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困得睁不开眼,摸索着拿到手机,眼睛掀开一条缝,接听后又闭上, 嗓音沙哑且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还在睡?”楚修问。
江知宴“嗯”了声。
“十一点了宝贝儿, ”楚修说,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什么都不想吃,”江知宴说,“我不饿。”
楚修声音带笑:“是我昨晚把你喂太饱了吗?”
江知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顿时恼羞成怒, 哑着嗓子骂了句“臭不要脸”。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楚修蓦地压低了声音,“一想到你哭着叫老公的模样, 我就口gān*燥, 想**”
“你说什么?”江知宴xiu_chi得快要疯掉了, “我听不见, 信号不好,我挂了A。”
他真的把电话挂了。
翻个身把火烧火燎的脸埋进枕头里,只觉得yao酸背也疼, 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两声。
昨晚的记忆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江知宴恨不得一键删除,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昨晚那个又*又làng的人是自己, 他仿佛是个皮肤饥渴症重症患者, 抱着楚修一秒钟都不想撒手,而且他被楚修弄得又哭又叫神志不清,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老公”,既想让楚修停下来,又想让他快一点、用力一点**因为真的很舒_fu,超乎想象得舒_fu,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他昨晚的_gan受——谷欠仙谷欠死,不过一个晚上,他就已经食髓知味,完全被楚修征_fu。
江知宴不敢再想下去,因为body已经来了_gan觉。
手机接连响了几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楚修:[宝贝儿,我错了。]
楚修:[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江知宴等了会儿,楚修发来一段语音,他点开听,先是两声咳嗽,紧接着,是低沉磁x的清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cháo骑着去赶集,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江知宴想象着楚修西装革履坐在高大上的总裁办公室里对着手机唱《小毛驴》的情景,顿时笑喷了。
楚修:[我订了餐,不饿也吃点,听话。]
楚修:[老公去工作了]
后面还缀了个欠嗖嗖的[呲牙]表情。
江知宴盯着“老公”两个字,十分怀疑楚修是故意的,发个“我去工作了”不就好了,非要用“老公”来_C_J_他,真是狡猾。
江知宴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被楚修这么一搅和,江知宴困意全无,他坐起来活动活动酸软无力的body,起chuáng。
楚修昨晚超级小心温柔,但他实在弟大物勃,所以那里还是受了伤,虽然涂过药了,走路的时候还是会疼,但并非不能忍受,适应适应大概就好了。
江知宴洗把脸,努力地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笑得真难看。
去厨_F_灌了半瓶矿泉水,到客厅沙发坐着,打开电视,T了一遍台,什么都没看Jin_qu,他放下遥控器,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
只有和楚修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活着的。
当楚修不在身边,他就像被抽走了全部生命力,只剩一副jīng致的躯壳。
好想楚修,发疯地想。
想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分开。
手机**手机呢?
好像在chuáng上。
江知宴站起来,慢吞吞地往卧室走。
找到手机,屏幕亮起,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微信。
电话是柯又筠打的,微信也是柯又筠发的,是一句怒气冲冲的询问:[宋漓,你他_M到底跑哪儿去了!]
江知宴点了下输入框,输入法键盘弹出来。
他很慢地打字:[你就当我死了吧]
打完,停顿许久,删除,退出聊天界面,把柯又筠的微信和手机号都拉黑,放下手机,江知宴捂住脸,一点声息都没有,片刻后,一滴水渍从指缝间溢出来。
抹把脸,擦掉*漉的痕迹,江知宴蜷*着躺在chuáng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被子上残留着楚修的体息,他被包裹着,终于_gan觉到安全。
昏昏yu睡的时候,被敲门声惊醒了。
应该是外卖到了。
江知宴起chuáng去开门。
到了玄关,他问:“哪位?”
