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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好像从未出现过,直到那年他经过一处古战场,听那里的鬼魂曾说起过,雪山之下,无名客栈,天字号房,有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她手中的水云镜,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带够足够的酬劳。

“额,不必。”薛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什么都没做,是南月。

“你就是元良?”进了天字号房,经过很长时间的黑暗,突然出现了一个桌子,桌子上一方水池,水池上方云雾缭绕。

突然一道女声从薛晔口中嘣出来,这货!薛晔这个时候才算彻底明白了南月哪句话的意思,不过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谁让他多管闲事呢!

“是。”元良并没有迟疑,眼眸中终于露出一丝欢喜,他终于要见到她了!

“你来见我,可带了什么酬劳?”南月透过幻幕,撑着头看着这两个人,哼嗯哼,公事公办,她虽然答应了可以见他,但如果他的酬劳没有让他满意,她还是会让他离开。

看薛晔的嘴中嘣出女声,元良还是难以适应,这太怪了,但是也没什么不可以克服的。

“千年狐石。”元良从胸口处掏出一个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狐狸状的石头,这是他那年闯huáng泉地狱的时候斩杀守界之妖的时候所得了,那只狐妖曾说过,这东西会对他有用,不过他要完成他的一个愿望!

南月动用念力,将元良手中的狐石移到自己手中,可是琢磨了半天,南月也没有觉得这东西对她有丝毫用处,不过,她好像从这东西上嗅到另一种石头的味道,恰好是她所需要的,她集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有了它,她就可以离开这个破房间了。

“不要,我要你的另一个石头。”南月一边把玩着狐石,一边对元良说道,她一激动就喜欢咬东西,可这个狐石太硬了,咬起来很带感啊!

“什么?”元良警惕的四处打量着,从进来到现在,他只是通过宋晔之口与她jiāo流。

“人玉。”南月终于按捺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

薛晔也不清楚南月究竟在搞什么,狐石这东西向来难得,可她竟然拒绝了,可人玉又什么鬼?薛晔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奈何一句话都说不了,嘴里嘣出的全是那丫头的话。

“我的年龄当你奶奶都可以,哼哼哼,不许再叫我丫头!”突然南月的声音在薛晔的脑子中响起,薛晔一脸错愕的看着元良,他好像不能胡思乱想了,他想什么她都知道!

“恕,不能相赠,姑娘想要别的什么,我都可以替姑娘找来,唯独人玉不可以,请姑娘见谅!”元良听到人玉二字时,脑袋轰的一声,虽然她拒绝狐石时他便已经猜到,可是她真正说时,他却不敢了,当年她死时,骨灰遗清风。

便是平日里她所用所穿之物,皆被烧个gān净,而他,便去九yīn之地,采来这人玉,将她当年的一把碎发化在人玉中,又以血为刀,雕刻成她的模样,这些年陪他度过这多少日夜的,便也是残留她气息的一尊玉石,如果连这都没有,他要如何才能度过这些岁月?

“可是我只要人玉啊!”南月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像来无人能从这水云镜中出来,他回不去的,留着那玉石有什么用?

“你难道不知道水云镜只进不出么,你纵然是有滔天权势,万贯财富,也都带不走的!”南月继续说着,虽然她觉得她这样做很可耻,但素,也是事实啊,“你放心,我不会对那个石头怎么样的!”

“水云镜,只进不出?”元良喃喃自语着,当年他只顾着能找到她,却没有往下听,不过也的确如此,他在无名客栈守候的许多年中,的确从没见过从天字号房出来的人。

“哈哈哈!”元良突然大笑起来,眼角沁出血泪,当年他凭借着一丝执念,闯天入地,只想再见她一回,也罢也罢,如果再能见她一面,他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可以值得牵挂呢?

