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悲伤,shen入骨髓。
而带来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宝昌公主。
她的手抚上他的面颊,方锦书柔声道:“都过去了,你要好好活着。我想,霏儿姐姐在天有灵,也不愿见你这样折磨自己。”
权墨冼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道:“霏儿,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却害了她。要不是我想要成全她的心愿,她又怎么会死?”
这些话,他在心中不记得跟自己说过多少次。
但眼下却是,头一次与人倾诉。
年轻时的天真与执着,以为自己能凭借一腔热血,与权贵对抗。最后,却是林晨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些自责与懊悔,他不愿去想,却时时在提醒着他。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错得离谱?!”
“墨哥哥!”
方锦书心疼地将他拥入怀中,用手抚平他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霏儿姐姐的错。”
错的是他们,怎么能怪你?
他的身躯有些凉意,方锦书抱着他好一会儿,才觉得他暖了过来。
“这一次,我一定不能放过她。”权墨冼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似在跟她保证,似在告诉他自己,又似在发誓。
“你不要乱来。”方锦书道:“你瞧瞧,我不是好好的吗?她那些拙劣的手段,还伤不了我。”
她不是林晨霏,不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弱nv子。
当日,就算她坐在喜轿里,被那匹惊马撞了上来,她也有把握不会有x命危险。虽然免不了会受伤,但绝不会因此而丧命。
权墨冼才五品官,他拿什么去和宝昌公主对抗?
就算,对方已经远不如从前受庆隆帝宠爱,那也一样是公主。
“不。”权墨冼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准备了很久。”
☆、第八百六十一章 虱多不痒
他与宝昌公主虚与委蛇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利用她来开拓商路。
那,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能降低宝昌公主的戒心,以及获得整个公主府对他的放松警惕。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旁人不能得知的消息。
比如,驸马。
“你准备好了”方锦书问道。对权墨冼早有打算,她并不意外。
“对。”权墨冼抚着她的头发,道“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任何风险。”
宝昌公主胆敢对方锦书下手,他就正好借此机会发难,让她先付出一点利息。
“你只管放手去做。”
方锦书知道他心头的恨意,她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就像他无条件地相信她一样。
“今日,我把后宅里的人都见了。”方锦书跟他讲着家里的事,道“刘叔买人的眼光是不错的,但人一多了,就难免会杂。”
事实上,是因为长期疏于管教的缘故。但,她不能这样说,说了,就等于把责任推到了权大娘身上。
权墨冼握着她的手,静静听着。
“瞧着不错的下人,我都会留下来。有私心的、好口*说是非的、有过贪墨的,这几日我会陆续放出去。”
“nei宅的事情,你说了算。”权墨冼道。
新嫁娘刚到婆家,就开始发卖下人,这个名声是不好听的。她愿意替自己做这样的事,权墨冼nei心_gan动。
“我只担心,你这样做若招人非议。”权墨冼想了想,还是把心头的担忧道出。他不能为了权家,而让方锦书去出头。
“非议”
方锦书笑着看向他,俏皮道“夫君说过,虱多不痒。”她将权墨冼刚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哈哈哈”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