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连个屁大的哒哩都找不到,什么白láng现世,哪个秃头梆子留下的传闻,把你们吓成这样?”
兰杜尔越说越气,挺身跳下马背,挥舞手上长鞭,将面前的人甩在树上,抬tui补上一脚:“滚出去找!那哒哩又不是鸟,还能飞到天上?”
雪落无声,他大口大口喘气,后背落下簌簌残雪,眉毛被雪霜覆盖,半天眨动不开。
自从那梁朝永康城守将在乱军之中自刎,哒哩时不时过来偷袭,折腾的他们东奔西跑jī犬不宁,他们并非害怕哒哩,更不怕短兵相接,只是天寒地冻,帐中储粮不足,山中猎物不多,并不适宜长线争斗,此次那守将的小哒哩偷袭父汗,竟然误闯进他的营帐,趁着父汗还未察觉······他怎能放过这天赐良机?
可那小哒哩竟像是ca翅飞走,连片羽毛都没留下。
不可能!
不可能!
兰杜尔怒发冲冠,狠狠甩掉鞭子,一拳撞在树上,残雪簌簌而落,震得鸟shòu四散,身旁的副格勒看不过去,小声催马上前:“格勒,先回去吧,先前大汗不允大举进攻,我们此番出来,T用了不少兵马,再瞒怕瞒不过了。哒哩向来yīn险毒辣,若是有什么后手·······”
一道白影掠过,从脚尖腾跃过去,蹿到树gān后面。
兰杜尔微微眯眼,静静盯着雪鼠。
“小杂种呢?”兰杜尔单膝跪地,抓起两只石块,一只震出雪鼠,一只砸碎雪鼠脑袋,“帐中骑兵被全线T出,他不在前方打仗,该不会······”
兰杜尔摘下箭筒,微微眯起眼睛,she|出一只长箭:“进山寻láng去了?”
副格勒低眉顺眼:“兰景明才被赐予小格勒头衔,虽然还是格勒您的随账,之后难保不被父汗收在身边,我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格勒莫再随意叫他杂种,万一隔墙有耳,传到可汗耳中······”
“他不是杂种?”兰杜尔嗤笑一声,抬手一甩,将弓箭砸回背上,“不是杂种,怎么长成那不人不鬼的样子,那眼睛盯着人看,与鬼魅有甚么区别。父汗子嗣众多,不知封了多少格勒,杂种是我等从小叫到大的,若父汗真在意他,会允他做我随账?”
副格勒无奈扶额,低声叹道:“过去事自然不提,眼下我们与哒哩剑拔弩张,正是用人的时候,还是小心谨慎为妙。我看兰景明有些T兵遣将的本事,格勒不要掉以轻心。”
“既有些本事,为何不去前方拿人,”兰杜尔越向越怒,幼时与兰景明争斗,被抓得脸花毁容的事袭上心口,令他怒火冲天,“我倒要看看,他在我帐中做甚么好事。”
兰杜尔向来懒得遮掩,说什么便要去做什么,他翻身上马,甩动马鞭向随账中去。打小他便有不少随账,兰景明只是其中之一,随账要做的无非是煮饭洗_yi暖chuáng,能力qiáng的会提拔为随侍,跟随格勒征战沙场,兰杜尔自认从小骁勇善战,备受父汗器重,其余格勒无不对他恭恭敬敬,众多随账更是对他奉若神明,只有这个被父汗随手丢来的兰景明,从来便有一张油盐不进的脸,甚至从不对他行礼,洗_yi煮饭样样不会,若是想让他暖chuáng······
兰杜尔摸上自己额头,一道长疤从额顶贯下,直直擦过眼角,蜿蜒探到耳边。
他曾将兰景明扑在chuáng上,做势要令人暖chuáng,其实他对男人硬不起来,只是想将那张冷脸揍扁······从没有人敢如此蔑视他,那目光像看着灶里臭烘烘的石头,多看一眼便恶心yu呕。
那次两人打的天翻地覆,兰景明毁了他半张面容,他自然没有手下留情,在数九寒天将人吊在外面,用带刺的马鞭舞成鞭花,将人抽成一只血葫芦,那葫芦在外面挂了三天三夜,最后帐中军医老图真跪地求情,他才网开一面,默许老图真斩断绳子,将人丢在地上。
老图真跟随父汗良久,寻医问药是一把好手,每次父汗和格勒身陷险境,都是老图勒力挽狂澜,将人从鬼门关上拉回,兰杜尔不敢不给他面子。
一整个冬天,老图真都在兰景明帐中度过。
帐中弥漫涩苦药味,隐隐有风声传出,说兰景明筋骨未开,这次被打伤_geng基,又吊在外面水米不进,烧的浑浑噩噩,数次命悬一线,整个冬天几乎没有出账,直到chūn暖花开,才杵着一_geng长杆,挣扎踏上草地。
兰景明瘦成皮包骨头,吃不得r闻不得马*酒,将养到炎炎夏日,才恢复胃口吃喝,身形矫健起来。
只是·····被打的身上没一块好r,兰景明身上竟没有留疤,依旧光滑一片。
他们去河中_have a bath_,nv眷都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说这兰景明脊背光滑,肤若凝脂,比nv子还要惹眼。
兰杜尔心中疑惑,时不时给兰景明使点绊子,打的人遍体鳞伤,兰景明皮开r绽受伤流血,只是等伤口好了,仍会恢复如初,留不下一丝疤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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