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震惊地看着宁琛,眼底隐隐透出些许不解。
这个宁琛怎么这么古怪!
美化不好吗?这样他就天然少了一个敌人A!
而且,自己怎么看待他,对他来说都毫无影响才对吧!
“反正你必须看清我这个人,免得又被我利用了。”
“*”
夜风送入,chuī散了满屋的药草味儿,灯影摇曳,宁琛脸上忽明忽暗,他侧过身,凶巴巴地问:“既然都说清楚了*你还要留下来吗?”
什么还要留下来吗?
他不就是过来送个药吗?
还是说,宁琛问的是,还留下来帮冯有庭吗?
那是当然的,他既然答应了冯有庭,自然没有无缘无故甩手不gān的道理。
丘文殊沉吟着应了一声:“嗯。”
宁琛左手虚拢着抵在唇边gān咳了一声,掩去微微翘起的zhui角,浑身锐利的刺全都慢慢垂下,到最后温和得不像是统帅千军,杀人不眨眼的琛王。
丘文殊心中谜团越滚越大,就算自己不愿意留下来,那也有别人来照看他,他为何一副被取悦的样子*
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孟关粗犷的声音扬起:“王爷,丘公子的小厮来了。”
宁琛很gān脆答应一声,让丘文殊走了。
士兵给丘文殊和冯有庭腾出西厢_F_,引泉在东次间等候,给丘文殊带来了几件换洗_yi物和他的文稿。
四下无人,丘文殊低声道:“*琛王,有些古怪*好似*对我*”说不清,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引泉则面露委屈,就算丘家再落魄,也没有要少爷去伺候王爷起居的道理。冯有庭的药童为何不能来,就连他想代替少爷也不成,琛王这分明是有意折rǔ少爷!他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少爷,琛王的心思不能以常人论之,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仔细又叫他害了!”
“倒也、不像*”丘文殊总_gan觉如今的宁琛与三年前唯利是图的宁琛不是同个人,可话说到一半,他脑海里闪过宁琛绝美的近脸,顿时应和地点点头,还是不要轻易接近宁琛的好。
丘文殊沐浴更_yi后坐在烛光下誊抄文稿,思绪总是乱,他叹气罢笔。
不一会儿又有士兵将他请到宁琛的屋里。
彼时宁琛坐在chuáng榻前,正烦躁地拉扯肩上的缠布,血花成团成团晕开,他似乎痛并快乐着,直到瞥见丘文殊的人影,才松了手。
丘文殊眉头拧紧,十分不赞赏地看着宁琛:“不疼?”
“疼,但好过痒。”怕丘文殊不理解,宁琛补充道,“我伤口沾了毒,会痒。”
刚才聊了那么久,怎么没见他挠过?
流血流成这样,得重新包扎吧?
丘文殊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我去找,冯大夫。”
很快冯有庭便背着药箱来了,战战兢兢给宁琛换药,丘文殊很少给冯有庭打下手,两人之间毫无默契,时间拖得很长。
冯有庭生怕宁琛又要瞪眼,谁知宁琛竟十分配He,一句催促的话都没有。知道丘文殊是因为略懂药理,所以才会到医馆帮忙,宁琛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丘文殊略一思索,答道:“一年前。”
“为什么要学?”
“说来,话长。”
冯有庭倒是听引泉说过,当即解围道:“回王爷,丘公子游历汇山时,正巧遇到一位采药的姑娘,他们一见如故,同行时这位姑娘教了丘公子一些,丘公子后来自己看书也学了一些。”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