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笑道:“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岂不闻唐朝时候,就有一篇《琉璃窗赋》,彼窗牖之丽者,有琉璃之制焉。dòng彻而光凝秋水,虚明而色混晴烟**”
温益卿哑然:“好好,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只是难为你了,这种偏僻的辞赋你都能找到,难道是想当一个才nv吗?”
“只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阑珊努zhui,像是献宝的小孩子受了打击,“又因为觉着这东西好玩儿才记下来告诉你的。”
温益卿想了想:“虽然此物唐的时候就有,不过此那以后,也并没怎么听说有人家用这个的。叫我说还是不要再提,万一给一些穷凶极奢的人知道了,非要去做这种华而不实东西,岂不是又是劳民伤财的一种无用之物?”
阑珊本是好玩,听他认认真真说了道理,便不再提起。
哪里想到,回头之后,他竟然为另一个nv子做了这种“华而不实,劳民伤财”的无用之物。
华珍见阑珊只管低着头,仿佛出神的样子,缓了缓,继续又道:“如今我跟驸马便是这样,至于你,你好像也有自己所选择的,呵,你有一个家,还有荣王做你的靠山,在工部里、也是如鱼得水的,你还有什么不足呢?叫我看也是极好的,如此已经是一种福气,只该好生惜福而已,又何必节外生枝呢。从此,大家便安安分分,各自过各自的,你说如何?”
公主的话说的软硬兼施,极为在理,但她心里清楚,眼前的人未必就肯这么轻易答应。
可出乎她的意料,阑珊静静地说道:“好。”
华珍公主很是诧异:“你、同意本宫所说?”
“当然,”阑珊笑了笑,目光从那块朱红的影子上移开,很是谦恭温和的,“其实殿下您好像是误会了,当初我并不愿意进京,只是杨大人一力邀约不容回绝而已,就算回了京,我也仍是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别无他念,只可惜温驸马也在工部,到底是有点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由此引发了些许误会,大概引了公主不快,才又产生后面的事情。”
华珍细细的柳眉皱了皱,似信非信。
阑珊抬眸:“公主若不信,不如细想,哪一件事是我主动挑起的?”
华珍笑笑:“你的话,倒也有些道理,但是温郎那边**”
“若我有意挑拨什么,又何必空自làng费这几个月跟温驸马的相处?正如公主所说,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更加不想起任何的变更,”阑珊的语气有条不紊,没有怨怼,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平静的像是缓缓流淌的长河:“所以公主也尽管放心,我其实早把过往的事情都抛下了,那场火的真相**”
说到这里,阑珊看着华珍,发现对方的瞳仁在瞬间收*了一下,阑珊笑道:“真相大概只有你知我知,当然,殿下毕竟是金枝玉叶,我是什么身份,正如殿下所说,我很有自知之明,绝不会不自量力,以卵击石,也绝不会仗着谁的靠山,故意生事。”
华珍见她虽言语谦和,但步步退让,可不知为何,她平静的太过超然,竟让华珍心中更加不安:“所以你的意思是**”
阑珊抚了抚自己的袍摆,仿佛想把上头错落的琉璃窗影子扫去,她淡淡地叹息了声:“我的意思自然是以和为贵,我不会主动去追查往日的事情,也不会跟公主你、抢什么。——这么说,公主殿下可放心了吗?”
华珍微笑,她的样子不像是假装,公主暗暗舒了口气:“没想到舒丞是这么开明、心Xiong广阔的人,倒是本宫多虑了。”
“殿下不必如此,”阑珊低头一笑,又道:“但是**”
“但是什么?”华珍的心又一紧。
“但是据我所知,温驸马方面,似乎已经起了疑心。”
华珍略觉窒息。
的确,若不是温益卿的异动,她又何必今日叫阑珊过来。
阑珊看着那_yi裳上拂去又还来的迷离影子,继续道:“温驸马的x情,我了解,殿下自然也很清楚,他这个人,若是信起一个人来,你说月亮从西边出来他也信,可一旦起了疑心,就算是九头牛,只怕也拉不回来。”
“舒阑珊!”公主的语气有些变了,她终于从阑珊的话中听出了锋芒。
阑珊笑着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殿下又误会了不是?我这是跟殿下说明厉害,让殿下知道,您如今的问题不是我,而是您的驸马。”
华珍咬了咬唇:“这个、自然不必你多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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