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度搜好是徐善然没有体会过的东西了。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情况是什么。
如果胎位还正的话——料想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哪怕这些宫人报喜不报忧,也不敢在她还有神智的时候随口杜撰、颠倒黑白——那就是胎儿太大,有些出不来了。
她这样想着,费力地睁开眼睛,又因为额头上的汗珠滚进眼睛里而刺疼地重新眯起来,清晰了一瞬的视线便再告于模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实中鼓励她用劲的声音与虚幻里担忧她body的声音重He起来。
nv官稳婆说:“娘娘用力,孩子已经看到脑袋了——”
玉琵玉琶说:“老夫人用些东西吧,body是自己的,万万不可亏待了去**”
现实与虚幻jiāo织在一起,过去与现在混淆为一谈,徐善然在无可名状的河流中沉浮着,无数的记忆化作片段,如同cháo汐一样争先恐后地向她涌来。
她被这些记忆所淹没。
那些组成了她这个人的,痛苦,快乐,遗憾,憎恨**所有的所有,都像是鼓足了最后的力气,要将她吞没。
不止是声音,连疼痛在这一时刻似乎都变得遥远了。
似乎有一种自心底而生的、迥异于声音的念头开始浮出水面。
它冲着徐善然发出几乎无法抗拒的蛊惑,它在叫徐善然休息,闭上眼睛,放松body,休息,休息,这才能获得恒久的平静。
徐善然不予理会。
她挣扎着,努力向前着,剧痛和声音都变得时断时续,相较于最开头的连绵不绝,却又更挑拨人的神经,叫人没有心里准备,不知道下一次的疼痛会是什么时间。
body的承受似乎也到了极限。
但她还是坚定不移地往前走。
继续,继续,继续。
哪怕在望不见尽头的黑暗里,也知道有人正等待在黑暗的彼端,也知道黑暗彼端那一次能够照亮所有事物的盛大光明。
可还走在半途,还走在黑夜里的时候,她忽然就清醒了一瞬。
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_gan觉。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惶急的何氏正坐在身旁,拉着她的手,zhui巴一张一He地在说些什么。
徐善然一时没有听清楚,这时候她也并未去shen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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