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手扣住了两只手腕,双臂被迫抬高,高举过头顶,这姿势让他莫名紧张,张口便道:“陛下恕罪!”
离行瑾意外:“知道错哪儿了?”
“属下**”影卫支支吾吾。
离行瑾不再心软:“就是欠收拾!”
带着薄茧的手,一寸寸绕过人的前yao,向后游走,_gan受到影卫瞬间僵直的body,离行瑾轻笑了声,“啪”一声打在影卫*上,清脆声响回dàng在耳边,两人皆是一震。
离行瑾zhui角勾起恶劣的笑容:“影七_gan觉如何?”
“朕很舒慡。”他道。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被他压在怀里,无法反抗,任他为所yu为,单是想想,离行瑾就要受不了了。
两张脸咫尺之距,鼻间若有若无地相触,只一点,那紧抿的淡色薄唇就能被送到他的口中。
这亦是他从前不敢想象的距离。
曾经那人离他越近,他便越害怕捅破心里的那层纱。
“阿琦,你知不知道,朕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唯独对一人不行。”
他试过放任那人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在越来越无法掩饰的刻骨yu望中qiáng自粉饰太平,忍着发疯的念想继续做那人的君主、挚友、兄弟。
他以为自己的隐忍终能换来那人的回头,却在听闻对方终是不管不顾上了战场的一霎那心如灰石。
一次次,热血沙场和寂寂shen宫,那人的选择从来没有变过,总是背对他,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
有时候恨得狠了,他又开始恨当年,恨当年那个趴在shen宫墙头,对他笑得可爱的总角幼童,恨那个一日日像野草一样闯进他灰暗人生中的小少年,恨那个总是静静立在朝下,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他的青年。
可放不下。
那人是他的心头血、眼中珠,纵使再恨,战场上的一点风chuī草动传到耳中,他便克制不住地软了心肠。
他没有办法。
然而也许是在冥冥之中_gan觉到了什么,那些时日他总也睡不好,每每入梦,梦中所见都让他大汗淋漓、心慌意乱。
他再也无法稳坐shen宫,他开始暗中图谋,计划亲征。
那人南楚三皇子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在城外点兵试马,他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有种隐秘的窃喜、报复的痛快。
他恨他所谓的“战神”称号,恨他因为一个虚名多次马革裹尸,次次抛却身后人。
而如今那人一身láng狈,被他最爱的百姓口诛笔伐、驱逐害怕**
当神坠落,终于不用再背负那个名字所带来的一切,化为尘埃、蝼蚁,他也终于可以将其肆意把玩在手心。
他想,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恨才能消失。
到时候,站在那人面前,他要亲眼看他取悦他、奉他为唯一的救赎。
然而当他千里奔袭,以为终于可以冷眼看对方如何láng狈时,那人却消失了。
像无可捉摸的空气,再一次消失在他面前。
一瞬间,他看到人影倾斜、烈日当空,看到离他最近的武将满脸鲜血,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唇间温热,他下意识摸了摸,才知道血是从他口中喷出的。
那之后,如果不是**他已然要被这人折磨疯了。
再次见到人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脾气都没了。
在未舍得动真之前,他反被他的烈马驯_fu了,爱恨皆是折磨。
既如此,那便陪他一起坠入shen渊。
烈马难驯,可他的马驹失了记忆。
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来日方长,他要眼前人一点一点走进他亲手织就的网中,陪他共沉沦。
琦与七谐音,影七以为皇上又在透过他思念故人,那眼中浓烈而复杂的爱恨jiāo缠竟让他有些失神。
到底是多么shen刻的_gan情,才能让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一个人入骨难忘?
影七不知道。
_gan受着心脏处一如既往的平稳跳动,他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陛下圣明,凡事自有决断,无需理会他人。”
“哦?”离行瑾一笑,情绪转瞬收敛得gān净,定定看着影七,道:“朕为了一己私yu,血洗两朝元老钟太傅全族,可有话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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