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已吃完了最后一块梨——jī,他问:“还饿吗?”
她摇摇头,疲累地闭上眼睛。
她静静地枕在他膝上,痛得无法将息,只是蹙眉隐忍,不言不语。他本想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只是话未出口,他已知道:“她哪能奢谈什么打算?”
她在家时上过学堂,识得几个字,会帮父亲画图,针黹nv工洒扫烧饭之类的杂事也都略会,可是庆城里雇工的店家一律要亲故作保,收学徒的还要她敬献束脩、自备花销。她一无所有。只有一个管家贼眉鼠眼地打量了她一番,要收她作丫鬟,可她又不敢进门,求那管家行行好,赏口饭吃,管家一脚踢来:“赶紧滚蛋!咱又不是开善堂的**”
崔平说话行事颠三倒四,自称“卖艺”,实则更像发疯。有时他招来几个路人,她就上前shenshen一躬,双手捧在空中讨钱。崔平从不主动教她功夫,偶尔荒腔走板地练一tao把式,她赶紧站到一边,默默记下。
麒麟忍不住问道:“你非要在崔平处习武不可?”
nv孩并不知道麒麟刚刚窥见了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听他这样问,只觉十分惊讶,忍着痛反问道:“还有**别的功夫能**胜过血麟剑吗?”
“没有,藏剑诀也不能。”他心里这样想,可是话到zhui边,终是没说出口。
他含糊地摇了摇头,与此同时nv孩说道:“就算是有**我也不能**随便转投别人门下呀**”
当时武林中人最重师徒名分,崔平武功虽高,单凭挑战师门、犯上不敬便为同道所不齿,nv孩本就x直,自幼听多了武林掌故,shen受濡染,更不敢有半点“叛出师门”的念想。
麒麟唯有苦笑,握起金创药,隔着药瓶送进一丁点儿神力,放到她手心里,jiāo代道:“此药对你的Bang疮颇有奇效,只是初敷时会有些疼,你坚持每天敷用,不出三五天就会大好。”又问:“你自己会用吗?”
nv孩怔怔地点了点头。
麒麟仍不放心,叮嘱道:“若有任何不便之处,城西的医馆里有位nv大夫,或者让你师父带你去城外的尼姑庵,顺便讨些斋饭。出家人不会为难你。”
她先前未曾多想,经他又是“不便”又是“nv大夫”“尼姑庵”的提醒,却也明白过来。她想起自己伤在何处,又想起先前在公堂上luǒ身受刑的情形,真是羞愧万分,委屈难禁,头往他膝上一埋,这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麒麟很是为难:“她怎么哭得比刚才更甚?我何必勾起她最最伤心之处?”
他最初只道“哭哭也好”,可是她一哭就哭了半天,泪波流注,总不见收,他只好问道:“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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