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真不知道薛松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刻,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脸,可她终究不敢。
又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因为太过紧张,这一次叶芽没有忍住,她本能地捂住肚子蜷了起来,眉头痛苦地紧紧皱起,刚刚被擦过的额头再一次浮起细汗。
薛松被她难受的模样吓到了,“弟妹,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叶芽实在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模糊了面前的男人,她慌忙用手臂挡住了脸,“大哥,我怎么到家了?是阿树把我背回来的吗?”
“是,是二弟背你回来的,他去找郎中了,你再忍一忍,郎中马上就来!”看着她疼得都哭了,薛松难受的要命,急急顺着她的话应道,“弟妹你等着,我这就去接他们!”起身就要离开。
叶芽再疼,也没到糊涂的地步,薛松一定是要亲自去找郎中了,忙抹了一把眼睛,急急拦道:“大哥,我没事!你别担心,不用找郎中的,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去把阿树叫回来吧,我真的没事,真的!”她已经习惯了,自从那年受了寒,每次都要疼上两天,疼过也就没事了。
都疼成这样了还要逞qiáng,薛松心里的怜惜顿时转为怒火,想训斥她几句,可一对上那双还han_zhao泪水的眸子,他又狠不下心了,攥紧拳头,大步冲了出去。
他一走,叶芽也顾不得他到底是gān什么去了,死死地压住肚子,希望这样能让那里好受些。
☆、41独发
薛树在水里游了半天,只抓到一条比手掌略大的河鱼,他有些失望地浮出水面,发现日头都快沉下山了。
他一边穿ku子,一边朝地头张望,那边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大哥和Xi妇先回去做饭了?
薛树没有多想,拎着被河鱼挣得扭来扭曲的短褂就往回走。他想直接回家的,却不想快拐弯时瞥见了家里的木桶,孤零零地立在地边上。他纳闷地挠挠头,不明白Xi妇他们怎么把水桶落在这里了,然后他去捡木桶时,又发现还有一片田垄没有浇水,就gān脆把_yi_fu放在地头,跑去打水,来回跑了三趟,新栽的秧苗总算都浇好了。他心满意足地笑笑,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提着_yi_fu往家跑,回去跟Xi妇说说,她肯定会夸他的。
两里地的路程,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很快他就跑到了家门口,一眼瞧见他的*i妇蹲在灶_F_前烧火呢。
“Xi妇,我抓到鱼了!”他大叫着跑了Jin_qu。
叶芽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灶灰差点洒出来,趁他进来之前,她飞快地装好,撑着锅台费劲地站起身,歪着身子挪了Jin_qu,因为月事来的太突然,她没有任何准备,刚刚薛松走后,她躺了一会儿就起来缝了两条布带,连_yi_fu都没来得及换,再说,没有布带,换了也白换。
这种事情,她不想让他瞧见,所以进屋后她就反手ca了_F_门,待换了gān净的_yi裳,才把那一团脏_yi_fu卷起塞到_yi柜角落,打算等天黑后再洗。
“Xi妇,你gān啥ca门A,快让我Jin_qu!”薛树纳闷地拍门。
叶芽捂着肚子拨开门栓,也懒着跟他解释,径自爬回炕上,裹着被子躺下,她很冷,哪怕现在正是盛夏。
“Xi妇,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薛树俯身趴在炕沿上,眼睛亮亮地看她,却在看清她苍白的脸痛苦的神情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愣了良久才颤抖着去摸她的额头,“Xi妇,你是不是生病了?”Xi妇的样子好可怜,他看着好难受,Xiong口闷闷的。
他的手又大又暖,叶芽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阿树,我没生病,就是肚子疼**”
她一哭,薛树的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那该怎么办A?我去找那个老头,他能治好你吗?”
叶芽眷恋他手上的温度,拉着他的手贴在她脸上,然后朝他笑了笑,“说了不是病了,就是现在有点疼,后天就好了,只是今晚得你做饭了,你就熬粥喝吧,早上的饼还剩几张呢,够吃了。”
她脸上都是汗,眉头自始至终都是皱着的,又笑得那么虚弱,薛树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他想去找上次那个老头,可Xi妇拉着他的手,用她凉凉的脸贴着他,好像这样会舒_fu一点似的。他没了主意,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离开。
叶芽很快松开了他,“阿树,去做饭吧,我睡一会儿**”话未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慌,挣扎着要坐起来,可下一刻门帘就被掀开了,一双大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弟妹,你躺着吧,让孙大爷给你看看。”
薛松说完就收回了手,将薛树拉到一边,然后挑开门帘请孙郎中进来。
农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孙郎中_geng本没觉得薛松进他弟妹的_F_间有何不妥,况且薛树也在里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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