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看看旁边嘿嘿傻笑的D_D,薛松心中涌起qiáng烈的愧疚,“二弟,你要好好待你Xi妇,听她的话。”
“不用你说,我也会听我Xi妇的话!”薛树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扭头望向灶_F_,盼着Xi妇早点进来,忽的“A”了一声,从炕上跳了下去,“Xi妇也受伤了,得让郎中给她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跑。
薛松及时拉住他的手,qiáng忍着伤口被扯动的疼,惊问:“她哪里受伤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流血了,褥子上有血,她不给我看,就说了两句奇怪的话。”薛树挠头道,想要挣开大哥的手去追郎中回来,又怕扯疼他。
薛松隐约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什么奇怪的话?”
“嗯,Xi妇让我记住,说,说她昨晚是第一次,她为我流了几滴血**大哥,你撒开我!”薛树更加着急了。
耳畔莫名响起昨晚听到的动静,薛松心跳再次不稳,听到院子里细碎的脚步声,他快速低声告诫道:“她没受伤,这件事你不要再随便跟别人说,行了,替我把被子盖上。”他上半身除了纱布缠着的地方,肩膀都是luǒ着的,刚刚弟妹一直没敢看他,怕是尴尬了。
大哥的话一直都是对的,他说Xi妇没受伤,那Xi妇就一定没受伤,所以薛树立即放下心,言简意赅地表达他的不赞成,“盖被子热!”
“我让你盖你就盖!”薛松挑眉冷声道,见薛树撅着zhui,又接着训斥:“以后除了睡觉_have a bath_,不许光着膀子,别问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就会训我!”薛树不满地站起身,回头抓起另一头的薄被,刚想狠狠砸向薛松,瞥见他yao间那块被染红的纱布,就再也扔不下去了,眼圈泛红,低着头替薛松盖好被子。
叶芽进来的时候,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好像流过一道暖流,驱散了将要面对薛松的忐忑。她轻步走了Jin_qu,把剩下的铜钱装在钱袋里,递给薛树:“阿树,你去收好。”
薛树伸手去接,薛松却拦道:“弟妹,说句良心话,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嫁给我二弟**如今你留下来了,说明你是个心软善良的好nv子,愿意跟我二弟过,既然如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家里事情还得麻烦你照料,那些钱就由你保管吧。你放心,我会努力赚钱的,不会让你跟着我们吃苦。”他说的铿锵有力,毫不躲闪地注视着叶芽,让她明白,他薛松一定会说到做到。
叶芽垂着头,眼泪夺眶而出。
嫁给一个傻丈夫,她心里肯定是委屈的,哪怕薛树对她好,都不能弥补她心头的遗憾。但是现在,这个家的主事男人亲口向她道歉了,他没有态度qiáng硬地以长辈自居,而是诚恳地把nei宅管家的事情jiāo给她,还承诺会让她过上好日子,这种信任和照顾,即便是她亲生爹娘,都没能给她!
“Xi妇,你怎么哭了,大哥,你gān啥欺负我Xi妇?”
见她无声地落泪,薛树心疼的不得了,起身将叶芽搂在怀里,瞪着薛松道。
薛松无语,目光依然追随着叶芽,不知道她会怎么说。
叶芽借着薛树宽阔的肩膀,悄悄擦gān眼泪,然后挣neng开他的怀抱,对着薛松的方向道:“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树的,也会努力看好这个家,你就安心养伤吧。”
薛松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转瞬想起一事,朝薛树吩咐道:“二弟,我今儿个猎到一只山猪,就藏在咱们以前放东西的地方,你现在去把它扛回来。”夏日天热,他怕山猪变坏,故意给它留了一口气,绑在一处隐秘的山坳里,明天让三弟带去镇子,估计能卖一些钱。
*
薛树去山里搬猎物了,叶芽不便留在屋nei,见薛松闭目养神,就退了出来。
灶_F_的西北墙角堆着四块儿略平整的石头,上面搭了厚厚的木板,里边用来放粮食,外头放碟碗瓢盆等物。她摸了摸袖子里的钱袋,走过去查看余粮。
细麻袋里的白面还剩下小半袋子。旁边是两个粗陶米缸,左边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大米,仅有半截手指shen,右边的小米倒似是新买的,几乎全满。再有就是半坛子Bang子面,磨得较粗**这些东西还够他们吃一阵子的,叶芽稍稍松了口气。
前后院用篱笆围了起来,前院种了两畦圆豆角和两畦huáng瓜,便没有多少空余了,后院地方挺大,左边长了两颗成人大tui粗的山里红,枝叶间开满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右边空着,堆了一堆木柴。东屋_F_檐下散落着锄头等农具,还有澡桶。东北角落是几块木板搭成的茅_F_,四周铺了密密实实的芦苇席子。茅_F_后面用大小不一的石头砌了猪圈,可惜里面没有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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