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你不过是个累赘。”

心底的寒凉逐渐蔓延全身。

“不是，我不是**”

像是在回应他一般，嘈杂的声音逐渐汇聚成低低的咒语：

“莫余，你是废物。”

“莫余，你是个累赘。”

“莫余，你的生死无关紧要。”

“莫余，你怎么不去死？”

灰色的剪影越来越多，逐渐挤满白色的空间，莫余不断在后退，被bī至角落，他蜷*着，捂住耳朵，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不是，不是！你们闭zhui！都给我闭zhui！我不是废物！我不是累赘！我才不是！”

可是记忆却像开了阀门一样，看了他成绩单后沉默的莫父，得知他又闯祸受伤后哭泣的莫M_，无论他怎么努力也追不上随便搞搞的哥哥，对他一脸失望的妹妹**从小到大，两辈子的记忆不断涌现、重叠，众人或是冷漠，或是失望，或是嘲笑的模样就像刀刻一样刻在他脑海里，勾起他nei心shen处的自卑。

“我不是，我不是**”

莫余模糊的声音落到叶辞耳畔，叶辞皱眉，跳下寒泉捞起莫余，却发现他的情况更加糟糕，额间朱砂痣的红光不断在闪烁，眉头紧皱，双眼紧He，苍白的zhui唇一张一He，不断在重复着“我不是”。

“莫余。”

叶辞看着莫余因痛苦而越发扭曲的脸，沉默了会，终是咬牙运转体nei之力，在那一瞬间，原本光线充足的寒泉dòng像是生出了什么连阳光都害怕的yīn暗，dòngnei一下子变得昏暗无比，与此同时，以叶辞和莫余为中心，四周爬上冰霜，仅一眨眼，整个寒泉dòng都被冰封了！

一枚蓝色的印记出现在叶辞额间，yīn冷的气息不断从他身上散发，黑色的眼睛化作huáng金竖瞳，眼里倒映着莫余痛苦的模样。

叶辞看着莫余，就像在盯着猎物的狩猎者。他咬破自己的拇指，暗红色的血ye缓缓从伤口处流出，叶辞一边将血滴在莫余zhui里，一边朝他体nei运输灵力。

而另一边，莫余被黑色的气息步步紧bī，一个又一个黑手印落到他身上，最后一道防线即将被破，突然——

“蠢鱼。”

莫余觉得自己像是被抱进了怀里，那个怀抱很是温暖，就像是安全_gan的化身。

“不，别走！”

“莫余，不许走！”

“别走！”

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莫余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被一道金光闪闪的身影盘绕着，那身影似蛇似龙，金光闪耀得睁不开眼睛，莫余不由得眯上眼睛，却对上那道身影的金色眼睛。

金色的眼瞳里似有璀璨的星河大海，倒映着莫余的模样，眼神冷漠，给莫余一种熟悉的_gan觉。

莫余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次，我不再欠你的了。”

莫余似乎听到了叶辞的声音。

带着冷气的水灵_geng灵气jin_ru失控的灵海中，安抚了狂躁的灵力，莫余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浊气也一点一点被逐出体nei，消散在水中。

当洛玉然跌跌撞撞地摸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莫余枕着叶辞的tui躺在地上，双眼He闭，呼xi绵长，似是睡着，身上淡淡的金光显示着他已经突破了金丹。而叶辞却疲惫不堪，弯着条tui靠在墙上，揉着额似是不舒_fu，见洛玉然来了，也没抬眼。

被忽略的洛玉然_gan觉被抛弃了，受伤道：“我这不识阡陌的先是好不容易摸到你的静心堂送贴，又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师叔祖闭关之处，又紧赶慢赶跑来这里，为了你们鞋都要跑坏了，你竟然也不瞧我一眼！”

叶辞只淡淡道：“师傅呢？”

“哦，师叔祖说，你自会有法子。”洛玉然走过去，“不是我说，你真有法子A？”

叶辞闭眼不回他。

自讨没趣的洛玉然只好转移话题：“炼化妖丹成功的我见过，炼化妖丹失败的我也见过，可偏偏就没见过莫余这般，不过是筑基，炼化时却活像生吞了千年妖丹这般凶险的，莫不是**”

“他不为天道所容。”

洛玉然狐疑地去看莫余：“那可真是奇了怪，之前试炼时我已T查过众弟子，莫余此人绝对是莫家血脉，一直生活在凡间，不曾造过杀孽，也不曾被夺舍，除去莫兰一事，他和妖族并无联系，那又是为何，为天道所不容？”

叶辞没有回答。

“莫家嫡系一向天资聪颖，修行事半功倍，哪怕是天生缺陷的莫庄主尚能达到元婴修为，却偏偏出了个莫余，若是天道不容，那就解释的通他为何修炼如此困难。可若真是天道不容**”洛玉然迟疑道，“他以后的路，怕是只会越来越难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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