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章家全被抄没,直系亲属统统问斩,家中奴仆皆被流放。据说菜市口热闹了半个月,刽子手忙的都没了磨刀的时间,几乎天天都有人围着看砍头。
陆策经此一事,虽未举行亲政大典,但朝中上下都默认了皇上总揽政事的地位。对于这一现状,保皇派尚伟等人很是满意。只有谢远隐隐觉得,没摄政王压着,这小皇帝忒残忍了些。
朝中对自己的议论,陆策最近没心思关心,他觉得很奇怪。近半月以来,堂兄也未再给家中写过书信,心中总_gan觉有哪里不好,可丰州的奏折一封封送来,并未言及陆筠有何不妥。
陆策想到之前心里的不安,双眉紧蹙,道“福喜,送丰州奏折进京那人可还在京nei?”
福喜掐了掐手指,道:“算日子,应该还在驿馆,可要奴才传他进宫?”
陆策点了点头,福喜就急急忙忙的去安排了。
却说陆筠离开后的甘州,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百姓们丰_yi足食,还是一片祥和,只不过大家口耳相传的传奇里、茶馆说书先生新编的段子里,除了英明神武的李将军,还多了个智勇双全的楚王。
“五日前,我军与柔然肃州片偏将查阔哈那一战,是在城外鲤鱼坡。鲤鱼坡背yīn,向来积雪甚重,寒风刺骨,不见天日,行军十分不易,对战更是难以施展,是以我军与柔然便一直胶着不下,分不出个胜负。半日下来,大家都渐渐露了疲态,难以为继,这时只见一少年人,白马银枪,红璎黑甲,一马当先,竟是万人不敌。这少年高喊一句‘纳命来’,一枪便将查阔哈挑下马来!你们猜这人是谁?”
“楚王!楚王!”茶馆诸人皆是气血上涌,高声呼喊楚王。其实甘州百姓听这段子次数很多,但每每还是不厌其烦的捧场,喝彩。
说书先生满意的捋了捋胡须,He上了折扇,继续道:“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楚王一枪制敌,登时乱了对方军心,柔然蛮子们慌作一团,哭爹喊娘,四散逃命去也。”
惊堂木一响,众人从楚王英姿中醒觉过来,高喊道:“再说一个!再说一个!”
说书先生见听众异常捧场,又兴冲冲道:“今日小老儿就给大家说个新鲜的!三日前,李将军和楚王是如何火烧连营、声东击西,打的柔然人退避三舍。”
说书先生吐沫星子横飞,眉飞色舞,又颇懂得拿捏悬念,一时间满做人皆屏气凝神静听,仿佛那骑在马上的不是楚王,而是自己。
座下有一nv子,眉目如画,肤白如雪,乌发如漆,五官jīng巧,令人过目不忘,见之忘俗。这nv子此时听了楚王的传奇,温婉的笑了笑,对这楚王也不禁好奇起来,自言自语道:“有意思。”
熟料,这nv子身侧坐的,正是故事中的主人公楚王陆琅是也。
陆琅自三日前血战后,便被李泽准了几天假,今日陆琅闲来无事,在街上晃了半日,饷午便进了这家茶馆歇脚。陆琅本来见这家茶馆人山人海,转身想走,却听台上讲的居然是自己的故事,遂傻笑一声,也随便寻了个座位坐下。
此时,他听到身侧nv子轻笑,还说了句“有意思”,便好奇的扭过头去看了眼。他见面前nv子面容清丽出尘,气质温婉娴静,更是有几分熟悉_gan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开口道:“小娘子面善,好似在何处见过。”
一般人听到这话,必认为是登徒子前来搭讪不予理睬,但这nv子抬眼一看陆琅表情严肃,双眼微眯,显然是在认真思考,到底在何处见过自己,便知他所言非虚,并不是出言T笑。而且陆琅生的仪表堂堂,英姿勃发,这nv子也放下戒心,柔声道:“阁下怕是认错人了,小nv子今日刚到甘州。”
陆琅还yu与她再说几句,却见一人急冲冲来到他身边,焦急的耳语一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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