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真理,寻求长生与长春。
只是这一次劫数,不仅是人间龙脉改换的大劫,更会从人道席卷到天道。因为这幕后有一只巨兽在默默编织着罗网,而这罗网,也要到了收拢的时候了。网中的猎物若是毫无所觉,便只能被鲸吞蚕食殆尽,若是奋而反抗,反倒还能鱼死网破,拼出一线生机。
这场大劫,槐序已经觉得正道处在劣势了。正道明面上的最强者已经失踪,群龙无首,而藏在皇城里的那人,恐已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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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槐序本能的站在黑山山顶登高望气,天空灰蒙蒙一片,鹅毛大雪翩翩落下,宛若蝴蝶。这场雪应当是美不胜收的,瑞雪兆丰年,应当是令人欢庆的。
然则这场雪来得太过早了一些,虽说冬至,但实则shen秋,偶有霜冻,却远没到应该下雪的时候。
槐序脸色一沉,心里一块大石也沉了下去。白献之站在他身边,伸手接住几片雪花,雪花在他手中凝而不化。他问道:“已经开始了?”
槐序点了点头,心里实有些忧心,道:“已经开始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白献之,道:“师弟,这一场战争,不知道能不能得胜。”
几个月下来,白献之身上养出来一gu沉凝的气息,这是高居上位,予取予求的王者之气。长安鬼城的yin灵着实不少,消化起来也并不容易。但是黑山老妖的有的是手段,也有的是智慧。
有时候空有力量并不算什么,若是有着堪比力量的智慧,甚至比力量更高的智慧,就可以造就超凡。
他回道:“师兄,你看江山更易,载沉载浮,不论何人掌王权、得天下,黎民百姓总会有相处的办法。人的适应xi_ng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好,不论我们是输是赢,对于苍生来说,其实关系并不如我们想象那般大。”
槐序摇头反驳道:“天下兴亡,苍生最苦。我们若得胜,可免无数伤亡,我们若败,便是水火倒悬。苍生纵然无知,可我们知道。”
白献之问道:“便是艰难得胜,苍生又能记得几年?人最是健忘,不出三代,便不会有人知道师兄所付出的一切艰辛。”
槐序知道黑山山神是如何变成黑山老妖的,知道人心易变,却道:“我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是为了自己。解生民于倒悬并非为了功绩,而是为了我们自己能得一份安然。”
“况且这一战我们未必会胜,也许会输得很惨,从此只能东躲西藏,连家都要丢。”
白献之认真得看了一眼槐序,道:“便是东躲西藏,天下再无容身之所,只要我在,师兄便一定会有家。”
白献之对人乃至人间的兴趣并不大,纵然槐序带着他,他能发现其中的美好与光明,但这其中更多得是对于槐序的追寻。跟着他的脚步,吃他吃过的东西,饮他喝过的水,结识他的朋友,憎恶他的敌人。白献之所能品味的真善美,所能品味的爱恨情仇,所能品味的天地正义,都是他通过品味槐序而品味到的。
槐序就像一块包裹着蜜糖的山楂,白献之所能品味的酸甜脆爽都来自于槐序这个媒介。这是他的师兄,也是他的光。
槐序笑道:“好,成也好,败也罢,我们同进同退,同甘共苦。”
白献之搂住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道:“休戚与共。”
白献之对天地清泰不_gan兴趣,但是对槐序眼中的天地清泰十分_gan兴趣。
槐序吩咐下去,黄大郎便排遣十六弟携槐序的信笺往镇南王府拜会。走过鬼门,穿过破败的庭院,黄十六郎敲响了镇南王府的大门。接到信件的镇南王府便如同一座j密的仪器迅速运转起来。
这天下平静得太久太久了,如同江湖一般shen不见底,谁也不知道这湖底养出了什么样的大龙,也不知道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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