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和薛柏却情不自禁互视一眼,待看清彼此眼里的不安,薛柏慌了,急切地问道:“大哥,二哥跟你说话呢!”
薛松眉峰挑了挑,随即眸子紧紧盯着薛柏的下巴以上,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三弟,你在跟我说话吗?你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大哥**”叶芽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凑上前,好让薛松可以看见她的脸,轻声问他:“大哥,我也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她的发髻早在林子里时就散开了,醒后事多,也没来得及收拾。此时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柔顺的长发倾泻下来,垂落在薛松的发顶额头上,还有一缕轻轻拂过了他的脸庞鼻端,送来淡淡的发香。薛松隐在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心中愧疚万分,却必须qiáng迫自已不要躲避她那双噙着晶莹泪珠的眸子,qiáng迫自已直视她,免得被她发现林中端倪,沉声道:“弟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后,他看见她的泪夺眶而出,滴到他的枕头上,也滴到他的心上,这辈子都gān不了,忘不掉。
第二天,葫芦村的村民就都听说了,薛松上山打猎不小心跌落山崖,身子受了轻伤,却把耳朵摔聋了。
只是,无论是与夏花被她爹赶出家门,灰溜溜随宋海离开的丑闻相比,还是与柳_G_F_误食chūn-药过多bào毙家中的消息相比,薛松的伤都不算什么,村民除了叹息一声,再也没有给予更多关注。
他们更好奇柳_G_F_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奈何柳_G_F_人缘太差了,没有人会多管闲事报官为她伸冤,甚至很多人都巴不得拍手叫好,特别是那些丈夫被她勾搭过的huáng脸Xi妇们。所以,村长说柳_G_F_是自已不小心吃了太多chūn-药活活憋死的,那她就是自已憋死的,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接下来,村长带人把她随便埋在了葫芦村坟地外面的一处小沙丘下,再也无人问津。
随着中秋团圆的日子越来越近,随着一簇簇花生秧开始出土,忙碌喜悦的村民很快就忘了这些外人的事,除了三两个碎zhui的闲懒妇人偶尔提起外,大家都恢复了往常平淡的生活。
但这并不包括坐落在村子东北角的薛家,他们的生活,注定不能如以前那般平静。
因为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开,想瞒就能瞒住,想忘就能忘掉的。隐在心里的秘密,藏在眼底的情意,只要还记着还念着还在着,终会措手不及地爆发出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一则小剧场。
读者八卦:牙牙,你觉得哥仨谁最老实呀?
牙牙脸红:他们,没一个老实的**
读者纳闷:傻树无赖,三弟腹黑,可大哥很老实呀?
牙牙咬唇:呸,大哥是最坏的!
我保证,以后绝对没有nüè了(如果这章算nüè的话),牙牙的x福生活正式开始!
☆、58独发
聋哑盲残,这在人们眼里都是大毛病,纵使程度不同,倘若有人得了一种,那也能让全家人愁云惨淡地过一段日子了。
可薛松就像没事人一样,穿_yi吃饭养伤休息,没有半点颓废伤_gan之色。孙郎中诚恳地建议薛柏带他去县城医馆看病时,他看着两人的神色口型,断然拒绝了,说是不用白搭钱。
薛松不想去,薛柏就算再反对,他也没法qiáng拉着人走不是?想要苦口婆心地劝说吧,薛松索x闭上眼睛,让他说了也相当于白说。
病人不配He,孙郎中没有办法,提出或是让薛松尝试读唇语,或是学习打手势。
唇语考究眼力,格外难学,但薛松x子沉稳,倒是比较适He读唇语的。
打手势相对而言简单一些,但是学起来很麻烦,不仅薛松要记住各个手势的意思,薛柏叶芽他们都要学,学会了,也只能保证他们能与薛松jiāo流,若是薛松单独遇见外人,就只能凭对方的胡乱比划瞎猜了。
薛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读唇语,这样他一人费力些,不用让全家人跟着受累。
薛柏想留在家里照看他,被薛松催着去读书了,于是,陪他说话练习的重任就落到了薛树身上。
秋日的阳光温暖明媚,透过挂满一簇簇shen青色果子的山里红树,在坐在树*下聊天的薛树和薛松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斑驳光影,风chuī过,树叶哗然作响,摇曳的光影便恍惚了两人神色各异却又相似的硬朗面孔。
叶芽就坐在他们一旁,将针线筐放在脚下,一边低头给薛柏缝冬_yi,一边听两人磕磕绊绊的对话,偶尔在薛树气急败坏时抬头瞪他,朝他蹙眉以示不满。
其实吧,若是以往薛松哥俩聊天,她定是不好意思凑上来的,但现在薛松受伤了,她难受得厉害,心疼担忧便战胜了羞涩忐忑。反正,反正两个都是她喜欢也喜欢她的男人,一个傻一个聋,又是在自家院子里,她怕什么呢?唯一怕的是薛松眼里的情意,但他都那样了,哪还有心思想那些儿nv情长的?这样想着,她便放了心。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