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说的,”水清浅掰着手指头,一板一眼的数,“在衙门的卷宗里,这家木行的信誉记录很好呢。因为两三年前的欠钱案底都销了。近期的说是还未结案,衙门不给看。”所以,这就是猫腻了。
“他们之前屡欠的债款都还了?”嘉佑帝眯了下眼睛,不太信。
水清浅点点头,“还了。但不是还钱,是拿东西抵的。可同样能销掉案底。”
嘉佑帝挑高眉毛,别看嘉佑帝不经商,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他心里有数。这是老手法了,欠钱不还,拖个一两年,拖得债主心灰意冷,无计可施,再拿些_geng本不值钱的东西抵债,比如宫里处理出来的破绫子旧缎面之类的,就像诗里说的那些,而债主只有自认晦气。这样就等于把官司抹平了。有衙门包庇,常青木行既讹了好处,最后又销了衙门的官司,还任人也挑不出错处。
“这店家是什么来头?”
“张府掌家**的陪_F_二管事的Q弟开的。”水清浅早就T查妥妥的了。
嘉佑帝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低头看这一小只,表情很复杂。
背地里给人上眼药这种事情,圣人每个月都会遇到那么三五起,从前朝到后宫,从宫人到一品大员,令人防不胜防。很多时候,圣人都不免被当了枪使。但这还是头一次,嘉佑帝遇到如此直白粗糙的‘上眼药’,更让官家心疼的是,他很乐意为水清浅出这口气,却找不到目标。张府的掌家**的陪_F_二管事的Q弟,这弯子绕的也太远了,再怎么赖,也赖不到张府,赖不到张宆的头上。而且,嘉佑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木行与张府之间,绝对不可能有主仆契约、纸面协定这种东西。依然是那样,靠的是世家的身份和面子。
嘉佑帝早想过,按着水清浅那乖张脾气,张宆害他中箭,这一小只迟早得弄点幺蛾子出来。但嘉佑帝没想到孩子这么天真稚neng。一方面心疼得不成,一方面圣人也很为难,难道要他出手处置一个芝麻绿豆不相gān的平头百姓?
“他们其实不是在做生意,是在行骗。”那一小只还在告状。
圣人:“对,这家就是骗子。”
“他们仗势欺人,这不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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