“……”南月被元良这一声笑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这笑声,她以后再也不要这么笑了。

“姑娘倘若如我所愿,便是葬身在这水云镜中又何妨?只是人玉我并未带在身上……”

“好说,你把你的手放在前面的水云镜上,我自然有办法把它带来。”突然不大明白元良为何如此慡快,南月还是很自觉的照收不误,生怕元良反悔。

元良也没有迟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便将手放在桌子上,仅一眨眼的功夫,元良好像看见人玉在他眼前一晃,便没有踪迹。

南月看着如同真人大小般的人玉,口水都要流下来,她终于要自由了,啊不对,正事正事,忙完正事再说!

南月盘腿而坐,集中jīng力,又将自己头上的发簪拿出来,朝幻幕扔去。

“水云镜开,南月鉴起,往生何兮,情亦何归……”薛晔突然跳到水云镜上方,就在云雾快要将他吞噬的时候,嘴巴突然张开,一道紫光不知道从何处来,直击水云镜上方的云雾,而薛晔也被弹开,若非元良几时将他接住,非要被甩个头开腚裂。

紫光与水云镜上方的云雾相jiāo,逐渐凝成两条白紫藤布,白紫藤布又围成一个圆,在水云镜上散发着幽光,一闪一闪的。

终于,光圈落在,水云镜上的水池褪去,像一个小的人世间,有房屋河流,山川平原,他们甚至可以看到那上面,有极小的黑点在移动。

薛晔已经被惊的合不上嘴,他虽然经营着这无名客栈,可她使用水云镜的时候,他从未进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副光景?

“你要先入水云镜。”南月见水云镜打开,才接着道。

“你保重!”不知为何,薛晔突然开口道,这十年他来的时候,总会陪他喝一碗烈酒,虽然明白入水云镜的下场,但那终究是他想要的。他能说的,唯有保重!

“多谢。”元良对薛晔淡笑道,语毕,便化为一缕青烟进入水云镜,而那边,南月也拿出香炉点燃了一支断魂香。

一根断魂香,看尽前世泪。

两根留魄香,筑梦随尔心。

很多人,在留魄香的梦境中,从未醒来!

“他去哪了?”等元良进了水云镜,薛晔才发现他又能自己说话了,而刚才的情景也消失不见了,他竟然还在南月的屋子里。

“水云镜啊!”南月很无奈的撇撇嘴,然后水云镜的上方,突然出现了镜子一样的东西,而元良正在这里。

“这什么?”薛晔感觉他越来越白痴了。

“哼哼,不告诉你。”南月推着薛晔往出走,接下来,可就是她的活啦,外人可不能见。

“啊~”许是南月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薛晔不知道推到什么地方去,除了空气中薛晔残留的惊呼。

“额。”南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好像也没有用多大力,怎么会这样呢,可是她也出不去啊,“薛薛,你自求多福吧”南月一双眉几乎都有皱到一块去,然而这句话一说完,南月又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去gān她的事了。

“小如,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飞出去?”小恵正gān着活,就看到天字号房好像出现了一个大dòng,好像有一个白影飞出去,好像还伴随着一个什么声音,但他一眨眼就又没了。

“没啊,赶紧gān活,小心老板又罚你!”小如给旁边的客人倒完茶,就听见小恵在那叨叨,四下瞅了瞅,确定没人,这才给小恵说道。

“好吧。”小恵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丫头片子的确成了老板的忠仆了。

南月手放在水云镜上,那支簪子渐渐从水云镜上浮现出来,像长了眼睛般,在南月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便带着那抹血气再次回到水云镜中。

南月见此,心满意足的收回手臂,一个翻身,便躺在摇chuáng上,而水云镜中的景象,此时却呈现在摇chuáng上方。

作为天字号房的主人,千百年来,她为世人筑梦,收取不菲的报酬,也并非她闲来无事,而是,她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元良进了水云镜,就感觉困意袭来,好多年,他都没有这种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像她身上的味道。

第一重梦境――初遇

南月一直认为,但凡来这的,必有很深的执念,但是,她在元良身上,并没有看到执念。如果没有执念,他这般又是为何呢?

