想令神父愤懑不已。神父情不自禁地迁怒到青年身上,他不解为何这样一个健康貌美的年轻男人甘愿这样作践自己。但神父那种鲜有大幅度表情的脸还是维持着伪饰的平静,他要为青年祈祷,恳请先知的天父使这个可怜的年轻人neng离肮脏的泥潭。
就在神父脑中翻腾着各色想法的时候,年轻男人摇摇晃晃跌入神父怀里。一阵劲风应时chuī过,那条丝巾从青年颈部滑落。被人钳住咽喉残留的淤青在神父眼前袒露,神父的眼神又落到青年Xiong口的红痕,那些星星点点细看下来像是被尖锐的刀具戳弄出来的伤痕。
神父为自己方才卑劣的想法而_gan到无地自容。他搀扶着尚且存留意识的青年到yīn凉的树*下休息,他任由青年枕在自己的大tui上,轻轻捏着青年的上臂使他肌r放松。
没过多久,青年苏醒过来,面露仓皇和惊惧jiāo杂的神色。他用两只手遮掩住受伤的脖颈,然后掩饰般拉紧衬衫的领口。在面对神父充满关怀的询问时,青年露出受惊的神情,然后嗫喏着表示这些淤青和伤痕全部都是他不小心弄出来的。
看着那张涉世未shen的单纯面孔,神父心痛地握住他的双手。那双手正颤抖着,冰冷着,而神父甘愿炉火一样温暖他。
那天shen夜,一盏低瓦数的灯在神父狭小而简单的卧_F_里亮起。神父的阔肩克制地抖动。他艰难地ChuanXi着,仿佛一只游离在水域之外的鱼。他用戒尺狠狠抽打自己的腹部、Xiong口和大tui。他为自己白天在自己脑中徘徊不去的绮丽念头而shenshen地懊悔,他得用这严厉而不为人知的方式惩罚自己,用这body的疼痛来抵挡意图倾覆自己意志的阵痒。
到了第二天清晨,神父又见到了那个无害的青年。这个称职的小丈夫亲昵地推着轮椅,偶尔屈身和那个呈现龙钟老态的有钱老头说话。但似乎那个老头对他的话反应并不热烈,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甚至流露出嫌厌的神色,还从轮椅下面拽出一_geng折叠拐杖,用力甩打在那青年身上。
青年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高瘦地body蜷*成婴儿在womb里的姿势。但是只是几秒,他又快速爬起身来,满脸愧疚地向年迈的丈夫道歉。他金色的短发被风chuī得乱七八糟,神父惊诧于他的丈夫竟不伸手去抚平他凌乱的头发。
之后,小丈夫看到了神父。他的脸上又换上了充满肃穆敬意的神情。他向神父走来,恭敬地亲吻神父的手背。他是多么尊敬神父A。
神父能_gan到青年的zhui唇软而冰凉,泛着剖开鱼肚的*意。等小丈夫再次抬起头直视他,神父能清楚看到他因为委屈而略泛粉红的鼻尖。这个极致脆弱的模样在禁yu二十余年的神父眼中是如此楚楚可怜。
在青年松开他的手的时候,他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神父宽厚的掌心,就像一_geng细杆火柴划过一片粗硬而孤独的磷纸。神父看到青年zhui唇动了动,对方轻声说: “我是艾丹。”
之后,青年恋恋不舍地离开,仿佛他们之间已经存在某种足够坚韧的牵连。神父呆站在原地,在青年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之下Zhang得满脸通红。神父禁不住厌恶起自己,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把yu念折she在这样一个纯净而无辜的年轻人身上。他向高高在上的上帝忏悔,夜晚那足足两英尺长的戒尺又将他折磨得出血。
从那以后,神父似乎总是能够偶遇到这个乖巧的小丈夫,而青年本人正如同教区里所有一样敬重着他。青年提及的自己的姓名分别是阿德里安、艾杰尔和亚历克斯。青年很愿意和神父多说说话,好像他生而寂寞,而神父是他的唯一伙伴。
只有一次,青年在只剩两人的教堂里提到他老朽的丈夫,他对神父说:“这可不是我第一次和这个年纪的男人结婚。我的第一任丈夫是我的养父,在我成年以后,他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和我结婚。他那时已经六十五岁了,后来他死于一次中风。但他的子nv们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像中世纪nv巫一样被烧死。在他死了之后,我又陆陆续续结了几次婚,都是些许诺愿意好好照顾我的老头们。”
神父的眉头拧出凝重的结,他难以想象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竟然像高流动x的通货一样在一群衰败肮脏的老男人中流转。
原本以为神父会流露出轻视地青年忽然开心地扑到神父tui上,静静把脸埋在神父tui间。他像一只慵懒贪玩的小猫,在这样一个清凉的午后,随处找个人的膝头休息。
神父发出一声压抑而沉痛的shen_y,显然是被青年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触动了伤口。而那个以为自己犯错的小丈夫则又表露出让神父心疼不已的困惑和害怕。
“我得了怪病。”神父这么说,“这病使我疼痛,可疼痛却又不是它真正的症状。自从遇见你之后,上帝从未真正的宽恕我。”
