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胡说!”赫钟隐抬手一扫,碗碟噼啪飞出,重重摔落在地,他上前两步,提起赫修竹半身,将人拎到面前,“我说过几回,爹爹只有你一个孩儿,绝不会再有其他!”

赫钟隐目眦尽裂,手背溢出青脉,赫修竹喘不上气,Zhang得脸颊发紫,扬手掰住爹爹腕骨:“爹,爹,不提了,再不提了······放,放手,儿子要归西了······”

赫钟隐回过神来,匆忙松开手指,后退两步坐回椅上,指头按住额角,重重摩挲几下,脑中似乎有甚么搅动,搅得他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住。

时日已过去这么久了,不该再沉湎于过往,总该走出来了。

就当是,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赫钟隐捏住茶碗,指间咯咯哒哒,喉间恶心yu呕,眼前满是兰*阿古达洋洋得意的脸,坚硬胡须晃来晃去,如同黝黑毛刷,扎得他浑身发麻,只想跳进冰湖游上几日,洗去满身污|秽。

赫修竹缓过气来,慌忙跳到地上,凑上来给爹爹拍背:“爹,这几日您歇息了吗?我看您眼下青黑,约莫几日都没睡了,我给您熬碗汤药,回_F_好好歇歇罢。”

“不必,”赫钟隐噎下一盏茶水,拭去额角冷汗,“我去将军府看看,你这几日不准再去药铺,乖乖留在这里。”

赫修竹拗不过人,只得眼睁睁看爹爹离开,他卧回榻上,睡了这么久自然睡不着了,瞪着窗外看了半晌,来回打几个滚,手臂jiāo叠压在脑后,思前想后只觉得蹊跷,只要提到与兄弟姊妹有关之事,爹爹都会勃然大怒,如被触到逆鳞,不允他多说半句,可爹爹平日里与他谈笑风生,诸多事情并不在意,莫非······他真有甚么兄弟姊妹,只是因种种原因没了或走散了,爹爹不忍再提?

如此这般想来,爹爹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shen,每次他挑起话头,都被不着痕迹敷衍过去,即便愿意多说几句,也是不痛不痒,ca科打诨掠过去了,想必过去发生过甚么,才令爹爹不愿多谈。

再想想这些年来他们走南闯北,未曾听爹爹说过甚么亲朋故jiāo,更没人跋涉千里来投奔爹爹,按理说即便一个人再特立独行,也不会没有亲近之人,除非······爹爹的族人都走散了,或者都不在了。

一念及此,赫修竹打个哆嗦,将被褥拉扯过来,将自己卷成一团。

外面街道上萧条许多,鼻间满是焰火烧灼过的焦糊味道,熏得人浑身发痒,整座城池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残破的绸带红绳,这场瘟疫来的蹊跷,用蛊下毒一事也不是寻常人做的到的,这些年来赫钟隐走南闯北,自认经历过不少奇闻轶事,可在用蛊之术上超过巫医族的······几乎从未见过。

莫非这蛊毒与巫医族有关?

可族nei古训只许救人不许伤人,做这种事会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谁会胆敢逆天而行?

赫钟隐从未如此恼恨自己,他在族中时自视甚高,活的潇洒肆意,对外界满不在乎,连邻居族人的脸都分辨不出,更遑论寻出是谁,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这敌在明我在暗的状态······着实令人不安。

将军府难得有如此静谧,除了守门的官兵之外,几乎再无旁人,府nei家臣婢nv们行色匆匆,各自头都不抬,给被毁的龙脉收拾善后,赫钟隐一路走近听湖小筑,院里的花草无人照料,比往常凋谢许多,卧_F_里仍有淡淡血腥,陈瑞坐在塌边,脊背向下弯折,如驮着甚么重物,透出浓浓颓靡。

陈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对D_D恨铁不成钢非打即骂,对其余人算得上和颜悦色,有甚么担子都自己扛着,眼下这是赫钟隐头一次觉得陈瑞累了,累得筋骨垮塌下去,撑不动这将军府了。

周淑宁躺在榻上,zhui唇煞白毫无血色,被陈瑞握住的掌心软绵绵的。

赫钟隐知晓她此番气血大伤,还需好些日子休养,即便休养过来,日后殚jīng竭虑的事也不能做了,将军府往日里看着井井条条,不止因陈瑞在前方坐镇,夫人在背后打点诸事,辛劳半分也不会少的。

赫钟隐未曾出声,默默坐在椅上,不知坐了多久,陈瑞仿佛才察觉背后有人,缓缓直起body:“先生来了,为夫人再看看罢。”

赫钟隐依言为夫人诊脉,又用银针走xué,待夫人面容和缓下来,他收回灸盒,低声对陈瑞道:“将军也需休息几日,此后府nei外诸多事务,还需将军定夺。”

“夫人迟迟不醒,我怎能放下心来,”陈瑞揉按眉心,眼底满是血红,“先生可去过阿靖那里,此番我在城门驻守,阿靖亲身经历变故,不知能否应付过来。”

