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过去,警察马上过来了——”一个年轻保安挥着防bào叉提醒易乘风,既不敢大声也不敢大动作,担心引起疯子的注意,路人大都躲到了台阶上的店铺里,隔着门窗往外探看。
疯子的_yi_fu上染着血,显然是已经有人受伤了,沿路看过去,隐约可见有人倒在路边,不知是死是活。
易乘风握着的手机屏上显示着呼出联络人:a-晏
无人接听**居然无人接听!
熟悉的怒意涌上Xiong口,易乘风回手夺过年轻保安手里的防bào叉,径直朝持刀疯子走了过去。
去危楼小馆,这里是必经之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躲不过去,那就来吧!
疯子看见有人走过来,直愣愣的目光一下被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活物xi引过来,眼里闪出莫名的亢奋,缓缓扬起手里的砍刀。
哐啷!
刀刃与防bào叉的金属杆儿碰撞,喑哑的金石之声很快飘散在风里。
下一秒,半弧形的叉头已经卡着疯子的Xiong口压下去,易乘风用泰山压顶的蛮力生生将对方掀翻在地,周围角落爆出一阵低呼。
疯子持刀的手仍然在毫无章法地横劈乱砍,仰躺在那里四脚乱蹬,像一只被掀翻了壳儿的乌guī,围过来的几个保安照样没有人敢贴身上前。
这个人有可能伤到小晏的念头闪过,他在易乘风脑海里已经够死一万次的了。
锵啷——
疯子手里的刀被易乘风一脚踢飞出去,像是定/时/炸/弹最关键的那条引线终于被剪断,保安和群众纷纷围上来将疯子横竖左右叉成一只撞上蛛网的小飞虫。
身后响起了警笛,易乘风久违地心头一凛,像是某种与分离有关的极其糟糕的预兆。
易乘风,回来——
小晏,不要走——
他飞跑着穿过从路边涌出来的人群,视线慌乱又仔细地从染血的伤者脸上掠过,直奔危楼小馆的方向。
轮椅,是小晏的,他太认得了!
易乘风走过去,neng力一般在轮椅旁边蹲下来,抬手抓住了一侧的扶手,为什么**又是空的?!
人呢!小晏!
起得有点猛,易乘风眼前飞星闪烁,原地转了几圈_geng本就没看清任何人脸,耳朵里塞了两窝马蜂,风像海làng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溺得他无法呼xi,只得抬手抓住轮椅的推把才勉qiáng稳住body。
某种恐怖的可能x将他掏空,只剩下一具麻木的外壳。
“**先生?先生!”年轻男孩拍了拍他按在轮椅上的胳膊,像是敲到一截僵硬的花梨木,“这是我们店里客人的,麻烦您让一下。”
易乘风蹙眉看过去,像是没能立即理解他的意思,“什么客人?你再说一遍——”
“轮椅是我们店里客人的,我得帮忙拿呃——”小_fu务生险些被薅着_yi领勒死,“咳咳,你,gān嘛?”
这条街今天大概水逆,不然疯子为啥一个接一个地往这儿跑。
“在你们店里?”易乘风一手抓着_fu务生不太结实的制_fu_yi领,一手指着轮椅。
没等对方回答,他已经一步三阶地跑了上去,呼啦一把推开店门。
“风哥——”
易乘风笃地站定,裹着满身的寒气转过身,乌发凌乱,_yi领半敞,明明也没有哪里特别不对劲,却透着一gu子惨败的láng狈。
他看见晏羽_yi着整齐地坐在门厅等位的大红绒面沙发上,微微抬起头带笑看着他,连头发丝儿都不曾乱掉一_geng,俨然一副胜利的姿态。
易乘风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双手覆在脸上,温热濡*的气息随着一个shen呼xi溢满冰凉麻木的脸颊。
“我的馅饼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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