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乘风看得一惊,那个八岁的小晏羽,因为压力大居然自残。大概就是之前他不想接受这类的事实,才会一直宁愿相信是自己吓到他才让他割到手的假象。
现在撕开了,虽然过了很多年,也不是毫无准备,但还是,难以接受。
那现在呢?他压力不大吗?关心他的人比从前多吗?他还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冒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念头?
易乘风的手指悬在输入框上老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晏羽:我不知道当时你为什么没拆穿我,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大概觉得我**有点可怕?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晏羽:不是朋友也没关系,同学关系我也可以帮你讲题。{笑脸}
晏羽:你知道我不是吃人的怪shòu对吧,我不会伤害别人**
没等易乘风回复,晏羽就一连发了三条消息过来,虽然中间还有一个笑脸,但易乘风觉得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没有半点笑容。
晏羽那张*的脸仿佛就晃在眼前,氤氲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他很需要一个朋友,是不是朋友_geng本很有关系,因为他没有别的朋友了。
破làng:当然!
我艹!当然个屁!
破làng:当然愿意跟你做朋友!
破làng:你不可怕,你特别厉害,特别勇敢!我当初没拆穿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晏羽握着手机无声笑趴到写字台上,侧头枕着胳膊,有两行温热的泪汹涌溢出眼眶,默默洇进_yi袖的纤维里。
易乘风,我还有更可怕的一面你永远不会知道呢,我曾经每天每天都想杀死自己,杀死这个再也站不起来的自己**
谢谢你让我依靠,我以后不会那么想了。
破làng:哎你是不是生气了?心Xiong要宽广A小男孩儿!
**
晏羽:我猜你数学卷子还没改完。。。
破làng:这就改!你别看书看太晚了,适当也得给大伙儿留条活路,比如考试放个水之类的。
晏羽:怎么放?
破làng:比如每科少写一道大题这样,哈哈哈哈——
晏羽:那你有把握把咱俩的分数差控制在250以nei吗?
破làng:我先死一会儿**
***
“风哥,今天不首发吗?”刘开迪已经换好了球_yi,10号,“基佬紫,这谁选的色(shai)儿A!我就说让咱班那些丫头片子办这事儿不靠谱。”
冯婉悦抱着司娉的胳膊在一旁笑得直不起yao,“人家佛罗伦萨队_fu也是紫色,怎么就不能用,多特别A,遇到谁都不会撞色。”
距离比赛开始不到半小时了,易乘风仍旧穿一身校_fu满地乱晃,“你们先顶上吧,我这还有几道题没完。”
“你开玩笑吧风哥,你不上,咱俩这双剑He璧发挥不了作用A!说好的灵魂中场和前场利刃呢?我可是连基佬紫都穿了**”刘开迪仔细地系好那双银色Puma战靴的鞋带,别说这颜色和_yi_fu还挺搭。
“灵魂中场您可悠着点儿,又老了一岁呢,别再崴脚脖子让我给你背回来。一个手下败将你们搞这么如临大敌gān什么,等会儿都先出去活动开了再上场,小豆儿你先上吧,我给你们当首席替补。”
下午大课间结束,三点整比赛正式开始,参赛班级的同学可以不用上自习在场边观赛。
大家对这种赛事还是比较热衷的,尤其是今年一开场便是去年的冠亚军一决雌雄,也说不定这就是本年度最好看的一场比赛了,因此围观的人不少。
“你先去比赛吧,忍着多难受。”晏羽对来找他讲题的易乘风说,“卷子放我这儿,做错的我会给你详细改过来。”
“真的?那我走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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