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鹦哥愣了半晌,这才想起介绍。他拱手道:“我是胡人,改了汉姓,也姓赛,却没有名。只因擅仿各地乡音,鹦鹉学*,于是大家都唤我作赛鹦哥。”
我也有样学样,说道:“我出身广东,姓李,单名一个潜。往后也无需李兄,李兄地叫,唤我避之便可。”
连欢道:“潜龙勿用。避之,好字。”
我顺杆往上爬:“是我自己取的。”
赛鹦哥道:“别人的字,均是父兄师长所起,你怎么自取自字?”
这可戳中我的痛脚,我长叹一声:“我无父无M_,本是孤儿。幸有一个师父将我拉扯大,他却又成日饮酒,这二十几年,总共算来,怕只有一两年是清醒的,连大字也认不全几个。无人照拂我,只好自己给自己取字。”
连欢叹道:“你原也是个无凭的人。”
说到此处,本是伤怀,赛鹦哥忙说圆话,耍无赖道:“欢弟,你虽说那dòng里没甚么好玩的,我却没见识过,想去看上一看。”
连欢道:“那你只管去看,我与避之在船上等你。”
我心想,赛鹦哥是个瞎子,你却也是个聋得厉害的,他言下之意,分明是要你与他一同上去。
果不其然,赛鹦哥发痴道:“我——我不认识路,你上去过,便带我一次。”
我道那通天彻地恁大一个佛像,藏宝dòng就在心口,难道还跑了不成?
连欢却不疑有他,站起身道:“那好,我便陪你上去一次,也好叫你死心。”话音未落,他足尖一点甲板,径直飞了出去,途中竟不需在水上踏足借力,是比铁掌水上漂还要出尘的轻功。一眨眼功夫,他便渡了江,到了那大佛足下。赛鹦哥看得凝神,见连欢远远招手,这才动身过去。他的法子却要笨些,须得在江面数次借力,这才到了对岸。
那大佛之雄伟,他两个长身侠客,却只有佛指甲盖那么大,在佛身上飞挂,好似两只蝴蝶,再渺小不过了。我站在甲板上远远望着,只见二人一皂一孝,_yi裾纷飞如莲。他二人以luǒ手攀岩,被江风chuī得翩然yu坠,几乎乘风而去,由大佛脚趾向上,攀过小tui、膝盖、yao腹,直到了藏宝dòng处。二人又攀住dòng口,在悬壁上各取四点借力,再He力将那堵住dòng口的碑石朝里推去,继而翻身进了dòng。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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