这话让青年既觉得宽慰又觉得好奇。青年试探地按压神父的大tui_geng部,又兀自摸了摸他结实的腹部。那只手捏住神父常_fu的下摆,自下向上撩起,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拉开里面沁着血渍的背心。细细密密的伤痕横亘在神父紧实的腹部之上,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那个被老头占有的小丈夫的手掌灵巧地钻进神父的_yi_fu里,紧紧搂住他的yao,紧接着,青年做了个越界的举动。他body凑向前方,似是意图chuī灭一_geng烛台上的蜡烛。他的zhui唇最终吻上神父腹部淌血的伤口。
这些吻使那些伤痕的痛_gan掺杂了甜蜜的意味。神父满头大汗,他想张开双臂拥抱这个青年。他稍稍抬起头,教堂一角雕刻着的圣M_那双素日慈爱的眼睛正严峻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青年从他的袍子底下钻出来,脸上挂着天真得近乎邪恶的笑容,他的一只手依旧fu_mo着神父敏_gan地大tuinei侧,他忽地收紧笑容,露出忧愁的神情:“神父,这些伤都是因为我吗?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愿意为我承受这样的痛苦。”
神父得到了青年的肯定,这些话将他击倒。倘若他可以在此时死去,那他尸身周围必定繁花环绕。
那只rou_ruan的手摸到神父的凶器,青年的脑袋在神父膝头缱绻地磨蹭,用小动物般讨好的语气说道:“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是属于别人的。我该怎么样才能属于一个真正爱我的人?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用那些我习得的技巧来让你开心。”
神父被这话刺得一个激灵,*大的部位使他又痛了起来。青年是如此的相信自己,自己怎么还能够引诱青年为自己做这种龌龊的情事?他拽住青年的手腕,迫使手的主人停止动作。
青年把手拿出来,在神父眼前摊开,*滑的腺ye浸*了他的掌心。紧接着,青年探出*尖,在自己手掌上慢慢tian着。这是一种迅猛的x暗示,但是神父胆怯地将自己锁进他忏悔的甲壳之中,而那个属于别人的小丈夫被他一寸寸推入神龛当中,成了不容被玷污的存在。
在认识了叫安东尼、阿比盖尔、艾里森、阿尔奇和亚瑟的青年之后,神父在青年家里用黑色的电话线绞死了那个轮椅上的老人。
他原本是按常例过来这个富足的家庭拜访,甚至在一切发生之前,他还在和这个老人还彼此友好地jiāo换着关于宗教的见解。
但是有一个瞬间。在同青年的老丈夫jiāo谈期间,他窥见正踩着螺旋楼梯上楼的青年。他先看到那只扶着楼梯扶手的手,然后青年是浮在金色灯光里卷短发,之后是青年穿着黑色双排扣戗驳领西装的笔挺上身。青年绕进客厅后,趁老年丈夫的不注意,偷偷同神父对视,之后他有些羞涩地微微屈下脖子。而那一瞬间也许发生在期间的任何一秒。
神父轻轻抬起一只手搭在沙发的右侧,手指轻轻蹭着旁边台几架上老式电话充满胶_gan的电话线。
没有事先的谋划,但却以一种缓慢自然的方式进行。老人全程没有进行大幅度的挣扎,他的力度如此微不足道,打在神父身上甚至不会让神父_gan受到一点疼痛。
青年站在旁边,没有阻拦,眼中甚至闪着一些惊奇和xing_fen。在确认丈夫没有呼xi了之后,他把自己像战利品一样neng光,站在一具皮囊残破褶皱松弛的新鲜尸体旁边,他对神父说:“神父,你可以现在享用我吗?”
神父不自在地别开目光,从chuáng上扯下一条chuáng单披在青年身上,然后将他裹紧。青年黏在他怀里,仰起头亲吻他的下颌。
过了几秒,两人忽然面面相觑。神父在考虑怎么样处理尸体,青年显然也料到他的想法。如神父所知,他和青年之间存在难以割离的坚韧纽带。青年*身luǒ体推起轮椅往外走,他说:“我知道一个可以藏尸体的好地方。”
神父在杀人时的罪恶_gan远远不及将青年变成自己共犯时来得多,他惭疚地帮着青年把尸体用袋子裹住,然后塞进老爷车的后备箱。两人在一轮昭著在yīn暗中的圆月之下,招摇地在高速公路上向北疾驰。
青年没有穿_yi_fu,他的一只胳膊从窗口探出,月光黏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变得皎洁。青年一时唱歌、一时大笑。他是这么的快乐。
神父偶尔会偷瞥那种yu_yue的面孔,旁边那个顽皮的青年是神吗?是天使吗?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能从青年身上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这力量冲破了他,改造了他,令他着迷不止。
他们最终抵达青年所说的方位,那是一间北方森林里的破屋,窗枢早已腐烂,nei部还结着细密的蛛网。青年和神父一起将尸体抬了Jin_qu,夜里的森林很冷,神父将自己的常_funeng下来递给青年,他脖子上挂的十字架不慎neng落,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神父半蹲下身在嘎吱乱叫的地板上摸索。
青年穿着他宽大的常_fu,一只光脚踩在十字架上,zhui里发出咯咯的笑声。神父听到这令人悚然的笑声,抬起头看被他拯救的男孩。那个男孩刚好站在破漏屋顶透进来的一束光下,他像魔鬼一样邪恶,又像天使一样惘然无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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