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颜首辅说道:“不过说起来,先前我隐约听说,康妃娘娘的爱宠猫给毒死了,也跟和玉道长有关?可惜今儿高大人不在,若是他在,太师可跟他亲近亲近。”
夏太师皱眉:“这是从何说起?”
颜首辅笑道:“毕竟这位和玉道长的俗家便是高家,怎么说,高侍郎也是她的祖父,如今康妃娘娘惹了皇上不喜,倘若高侍郎知会和玉仙长两句,此事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太师如何不懂?”
这是明着在揶揄夏太师,许阁老想笑又不敢笑。
夏太师当然也听了出来,却只白了颜首辅一眼。
***
省身jīng舍nei,龙泉窑的青釉绳耳三足炉里,燃着温和清淡的苏He香。
苏He有凝神镇痛的功效,薛翃闻到这gu香气,便知道皇帝的头疼症还没有好转。
正嘉皇帝却并没有像是头疼的样子,让薛翃坐在紫檀大圈椅上,道:“别动,让朕仔细看看。”
薛翃端坐不动,察觉皇帝俯身靠近,他的手在下颌上轻轻一抬,目光却从她的眉眼上寸寸挪开,这才缓缓地看向左边脸颊。
脸上的伤痕比刚打过时候更加可怖了几分,已经有青紫的肿起,左边zhui角也微微肿*,透着血渍。因为肤色如雪太过明净无瑕,这伤痕看起来就越发触目惊心了。
正嘉屏息看了片刻,目光shen沉:“想必疼的厉害?”
薛翃道:“回万岁,不碍事。”
正嘉道:“这也是怪朕,先前太娇纵康妃了,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这若不是郝益通报,你这样的人物,怎么禁得住那些混账浊物的毒手磋磨。”
皇帝的浓眉一蹙,头也不抬道:“郝宜,把那守宫丸拿两颗,huángjīng丹参酒一盅,白玉地芝膏都取来。”
外间郝宜正守着,闻言忙抖擞jīng神:“奴婢遵旨。”抽身去了。
这些东西都是防风、消肿、化瘀、镇痛之物,大nei所制的,自然非同凡响。
不多会儿郝宜去而复返,手中亲自托着一个红木盘子,跪地奉上,皇帝先是拿了一颗守宫丸,对薛翃道:“把这个吃了,恐怕这次受了惊吓,别积在心里害病。”
等薛翃接了过去,皇帝又将那一盅酒端过来,自个儿嗅了嗅,道:“用这个_fu下,效果最好。”
薛翃迟疑了会儿,皇帝笑道:“难道你还怕喝醉了?这是药酒,对你有益的。”
郝宜急得忍不住说道:“和玉道长,这是主子御用的,还是第一次赏人呢。”
薛翃才道:“多谢万岁。”终于慢慢地用huángjīng酒将丸药送_fu了。
郝宜这才松了口气,见皇帝把药膏拿了去,他仔细打量正嘉,不见皇帝有什么吩咐,于是忙夹着红木盘子,悄悄无声地又退了出来。
正嘉把拿了个白玉小勺子,从玉瓶里挑了些许白玉地芝膏出来,薛翃突然察觉他的用意,忙道:“万岁,这个小道自己来就是了。”
正嘉似笑非笑:“说来你受伤也是朕不察之故,别动。”
他便站在椅子前,薛翃一站起来,双tui就会碰到那玄色缎绣金龙的袍子,就好像给困在椅子里一样,想动而不能动。
正嘉看一眼她的眸色,手指从玉勺上抹了药膏,俯身轻轻地擦拭在薛翃的脸上。
薛翃微微转头,竭力垂着眼皮,皇帝的手很轻,只有药膏沾上肌肤后稍微的一点点刺痛_gan,但薛翃*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经悄然握的死紧。
皇帝将她半边脸颊都涂了一层,那药膏渗透,原本辣痛的肌肤上像是被清凉的一层包裹,甚是舒适。
直到皇帝的手指沿着脸颊往下,慢慢地落在了薛翃的zhui角。
在正嘉的目光注视下,樱唇的一角因为受伤,微微地翘起,眼前的唇原本是淡淡的樱色,如今却透出shen色的殷红,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皇帝像是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手指在那曼妙的唇角轻轻滑过。
薛翃再也忍不住了。
“万岁!”蹙眉,薛翃转头避开正嘉的手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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