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正反念头在军师心中翻搅着,他略微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对邵劲带来的威胁_gan占据了心灵的上峰,他缓缓地对着一旁的士兵抬起了手。
这粗糙而gān瘦的似乎老农一般的手掌刚刚要挥下去的时候,院落的大门被猛地撞开,骑快马而来的传令兵直接举着令符骑马踏入院子,大声喊道:“大元帅有令!着将军代原湛国公府诸人,原沐阳候府诸人,到广渠门之前!”
这浮于半空中的手掌滞了滞,本来已经倾斜的天平轻的一方又加上重重的砝码!
邵劲确实具有威胁,但为了将邵劲诛杀在此时此地,而失去大元帅的信任,而叫君臣之中有了裂痕,又是否真的值得呢?
军师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也罢。”军师皱眉说上了这一句话,甩手不管院中的众人,自顾自地走了。
徐善然一直迫视着对方的目光这才收了回来,她的body好像在突然间被掏空了一样虚弱。
她轻微地摇晃了一下,在还没有人察觉到之前就与其他人一起快步往徐佩东的方向走去,围在徐佩东身旁,看着毫发无损的人长长松出一口气。
很快,诸人就被还算客气地请到了广渠门之前,本来用圆木顶上的大门敞开,徐善然与诸人站在门前,隔着长长的护城河,看见了不远处邵劲的三千兵士与驻立在三千兵士之前的三个大铣疙瘩。
在他们的身旁,本来巍峨的城墙缺了半圆的一大块,有半人高的碎石头从墙上塌下来,滚落在墙_geng处。
他们在红日军的目送之下一步步走向邵劲,走过长长的护城河,经过护城河下奔流的河水,他们过了箭矢的she程,又小心地kua过邵劲使人设置的绊马索和那三个狰狞的大铁器。
好像之前所有的紧张与疲劳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刚刚被迫准备着最可怕选择的徐善然这时才_gan觉到_gan情的回溯,_gan觉到了五脏六腑撕裂一样的疼痛。
她在这一辈子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发誓要保护自己的所有亲人。
可最终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投有了这样的危机,还有那样的灾祸。
是她错了吗“还是别人错了”又或者仅仅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若刚才对方没有收手,她是否真的能够、真的能够、做出选择?
可那样的选择,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恨不得以身替之,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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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然难得地一直发懵着,她的脚步轻飘飘的如踩在云端,她的脑梅片段似的回播着自西北回到京城之后一路所做的事情,所遇的困境。
有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也有步步惊心命如累卵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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