南月看着水云镜里面沉睡的元良,撑着头,很疑惑的皱了皱眉,打开水云镜的第一重梦境。

当今天下四分,虽然各国之君都算有德之君,然而战乱也是不可少的,位于东方的大楚是四国实力中最雄厚的,亦是疆域最辽阔的,楚皇仁慈,然而皇室子嗣却甚为萧条,而这则是因为祸起宫墙。

而楚皇自那场宫乱之后便下令不再选秀,巍巍帝宫,也只有一个子嗣。

好在太子元良师承明相,小小年纪也常帮楚皇处理朝政,这倒让一些老臣放下心来。

明相本叫明蒲,十五岁高中状元,十八岁游说三国,使得四国近二十年没有战乱,二十岁封相,统领百官二十余载。

阳光细碎,清风和睦。

前些日子里明相突然病重,作为弟子,元良理应去看他。

略显沉闷的屋子里,焚烧着厚厚的香料,仿佛是要掩盖掉一些东西。

“咳咳咳。”自打进屋,元良便觉得很是难受,虽然极力忍耐,还是忍不住咳出声来。

“明沪,把窗子打开。”靠着chuáng栏的明蒲神色惨白,整个人一副病重的样子,只是双目还是和往日一样冷然,看到元良这样,明蒲便吩咐下人把窗子打开,却没有让明沪灭掉熏香。

明夫人自打十年前生下明小姐便带着明小姐去了江南的一处寺院,所以明相的一切事宜都由这位管家照看!

“明相身体可好些?”元良虽然小小年纪,但无论说话做事,都有人君的风范。

看着一脸病态的明蒲,元良关心的问道,不过半月未见,可是明蒲给他的感觉太震撼了,整个人仿佛老了一大截。

虽然明相是他的师傅,但明相自打教他那天起,便让他不要叫他师傅。

“有劳太子殿下挂心了。微臣还好,大抵是chūn冬jiāo替之故,所以才染了风寒!”明蒲示意明沪去给元良倒茶,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却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对他来说,他也不需要皇家这份荣宠。

“那明相好好养病。”元良自然看出了明蒲并不欢迎他,略一寒暄之后,元良就告辞了。

“让阿哲送太子出去。”明蒲也不多留,便吩咐明沪让明哲送元良离开。而就在元良离开的瞬间,明沪便将窗子全部关上,虽然香味很浓,但依旧掩盖不了房中腐臭的气息。

明蒲在元良离开以后,很是无力的缓缓闭上眼睛,他时日无多,可需要做的事还很多。

“明沪,去把小姐找来!”

明沪是个哑巴,但向来做事利索,不等明蒲把话说完,便出去了,虽然他不会说话,但心里却明镜的清楚。

三日前,明蒲便让人把他的妻子和女儿从寺院接回来了,明家的女儿向来少,可明家的女儿更不好做,为了能保全她们,他,只能这样做了。

明蒲深陷的眼眸盯着香炉,过了好大一会,才算回过神来,看来,只能如此了。

“家父一直这样,殿下莫要见怪。”明哲虽然才年过十五,仅比元良大了两岁,却已经是在去年的科考中中了状元,亦是太子伴读。

不过去年的科考却与往年不同,不仅明哲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也诞生了一位无名状元。

明府的长廊走道中,明哲领着元良,慢悠悠的溜达着,对他而言,父亲是个陌生的词,虽为人子,理应侍疾榻前,然而却被父亲下令不许踏入他所住的院子,此次母亲回来,但也只呆在佛堂,除了她回来那日他见过一面,便再也未曾见过。

“阿哲说笑了。”元良舒然一笑,明相当了他八年师傅,他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一瞧明哲这样对他说话,元良便知他又要给他下套了。不过他可以先下手为qiáng,不是么?“阿哲,听说明府的花园甚好,一直是听说,不知道今天可以看一下吗?”

