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齐王要出使三苗的消息后,宁琛就命人在各城门严加搜罗,一有齐王的踪迹立即来报。
丘文殊每天积极地跑到宁琛身边,借着要教他画画,听着齐王的消息。
一连几天都没有齐王的消息,倒是宁琛工笔画小有所成,丘文殊又耐心地拢着他教了几种技法。
宁琛猫在丘文殊身下,听着他在耳边短促而沉稳的教导,忍不住斜眼瞥向他。
腹有诗书气自华,丘文殊身上有着江南才子特有的气质,只不过他这人很高傲,总是一脸冷漠,看似很难接近,素日里总和人保持一定距离。虽从不自夸,但言行举止之间彻头彻尾烙着“自傲”二字,肚子里没点货的人在他面前总会不自觉自惭形秽。
所以当他耐下x子教宁琛作画时,宁琛总觉得自己于他是独特的。
“丘兄,本王这也算得上你的关门弟子了吧。”
雅致舒适的东次间里传出丘文殊敷衍的一声“嗯”。
“那你便只收本王这一个弟子如何?”那样的话,能享受这种待遇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是真真正正的独特不是吗?
丘文殊顿手,墨zhi滴落在宣纸上,为难地偷瞅宁琛一眼,正正对上宁琛美得勾人心魂的眼眸里。
“怎么了?”宁琛问。
丘文殊心砰砰跳,勉力拉回自己的理智,抿zhui答道:“王爷,资质,不行。”这收徒可不是随便玩玩的。
宁琛黑了脸,侧过头不再看丘文殊,用墨力透纸背。
丘文殊少不得在一旁提醒他注意力度,这样作画不美,画鹰的时候反倒可以这样用墨,宁琛Xiong膛起起伏伏,薄唇里吐出两个字:“呆子。”
“你*”丘文殊皱眉看向宁琛。“王爷,怎么了?”
宁琛见他一脸无辜茫然,复又低下头去,咬牙切齿地说:“蠢货。”
丘文殊生气地指着宁琛,又是蠢货,这次可没听错了!从小到大骂他蠢的宁琛可是独一份!
“怎么,你可以拐弯抹角骂本王蠢,本王就不可以直截了当骂你吗?”
“我不过是实话实话,而你——”丘文殊手指都抖起来了,宁琛敛眸看了一眼,恶狠狠张口就咬,“A!停停停!元琛!宁琛!”
其实宁琛咬的力度不轻不重,但丘文殊还从没有被这样咬过,他伸手去推,宁琛gān脆扣住他的yao,用那种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道。
他越是挣扎,宁琛咬得越紧,*热的亲近的带着惩罚意味地啃咬,勾缠tian舐,令他想入非非。宁琛咬得越认真越生气,丘文殊就越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丘文殊慌忙求饶道:“我错了,再不这样了。”
宁琛这才松了口,自下而上地瞪着丘文殊,丘文殊忙不迭背手过去,*漉漉的食指曲在手心,不住地蹭,身上某处窝着火。
“再不怎样?再不生气本王骂你蠢了?”
“当然不是!”
宁琛站了起来,丘文殊轻咳几声,装作无事般转身去软榻取书:“你你骂人应,应该骂到点上!”
“哦?譬如?”
丘文殊回头瞥了宁琛一眼,喉结上下滚动,道:“骂我,有rǔ斯文。”说罢,丘文殊惭愧地别过脸去,坐在软榻上。
宁琛诧异地看着丘文殊,眉头紧锁地苦苦思索着些什么,待看到那红得不像话的耳朵,丘文殊那僵硬的坐姿时,他似有所觉地踱步过来。
“丘兄,你刚才都在想些什么?”
“*”丘文殊又羞又愧,正想着如何婉转道出,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有一副将大咧咧掀帘而入,宁琛横眼过去,眼神里的狠厉叫丘文殊脑海里的旖旎退散泰半。
要是叫宁琛知道他方才所想,那因觊觎宁琛美色而被挂在城门楼上bào毙的下一个人就是他了!
丘文殊心有余悸,那副将已惶恐地低下头,恭敬地给宁琛行礼。
“什么事?”
“王爷,有人跑到府里求救,说齐王被土匪所囚,求王爷携一万两huáng金前去营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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