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第三次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正是公jī开始打鸣的时辰。
天色依然暗着,但闭He着门的走廊外已经亮起烛光,一道熟悉的剪影正被照映在门扉上。
王让功小小的声音也从屋外传来:“殿下,该起身更_yi上朝了。”这一句话落,门便被轻轻地推开,接着王让功和几个东宫太监捧着朝_fu鱼贯而入。
萧见shen在他们将东西放下之后便一挥手,示意几人都先出去,接着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头发还被压着,而傅听欢依旧睡意正酣。
他沉思了一下,觉得自己都抱着人睡了yi_ye,这时候不好再前功尽弃,于是招来还没离开的王让功,拿了他随身带着的匕首割断自己被压着的那一缕头发,方才起身穿_yi离去。
就在这一行人刚出琼楼之际,chuáng上的傅听欢也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向枕上一摸,便摸出了萧见shen刚刚割下的一缕长发。傅听欢也不知自己晚间为何睡得那么沉,但似乎这样的放松只在萧见shen身旁有效果。那些人进来的第一瞬间,他便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没有动作——但这样正好,否则他怎么能见到萧见shen宁愿割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也不愿叫醒他呢?
傅听欢微微一笑。他的手指在唇间停留了片刻,_gan觉到了自己心中的迫不及待,但在此之前——
傅听欢*足走下chuáng榻,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跳动,就在他从chuáng边走到桌边的短短几步之间,刚才萧见shen的那一缕长发已经被他编成了一道纯黑的穗子,正好悬在那萧见shen之前给他的白玉箫身上。
在此之前,傅听欢缓缓想,也许该去东宫走一走,看看萧见shen平日里的模样了?
☆、章十四
近几年的朝会并没有什么太不一样的地方,皇帝早罢居后宫不理朝政,皇后虽垂帘听政了一二载,但自太子归朝以后也不再ca手前朝事物。萧见shen在五日大朝中认认真真地主持完了诸多事物,便与王让功一起回了东宫。
王让功上前禀报:“殿下昨夜让我等探查之事已有眉目**”他便将东宫侍卫在天波河对岸搜寻之后的结果一一告知,“高禖庙后的银杏林中虽被大雨冲刷过,但依稀能够看见血ye与r块残留的痕迹,擅长刑侦之人将现场还原后,发现死者的头颅曾被人以大力踏碎,但还有些疑点,以草丛之上的痕迹来看,死者身量不足,曾被人剁下四肢削成人棍**乃是典型的江湖仇杀。”
萧见shen静静听完了:“能否确认身份?”
“暂且还不能,奴婢已让他们加紧T查。”王让功忙道。
萧见shen便道:“也罢,此事便让他们继续追查。孤外出一趟,不必车驾。”
自从三年前太子归朝之后,这样的外出就是三不五时将会发生之事,东宫上上下下的人都早已习惯,不多时就为萧见shen准备好了一切,送太子出宫。
萧见shen此行本是要往诸大臣家中走去,与他们商量些许事物。但行到一半,他却突然记起了自己漏了件该带的东西,乃是新近绘成的山川地理图,正放置在他寝宫的桌案之上,于是方才走出东宫没有多久的萧见shen也懒得叫人送来,直接自己从离这里离得比较近的后门回去,打算自己拿了东西再走。
但就在他自后门进了东宫、来到自己寝殿、将要推门jin_ru的时候,却意外的在其中发现了傅听欢的身影!
这时尚是青天白日,负手站在殿中的傅听欢看上去并无一点半点细作的鬼祟,反而就像是此间主人一样坦然自若。
萧见shen不妨只回来拿件东西却能窥见这一幕,顿时jīng神一振,暗想不枉他昨夜jīng心演戏,饶是其jian猾似鬼,此刻也已按捺不住。
他自不可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便隐身于暗处,只看着傅听欢究竟想gān什么。
傅听欢正在萧见shen的寝宫之中。
他的武功不能算天下第一,东宫的侍卫也非全是酒囊饭袋,奈何他与萧见shen走得近,这段时日来东宫也不是第一次进出,有着此间主人亲自带领,再是苦心孤诣、水泼不进的防备,也有了漏dòng可查。
所以傅听欢并未惊动任何人,便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这里。
他悄悄潜入这里倒没有太多特别的目的,非要算的话,除了突然心血来cháo想看看萧见shen素日的生活环境之外,也就是他最开始之所以会接近萧见shen的理由——找到那把传说中藏有天大秘密,得之可以号令天下的孤鸿剑。
这个属于萧见shen的寝宫与傅听欢最开始预想的相差不大:_F_间很大,摆放的东西却并不很多;种种用具虽因明huáng或shen红而显得庄重,那一壶一杯,一草一木处,却又自有其人的温柔之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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