元良打眼看着这满院chūn色,明相是天下文臣之首,而明家,说是天下文人之首也不为过,当年明家追随楚高宗建立大楚基业,这近百年来明家丞相便出了四位,更不用说其他的官职了,所以,明家的别院是很有文人那种清高的氛围的,这,在皇宫很难找到,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自是可以,只不过臣有一事请教。”明哲眼睛一转,一脸笑眯眯的对元良道。

“让我猜一下,是不是……”元良话还没说话,就知道明哲想gān嘛,

“无名状元!”二人异口同声。说完不禁大笑起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实在痛快。

“是你么?”明哲将元良领入一处院子,虽然没有下人来往,却也是异常gān净,而院子中的设置也与其他地方不同,除了清幽之外,还多了些许淡雅。

二人坐好后,明哲一边给元良煮茶,一边问道。他煮茶的手艺极好,便是一般的凡品,也会被他煮出别的一番滋味!

“我可不叫无名!”平日在宫里难得放纵,元良也不拘谨,侧卧着撑着头,赏着chūn景

“呵呵。”明哲笑的跟狐狸一般,他可不信,除了当今太子殿下那么闲,且不求功名利禄,谁还会如此?

“我这里私藏了一灌竹叶青,要不要尝一下?”明哲说着,眼睛不禁放光,虽然他从未喝过酒,但元良更没喝过,一定可以套出来!

作为帝都最为出色的两个男儿,可都不是什么现世安稳的主,前朝皇帝因酒灭国,所以大楚自建朝以来便奉行禁酒令,除了祭祀,每月也只有十五可以饮酒。

“好啊,你去取啊。”元良懒洋洋的闭着眼睛,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他和明哲斗智斗勇也不是一两天,他想什么他能不知道?

“等着。”明哲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茶具,便往出走,在皇宫是他的地盘,这里可不是。

“嗯。”元良依旧没有睁眼,他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而另一处,一个尼姑衣裳的小姑娘躲在花丛中,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那边的两个人,怎么还不走啊?明歌苦恼的暗叫道,早知道她就不一个人跑了,可带着丫鬟又不让她乱跑,明府这么大,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没有人的院子,正想着喝口茶解解渴,便被闯入的两个不速之客给打扰了,一个是她的哥哥,她只见过几面,听下人说哥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另一个人,她没见过,应该是府中来的客人,但他的样子却是她见过的最美的。

好不容易等哥哥走了,可另一位还没有,正是正午时分,虽然有花荫遮着,然而蜜蜂可是越来越多。

明歌睁大了眼睛看着在她眼前飞着的蜜蜂,心里暗暗念着阿弥陀佛,只祈祷它不要蛰她,可是,佛祖好像没有听到她的祈求啊。

“啊!”明歌一声惊呼,捂着鼻子就从花丛里面蹦出来,可后面的蜜蜂还是穷追不舍,明歌可顾不了许多,一路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花丛外面跑,虽然她有意避着这些漂亮的小花,但是越避反而踩的越多,后面的蜜蜂好像逮住她了一样,穷住不舍。

对不起对不起,明歌心里暗暗叫苦,最后直接掀起尼姑袍捂住头,只是可惜那那双小手,被蜜蜂蛰的通一块一块的。

“唔!”终于逃离了,明歌的心情可不那么美好,手上脸上的蛰伤让她忍不住的想哭,可是不能哭。明歌深吸了鼻子一下,却无意发出“哼嗯哼。”猪一样的叫声。

“谁在哪里?”元良像来没有多管闲事和看热闹的习惯,虽然听到花丛那边的异响和尖叫,但也没有要睁眼的意思,这种事在宫里很多,直到听见这一声猪叫声,元良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但也就那么一下,并恢复如常。却没想到看见一个小尼姑?元良有些疑惑。

“你看着你不帮我!”明歌一想到她被蛰的这么惨,就忍不主红了鼻子,可又怕发出猪叫声,也不敢吸鼻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啊?”元良起身,走到明歌的身边,笑眯眯的道,这丫头,应该不是正经尼姑。

“……因为你不来我就不会躲在花丛里,我不躲在花丛里就不会被蛰伤。”明歌稍微错愕,他,他竟然这么说?可是那些话本子上的人不都是英雄救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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