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城下虽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百姓也不少,但他们大多神色萎靡,_yi不蔽体,且以老弱为主。偶尔能看到的青年人,也是推着破旧的板车正在搬家,板车上放着的,是在柳风眼里与垃圾无异的家当。这和甘州城的情况天差地别,周故、钟笛治下民生竟凋敝至此。
想来周故和钟笛二人已是十拿九稳的认为大计将成,所以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是以丰州这惨状让陆筠瞧了去。更为稀奇的是,陆筠等着周、钟二人前来已有半个时辰,可不但他们二人还未见到,就连守门的士兵也不曾对摄政王摆出好脸色来。
陆筠也不生气,也不着急,在城门前翻身下了马,嘱咐亲兵进城买了一顶软轿来坐。守门士兵都道,这摄政王好生娇气,有马不骑非要坐轿。其实,陆筠刚才一摔伤到了脚,虽然他坚韧自制,还是一路骑马赶到丰州,但现在左脚早已疼痛难忍,想到晚上可能面对的局势,便不再逞qiáng,答应了柳风乘轿的提议。
柳风自然是个闲不住的,他见城里进进出出的人,不是老人就是病弱,不由好奇的从队伍中溜了出去,拦住一位看起来body颇病弱的中年人。这男子远远只看一行人有官有兵,上前来才发现是摄政王大驾,见了柳风正吓得瑟瑟发抖,准备跪拜,却被柳风双手并用的扶助,顺便甜甜的唤了一声:“老伯。”
被拦住的男子见面前少年,眉梢带笑,双眸明亮,面目可亲,顿时心生好_gan。出言询问道:“这位兵爷,拦住草民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柳风见这中年男子不住的咳嗽,便带着他悄然绕到陆筠亲随之后,寻了块大石头,抚去积雪,扶他坐了下来。
这男子见柳风不但长得英挺,行事也这般可亲,不由放下nei心戒备。
柳风看这中年男子喘气稍匀,便问道:“老伯,我见丰州城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老弱这是何故?”
男子长叹一声,眼泛泪光,有些哽咽的答道:“不瞒官爷,草民已是不治之身,没有多少日子了,现在又是孤身一人,便豁出命去,和官爷说道说道。”
柳风听他这话,似乎大有隐情,不由凝神细听。
男子回看丰州城一言,怆然道:“这丰州城人鬼横行,害人无数,年轻力壮的都逃命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累赘,在城里等死。”
柳风惊道:“人鬼横行?这人祸晚辈尚可理解,这鬼怪作祟确是为何?老伯可否言明?”
男子一咬牙,把心一横,跪下道:“还望摄政王能给我们做主!”
柳风道:“但说无妨。”
“草民所谓的人祸乃是这丰州城有恶人横行,qiáng征bào敛,草菅人命;所谓鬼怪作祟,是这丰州城nei时有童男童nv失踪,家家自危,但凡有点银子的,都带着孩子逃命去了,可怜我三岁的孙儿也于去年被掳走,生死未卜!”男子说道这,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柳风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出身,父亲云游之后,也尝过世事艰险,但从没想过有这么残忍诡异。不禁转换了神色,严肃道:“老伯,这童男童nv失踪是从何时开始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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