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淋了一路雨,虽然后半夜被赶进柴_F_避雨,但第二天他仍旧发热了。
同在一架牢车nei的冯士卿也病了,他病得更重些,整个人已是昏昏沉沉。
负责看守犯人的官兵将此事报给了孟关。
当时魏旭就在旁边,听了之后,道:“不用理会,只要到京城时能有一口气喘着就行。”
孟关道:“魏大人,他们这些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若是小病不治,恐怕走不到京城A。”
魏旭冷哼两声。
孟关吩咐手下:“去找个大夫,给他们开几_fu药。”
魏旭并没有阻拦。
可等药汤熬好了,分成两碗端到丘文殊和冯士卿面前时,魏旭大步走来,一鞭子抽翻了两碗药。当时冯士卿正巧爬过去拿药,右手被鞭子抽中,疼得直哆嗦。
丘文殊急忙挪到冯士卿身旁查看他的伤口,他的手背红肿一片,触目惊心。丘文殊倏地抬头看向魏旭,眼底尽是恨意。
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魏旭背手挨近牢车,带着恨意回视:“启瑞的仇,我慢慢跟你们算!”
丘文殊冷冷地看着魏旭。丘家_geng本没有杀李启瑞,他们却把这仇算到丘家头上!
魏旭狞笑,扬长而去。
丘文殊忍着怒气,小心将破碎的瓷片用手扫作一堆。
负责煎药的小兵看不过去,端着药煲走了过来,道:“这还剩半碗药汤,你们喝吧。”
冯士卿蜷*在牢车里,已然不想动弹。丘文殊轻声道谢,主动接了过来,蹭到冯士卿身旁,低声道:“姐夫,喝药。”
冯士卿轻轻摇头道:“你喝吧。”
丘文殊见冯士卿浑浑噩噩,眼睛一*,哽咽道:“姐夫,你要为我姐、姐姐想想。”
姐夫因他而获罪,若还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姐姐还怎么在冯家立足?
丘文殊将药煲抵到冯士卿zhui边,qiáng硬地给他灌下去,冯士卿这次顺从许多。丘文殊又将自己已然gān透的袍子裹在冯士卿身上。
坐在冯士卿身旁,丘文殊透过木栅,恍如隔世地看着起起伏伏的山丘,虽绿意嫣然,可他却觉得压抑极了。
这一日天晴,整日无风无雨,冯士卿发了一阵汗,人好似jīng神了不少。
夜幕降临时,他们一行人尚未抵达城门,只能在野外留宿。天又下起绵绵细雨,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回丘文殊也昏昏沉沉起来,全身时冷时热,眼皮重得很,在雨中睡了过去。
渐渐地,雨声大雨点小,他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D着斗笠,穿着蓑_yi的高个男子在为牢车铺上密密的蓑草。
潺潺帘雨下,男子的面容隐藏在夜色中。丘文殊愣愣地看着男子,后者俯身过来,双指抿住一颗药丸,抵在丘文殊zhui边,低声道:“吞下。”
那声音熟悉得很,像元琛的声音。
元琛入梦了么*丘文殊乖乖吃下药丸,倦怠的双眼眨巴眨巴,虚弱地垂下。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喝声:“什么人!”
那声音赫然是魏旭的,丘文殊烦躁地皱起眉头,做梦还要梦见魏旭么。
紧接着两个人冲了过来,雨中他们均穿着斗笠蓑_yi,一个稍显壮实,一个中等个子。丘文殊眨眨眼睛,中等个子大抵就是魏旭了吧。
壮汉先声夺人:“人人都在扎营,就你一个人在此处偷懒!还不快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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