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望做了一个梦。
一个他杀人的梦。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在他的上辈子。
——杀的是当时的同伴,原本是警方暗藏在集团里的钉子,对方却在重要关头叛变了,集团想要利用他找出“nei鬼”,警方那边想要清除蛀虫**
于是,他亲手杀了这个一直提携他、照顾他良多的前辈。
那时的_gan受,隔了前世今生,至今刻骨铭心,无法遗忘。
梦醒时,离平常起床还有一段时间,他却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纷杂的想法、碎片的记忆,让他没法继续躺在_On the bed_。
便干脆起身,为免打扰到室友,没发出一丝声响。
苑望悄悄地下了床,坐在桌前,打开台灯。
铺纸,磨墨,写毛笔字**
起伏不宁的心情渐渐平息。
头脑冷静了,这才可以思考更多、更shen层次的东西。
昨天不是他第一次杀人,甚至他手上的人命并不少**然而,即使经历了那么多,他对待杀人,远没有像开解林朝时那样若无其事。
他从来没有适应过杀人这种事。
可是,又有什么不对呢?会愧责、自省,永远不会看轻任何一条人命**所以,他们是以保护为职责的特种军人,而不是*人命的犯罪者。
至少,无论是混乱的前世,抑或至今清明的今生,他苑望的双手,从没有沾过无辜人的鲜血。
或许谈不上问心无愧,但是,从始至终,绝无后悔。
于他,足矣。
早餐前,照旧来一次日常加餐。
老队员们神色如常,仿佛完全将昨天的任务抛到脑后——本来,这一次的行动甚至够不上最小规模的战斗。
新队员则多少有些神情不属,看起来休息得不太好,好在,也没有表现出太激烈的后遗症。
对新人的反应,各队长都看在眼里,zhui上却没说什么,该干什么的依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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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望坐在楼下花坛边,欣赏着吴哲的后宫Q妾,时节正当好,一片片花开了,色彩缤纷,很是赏心悦目。
有人坐到他身边:“为什么不愿接受心理疏导?”
“队长。”少校喊了声,正要起身,却被对方阻止。
“怎么总是一板一眼的,做人还有啥乐趣,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有必要这么见外吗?”
苑望笑了笑,回答着第一个问题:“有困惑才需要心理疏导。”
“你就没有困惑?”袁朗挑眉。
苑望仔细地思考了片刻:“好像没什么想不通的?”
“没什么想不通的,怎么会睡不着觉?”中校一针见血。
少校微怔,继而了然,笑道:“38说的?”转而解释了一下,“就是做了一个梦,跟这次**没关系。”
袁朗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说法,只是撸起袖子给他看臂上的一个疤。
苑望了然。这个疤,他的印象很shen刻。电视剧里,袁朗告诉许三多与成才,说是m16近距离穿透;后来证明他又一次a了人,那个疤是被混混用改锥扎的。
“做一个恶的善良人。”这一句,苑望记得分外清楚——不过这些,本不是他该知道的,所以此时唯有保持沉默。
袁朗说:“当时的情况,和你这一次遇到的类似**要救的人质其实是罪犯,在搏斗时,这条胳膊扎到钢筋上,从这头一下子杵到这一边**”
苑望:“**”
囧。
袁朗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的故事。苑望却什么也听不Jin_qu了**
他想,永远不要让这位中校知道一件事——他的“恶的善良人”之说,曾安we_i、引导过的绝不只是许三多一个人。
看着人生导师姿态的队长,少校蓦然想起了坑骗小红帽的狼外婆——总觉得再相信这位的话,也就真是缺心眼了吧!
袁朗显然发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想什么呢,你这眼神,看得我发怵。”
苑望默默地收回视线:“我在想一个童话。”
中校莫名。
却听少校正儿八经地问:“队长您觉得,匹诺曹的鼻子与您手臂上的疤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辩证关系呢?”
袁朗立刻领悟了意思,一肘子拐过去,笑骂:“欠削了吧,个南瓜!”
第一次任务过后,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需要老a执行的任务从来不会简单,危险无处不在,每一次行动前写好遗书已经是每一个队员的习惯。
半年时间,苑望参与的大大小小任务有十多次,彻底地完成了从一个优秀的普通军官到专业敬业的特种兵的蜕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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