吃一堑长一智。
“外卖!”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江知宴开门,接过外卖,说了声“谢谢”,关门。
楚修这回订了一人份,一碗香菇粥,一份荠菜jī蛋煎饺,还有一份凉拌杂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江知宴细嚼慢咽,把粥、煎饺和凉菜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他收拾好打包盒准备扔掉,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他捂着zhui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边,先是gān呕,然后“哇”地一声吐出来,把刚吃下去还没消化的食物吐了个gān净。
吐完了,冲掉,江知宴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漱口,刷三遍牙,然后回chuáng上躺着。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两点。
歇过劲来,身上没那么难受了,江知宴起chuáng冲了个澡,换身_yi_fu,拿上手机和一点零钱,出门。
盛阳烈阳炙烤着这座北方城市,气温已经bī近40度。
江知宴坐在公jiāo车上,头顶呼呼chuī着空T,身上的汗很快被风gān,便开始觉得有些冷。
耳机里单曲循环着楚修昨晚在浴室里单曲循环的那首歌。
“我想要和你一整夜,我想要和你到永远,想要把你藏在我心里,想和你飞到宇宙里**”
飞到宇宙里**那就变成了两颗星星,在浩瀚无垠的星河里永恒地漫游,有种孤独又盛大的làng漫。
胡思乱想着,到站下车,顶着烈日在摩天大楼间穿行,没多久,江知宴来到了CM集团大楼。
他想给楚修一个惊喜,于是通过前台联系上符荔丹,符荔丹亲自下来接的他,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符荔丹说楚修特地jiāo代过,以后他再来的话,直接带到总裁办公室就好。
楚修不在办公室,去开会了。
符荔丹问他喝什么,江知宴说白水。
符荔丹出去倒水,江知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繁华都市,心里空dàngdàng的,隐约听到遥远的风声。
办公室真的很大,大概是家里客厅的两倍大,很有设计_gan的办公桌、摆满书的书架、沙发和茶几、墙上的油画、jīng致的绿植**地方虽大却不空,甚至透着有些许温馨。
江知宴看够了,在沙发坐下来,无所事事。
符荔丹端着水回来,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完,有什么需要就叫她,江知宴笑着说“谢谢”,符荔丹猝不及防被他的笑颜击中,心想,怎么会有人好看成这样,用她们追星nv孩的话说,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闲得无聊,江知宴去书架找书看。
都是商业类书籍,很多他连书名都看不太懂,最后挑了本《孙子的战争艺术》,原以为是对《孙子兵法》的解析,实际上却是讲怎么把兵法概念应用到政治和商业领域。
江知宴翻了几页,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索xneng了鞋子,枕着扶手躺在沙发上睡了。
竟然睡得比在家还安稳。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_gan觉到有人在亲他,*尖品尝到熟悉的味道,江知宴唇角轻扬,闭着眼睛伸出手,环住扰人清梦的坏人的脖子,刚想回吻,那人就退开了。
“醒了就睁开眼看看我吧。”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格外悦耳。
江知宴听话地睁开眼睛,笑着问:“我有没有眼屎?”
“没有,gān净得很。”楚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想给你个惊喜A,”江知宴说,“你昨天不是说让我来陪你工作吗,我在家闲得发慌,就过来了。”他抓着楚修的胳膊坐起来,把自己塞进楚修怀里,“好冷A,让我取取暖。”
楚修坐到沙发上,把江知宴抱到tui上坐着,一手搂着他的yao,一手握住他冰凉的脚捂着,凑过来亲了亲他沁凉的耳朵,轻声责怪:“傻子,不知道把空TT高一点吗?”
“睡的时候不冷。”江知宴把手伸进他的西装外tao里,隔着衬衫也能_gan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你身上火力真旺,跟暖炉似的,冬天抱着睡觉一定很舒_fu。”
“夏天就不想抱了吗?”楚修笑着说,“你昨晚抱得可紧了,我早上想上厕所都挣不开,还得抱着你一起去。”
一提昨晚,江知宴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鸵鸟似的把脸埋在楚修Xiong口,瓮声瓮气地说:“求你行行好,别提昨晚了,我恨不得喝一碗忘情水,把昨晚给忘掉。”
楚修Xiong腔_Zhen_D,在笑,他低下头,在江知宴耳边说:“你昨晚的样子**我很喜欢,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江知宴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仰着白里泛红的脸看着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说:“怎么可能所有的样子都喜欢,我有很多缺点的,比如**”
“不用比如了,”楚修笑着打断他,“我比你还了解你,你的缺点我比你还清楚,但我滤镜三米厚,就连你的缺点都觉得可爱,我喜欢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江知宴_gan觉自己要溺毙在楚修满是柔情的眼睛里了,他讷讷地问:“那你是怎么忍住这么多年不对我下手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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