“将军无需忧心,”赫钟隐道,“阿靖虽然年幼,在府中日日耳濡目染,又有将军与夫人教导,这些都是对他的历练,只要他心x不变,今后必成大器。”

“我随父将征战沙场,数次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每每号角chuī响之前,娘都担惊受怕,日日夜夜休息不好,”陈瑞两手扶膝,沉沉看向窗外,“后来天下太平阿靖出生,我们不忍他再受生离死别之苦,只愿将他庇佑起来,做那嗷嗷待哺的雏鸟,不愿他经历风霜。”

“将军与夫人对阿靖爱护有加,我等都看在眼中。”

“我年岁渐长,今后上不了马提不动枪,这些抵御外侮开疆扩土之事,都得由阿靖来做,”陈瑞盯着树上的鸟儿,那几只鸟叽叽喳喳,展翅飞向夜空,“阿靖天生x子跳neng不_fu管教,若没有府里诸事压他,他宁愿做那鸟儿,乘风翱翔于天。”

赫钟隐蓦然无言。

几只鸟儿飞过屋檐掠过树梢,振翅冲向厚云,再也看不见了。

生而为人,谁不愿自由自在,抛开身上枷锁,肆意潇洒一生。

“圣上近来龙体欠安,朝廷为立储之事争论不休,这些人各自立场不同,有想来拉拢我的,也有执意谏言削藩,要我手中兵权的,此番龙脉一事传入朝中,圣上下了御旨过来,令阿靖即刻入朝,与皇子们同进同出,由太傅一同教导,此番若要前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陈瑞双眸微闭,搓揉掌心佛珠,淡淡檀香飘来,在身旁萦绕不休。

赫钟隐察觉不对,掌心在袖中收拢成拳。

他赫钟隐不过一介草民,即便在将军府待过数日,做了阿靖的师傅,也不会洋洋自得,以为自己真成了甚么人物。

此事与宫廷秘辛有关,压_geng不是他能听的,若知晓太多不该知道的······恐会惹来杀身之祸。

听陈瑞的意思,朝中忧心将军府拥兵自重,yu要收权将军却不肯放,此番要阿靖入朝,说是要一同教导,实际上······怕是要将人当做筹码,令将军不敢轻举妄动。

想来也是,这龙脉是如此的风水宝地,却不再天子脚下,而是在将军府nei,怎会不惹人垂涎,令朝廷忌讳重重。

之前将军府以护卫龙脉为由拥兵自重,与朝廷形成岌岌可危的平衡,眼下龙脉被毁,若还是不肯jiāo权,阿靖自不能留在府中。

可若真的jiāo权,今后便是瓮中鱼r任人宰割,再无自保之力,若是被人忌惮,寻个由头投入狱中,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莫非······陈瑞怀疑龙脉被毁,是朝中之人做的?

为何陈瑞会毫不在意说出这些,是真的不怕他泄密,还是······真对他如此信任?

对他说出这些,便是将他与将军府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轻易不放他走了。

赫钟隐站起身来,yu要寻个由头离开,陈瑞回过头来,虚虚向下压压,令人坐回椅子:“先生肯潜心教导阿靖,是我陈家的福气,眼下局势风云变幻,四周蛮夷频频进犯,朝中不会一直留着阿靖,总会放他回来。我只忧心阿靖年少轻狂,入朝之后若受人蛊惑,怕会迷失心x,现下他嫂嫂没法管他,我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只有先生与他投缘,若先生肯留在城中,待他回来伴他左右,时时对他耳提面命······我便放心多了。”

赫钟隐哑然失笑:“将军此番着实qiáng人所难,恕在下不敢答应。眼下阿靖年幼,未曾见识广袤天地,愿称我一声先生,待他长大见识广了,怎会甘心听我说教?人生在世,爹娘亲人都不会长伴左右,更别提萍水相逢之人了。”

“于阿靖而言,先生可不是萍水相逢之人,”陈瑞道,“不信你去问问阿靖,若你前去辞行,说要离开这里,看看他是甚么反应。”

赫钟隐怔住了。

龙脉刚刚被毁,夫人还未醒来,将军要将他送入朝中,心心念念的少年消失不见,若是他再辞行······阿靖会受不住吧。

天色渐明,一缕日光爬入窗棂,星子隐入云间,月色坠入湖面,水中波光粼粼。

“因缘和He,虚妄有生,因缘别离,虚妄名灭,”赫钟隐叹道,“既是如此,既来之则安之罢。”

陈瑞松了口气。

转天他派人将陈靖唤入府中,将形势与他道明,说要将陈靖送入朝中,这些话陈瑞想了yi_ye,说出口时仍然犹豫,担忧陈靖才受了变故,还要去那龙潭虎xué,心里会承受不住。

他这边慢慢说着,时不时观察陈靖面容,陈靖垂头立着,周身笼yinJ寒霜,眼瞳如被墨色浸染,透不出半分光亮。

“如此这般,你可愿前去?若你执意不肯······”

“我要何时动身?”陈靖仰头看人,笑出两颗虎牙,“大哥与我jiāo谈,想必朝中已催得紧了,你说的这些我记下了,今后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再肆意妄为胡乱惹祸,令你徒增烦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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